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临近,各家各户都忙着准备过年的吃食。
“首长夫人,首长夫人……”
王桂花大嗓门,老远便就能听到她的声音。
夏羽珊将院门打开,王桂花笑呵呵道:“首长夫人,这是我做的桂花糕,还有老面发的大馍馍,我拿了些来,你和首长还有孩子们尝尝。”
“太谢谢了,秦副营长夫人,里面请坐。”夏羽珊接过东西,将人请了进来。
王桂花这人虽然很强势,很霸道,有时候也蛮不讲理。
到底是北方出来的,性格也是爽朗的。
喜欢的人,那是掏心掏肺的对人好。
不喜欢的人,那是真不喜欢。
之前不喜欢夏羽珊,那也是因为听闻了关于夏羽珊在青云村的事。
可相处下来,她也是真心实意喜欢上了夏羽珊。
夏羽珊将王桂花请到了凉亭里,然后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王桂花一番打量,笑着说道:“首长夫人,你这院子真不错,特别是这凉亭,白天在这里坐坐可比在屋里待着好太多了。”
海岛上虽然四季如春,最高温度也就在28度,最低也没有低过20度。
可温度在高于28度时,在屋里待着会觉得闷热,在凉亭里,风吹来要凉爽很多。
低到20度时,屋里又会觉得凉。
屋外有太阳,会暖和好多,凉亭里待着,晒不到太阳,还暖和。
要说凉亭确实实用。
“你是不知道,我让我家那口子也做一个和你这一样的凉亭,结果他说他不会,你说说,能指望他什么?”王桂花忍不住吐槽。
嘴上说着,心里却并没有一点气性。
夏羽珊在旁笑了笑:“我这有图纸,你拿回去给秦副营长看看,这样秦副营长也知道构造。”
说着,便让云姨去给王桂花拿来了图纸。
“这真是太好了。”王桂花看着图纸是开心不已。
“首长夫人,这真是太谢谢你了。我回去就给他看,有图纸看着构造,他便也知道怎么建了。”
“不用客气。”夏羽珊礼貌回道。
其实太过客气,也让她会觉得很不自在。
在她看来,人与人之间,正常相处便好。
王桂花四下看了看,凑近了些道:“首长夫人,顾营长家的事,你有听说没?”
夏羽珊疑惑的看着她。
自从元旦晚会结束,她这几天都在家,打理打理菜园子,带着小婉瑜在院里玩。
加上要春节,也需要准备一些。
家里也需要大扫除一番,忙的事情也多。
王桂花见夏羽珊这个表情,便知她不知道,小声道:“听说那天元旦晚会后,顾营长已经决定跟严栀那女人离婚了,都已经打好条子,第二天给首长批假,然后回老家办离婚证。”
“而且两人结婚这么久来,都没有夫妻之实,结果当晚两人睡到了一起,严栀被破了身子,这婚便也就没有离成。”
夏羽珊眉头微微一蹙。
顾长安什么为人,她也是了解一些。
结果这么久,都没有与严栀行夫妻之事,怎么可能已经决定离婚了睡到了一起。
“要我说,两人本就是夫妻,破了身子又能怎么样,那严栀离了婚,也是个二手的,破不破身子有什么区别,顾营长就该铁了心跟她离婚才是,像这种作风不良的女人,哪里配做顾营长的夫人。”王桂花没好气的说。
夏羽珊没有答话。
这毕竟是人家家事。
王桂花也没有再多说,起身道:“首长夫人,那你忙,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秦副营长夫人,我这做了些红薯条和土豆条,你拿一些回去给孩子吃。”夏羽珊说着,便去找袋子装了些。
人情往来便也就是如此。
王桂花连忙道:“首长夫人,你不用客气。”
“这都是自己做的,也不值钱的。”夏羽珊将东西塞给了王桂花。
王桂花便也就没有再多客气:“首长夫人那谢谢了。”
夏羽珊是将王桂花送出了门外。
就在她关门,准备进屋时,一道声音是传了来。
“羽珊。”
严栀大步走来。
如今的她,没有再浓妆艳抹,穿着高调。
也不是模仿她的装扮。
一袭麻布长衫,配着棉麻的长裤,脚上也是一双布鞋。
看上去质朴无华,与之前是判若两人。
“羽珊,我是来跟你道歉的,元旦晚会的事,实在是对不起,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觉得你抢了我风头,才在你做的鸡爪子里加了大量的盐,想让你出糗的。”严栀真诚道歉。
她还深深鞠了一躬。
夏羽珊看着,神情平静:“好,我知道了。”
严栀一怔:“羽珊,我都给你道歉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你来道歉的目的,不是知道自己错了,而是想要我的原谅?”夏羽珊反问。
严栀垂在腰间的手紧了一下,随后低声道:“不是,我当然是知道自己错了,也是希望你能原谅我。”
“羽珊。”严栀上前将夏羽珊手抓住。
“我们来自一个地方,彼此身边也没有亲人,我们还像之前一样,做好朋友,好姐妹好不好?以后我就是你亲妹妹,你是我亲姐姐好不好?”
“不好,严栀你能认知到自己错了,我挺欣慰,但我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在你陷害我那一刻起,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夏羽珊将她的手甩开。
友情和爱情其实是一样的,一但背叛,就不可能再回到当初。
严栀垂下眸子,轻声低语:“羽珊,我知道我做的事情伤害了你,让你没有办法原谅我,可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你知道的,我是孤儿,没有亲生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表面上我养父母对我很好,可我只是他们用来赚钱的工具。”
“我之前没有跟你说过,他们之所以收养我,是觉得我有唱歌跳舞上的天分,为了让我进娱乐圈,他们对我严格要求,只要我出一点点差错,他们不是打便是体罚。”
说起自己的身世,严栀的声音变得哽咽。
“好不容易,我考上了艺术学院,签了唱片公司,结果却一直没有机会出片,每次我回家,都会被骂,甚至是被打。”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来这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