元旦晚会是闹到很晚。
因为敬峰敬月和婉瑜要睡觉,云姨便带他们提前先回去了。
陆裕霆毕竟是首长,被拉着没让走。
夏羽珊怕他喝多,便陪着他。
结果是她想多了,陆裕霆的酒量是好得不得了。
被敬了那么多杯酒,都没有要醉的意思,整个人清醒的,就跟没喝酒似的。
“陆裕霆,你不会是千杯不醉吧?”夏羽珊好奇的问。
陆裕霆柔声笑道:“那倒也没有那么夸张,就是这么几杯醉不了而已。”
这么几杯酒……而已?
夏羽珊觉得他在凡尔赛。
他今晚喝下去的酒,没有二十杯,也有十五杯。
而八零年代的白酒,粮食量出来的纯酒,没有勾兑,度数没有八十,也得有六七十度。
这要是换作别人,早就醉成一瘫烂泥了。
“累了吗?要不我们先回去?”陆裕霆问。
夏羽珊看着其他人还正玩的起劲,反问道:“现在走可以吗?”
其实她早就想走了。
只是她和陆裕霆一直被拉着不让走,便是拖到了现在。
“没关系,我去跟他们打声招呼。”陆裕霆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转身离开。
不知道陆裕霆说了什么,他们离开没有人在强留。
夜晚的海岛,很是清凉,夏羽珊披着陆裕霆的军大衣。
两人漫步在海边。
大概是在会场待的时间太久,有些闷热。
这出来吹吹风,感觉很是舒服。
夏羽珊特别享受这份冷静。
陆裕霆伸手将她的手牵住,看着她,柔声询问道:“羽珊,你还好吧?”
虽然整场下来,夏羽珊都跟没事人似的。
可陆裕霆知道,她心里还是难受的。
毕竟她拿严栀有真正当朋友对待。
被朋友这样背叛,心里又怎么可能好受呢。
“我没事。”夏羽珊摇摇头。
随后是挤出一抹笑:“要说难受,上次就已经难受过了。”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传李萋萋谣言,说她显摆,可她也不傻。
那次严栀的背叛,便就已经让她收了心。
同一个地方来的,她确实有想和严栀真心做朋友,毕竟两个人也算是有共同话题,还能在一起,在这八零年代发光发热。
可三观不同,便也没有必要勉强。
陆裕霆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夏羽珊微微一笑:“我真的没事。”
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将情绪带给身边最爱自己的人,那才是最不值得的。
“嗯。”陆裕霆点点头。
两人慢步在沙滩边上,也并没有着急回家,平静的享受着这份属于两个人的宁静。
明亮的月,将两人的身影拉的修长。
两个人的影子,更是融入到了这夜色中。
翌日一早
“顾长安,你干了什么?”
严栀一声惊呼,将睡梦中的顾长安惊醒。
他看着两人赤裸着躺在床上,可对昨晚发生的事,却是一点也不记得。
严栀眼含泪花的看着顾长安,泣声质问:“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吗?为什么还要坏了我身子?”
顾长安根本答不上来。
他只记得昨晚在吃饭,后面的事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顾长安,你这让我还怎么活?”严栀越哭越伤心。
哭声是惊动了顾父顾母,两人冲进房间,见到两人衣衫不整的,又连忙退了出去。
顾长安连忙起身,将衣服穿好。
严栀也将衣服穿起。
此时顾家,严栀一个人在房间里抽泣着,顾长安和顾父顾母在屋外。
“长安,你这是干的什么事?都要跟她离婚了,你怎么还碰她?”顾母斥责。
顾长安也很是无辜:“爸妈,我真的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和……”
他也很想不明白。
作为军人,自控力是最基本的要求。
这么久以来,他与严栀同床共枕,都没有冲动过。
怎么可能已经决定离婚后,对严栀行不轨之事。
可如今他伤害了严栀是实事,无从争辩。
“那你打算怎么办?还要办离婚吗?”顾父问。
“我……”
顾长安这刚要开口,严栀便冲了出来,将他的话打断:“顾长安,你都毁了我清白,还要与我离婚?”
“如果是这样,那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说完,严栀便往外跑去。
顾长安连忙上前将她拉住:“严同志,你莫要冲动,我们既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我肯定是要对你负责任的。”
严栀情绪来的快,收的也快。
“顾长安,我知道昨天晚上的事,都是我不对,你放心,以后我安安心心跟你过好日子,不会再去惹事了。”
见她这般卑微认错,顾长安的心也软了下来。
“好。”
得到肯定回答,严栀的一颗心是落了下去。
顾父顾母虽然很不满,可也是不好说什么。
如今做错事的是自己儿子,要是严栀真的想不开闹自杀,那毁的还是自己儿子名声。
做父母的,考虑最多的也是儿女。
顾父顾母深知自己儿子能有今天非常不宜。
“爸妈,你们应该也饿了吧,我去做早餐。”
说着严栀便去了厨房。
顾母看着她的背影,想到昨晚的事,就觉得蹊跷。
“儿子,昨晚的事,会不会都是她故意做的?”
“妈,没有证据,不可瞎说。”顾长安斥责。
“严同志难不成为了不想与我离婚,让自己坏了身子。”
顾母语塞,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她还是觉得事情很蹊跷。
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们竟然是一点都不知情。
严栀下了面条,还一个人是煎了一个鸡蛋,唯她自己没有。
顾长安一眼便看到:“你碗里怎么没有鸡蛋?”
“家里就剩三个了,你和爸妈吃。”严栀笑着说。
顾长安为之动容,将自己碗里的鸡蛋夹给了她。
“你吃吧,好好补补身子。”
“真的不用,我早上吃的少,你吃吧,一会儿你还要去部队呢。”严栀又将鸡蛋夹回到了顾长安碗里。
不再让顾长安夹回来,大口大口的嗦着面。
仿佛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
顾父顾母见状,多少也有了些欣慰。
只要这样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事情过去了便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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