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糯的嗓音带了丝醉意,让本无心情事的司危莫名火热,漆黑的眸子里也多了几分莫名情愫。
他伸手捏住她小巧下颚,嗓音低沉:“你倒是主动,还是你对所有人都这么主动?”
“没有,我就跟你一个人这样……”时茵解释的声音轻颤,鸦羽似的长睫下拢着一片阴影让人看不出情绪。
司危淡淡勾了勾唇,正想做什么,却接到一个从M国打来的电话:“司总……这边的手术治疗不太顺利,您要来看看吗?”
“不去。”司危漆黑的眼瞳中一片冰寒,脸色也更冷了。
浑身流露出的强大气场让时茵身子有些僵硬,想从他怀中退出来,却又怕打扰。
“可是……司董事长他……说想要见见您。”
夜晚过于安静,即使时茵没想听,但声音还是避无可避的钻入耳朵,她顿时愣住。
直到司危不耐的直接挂了电话,她才迷茫的抬眸问他:“司律师,是您父亲吗?”
看上去,他们的父子关系并不太好。
司危性感的薄唇重轻仰着意味深长的笑,他修长好看的大手也捏住了她精致小巧的下颚。
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有这功夫管闲事,不如操心你自己今晚怎么过。”
不等时茵反应,他就低头吻上她唇。
彼此的温度交替,呼吸交融,又一个暧昧的夜晚悄悄流逝。
直到次日中午,时茵才头昏脑胀的醒来,看着一身暧昧的痕迹,暗恼她不该多问。
司律师昨晚心情似乎被那个电话破坏,在这种事情的索要上也越发过分。
正当她要拖着沉重的身躯下床换衣服,身旁突然响起低沉好听的男音:“要我送你?”
“司律师,你今天怎么还没走?”时茵吓了一跳,又重新缩回被子里裹着身体。
印象中,这还是自己第一次醒来,他还在。
司危好笑的点了根烟,慵懒垂眸:“都做过多少次了,还有什么地方没见过,你要害羞到什么时候?”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时茵就是脸皮子薄,磨蹭了好一会才硬着头皮在他的注视下换好衣服:“我自己去学校就好,不用送……”
“还有一件事,国外来消息了,你父亲死亡的关键目击者已经找到,但不肯回国,愿意跟你电话聊。”
淡漠的嗓音犹如炽烈的阳光,骤然照亮了时茵心中每一处阴霾。
她眼眶猛然一红,紧急转身回到床边:“谢谢您,什么时候可以通话?”
“现在。”司危淡淡拨通一个电话,将手机甩给时茵后,也起身换衣。
高定的手工西装完美包裹了他精壮有力的身材,高挑却不显得魁梧,气质矜贵到让人不敢靠近。
时茵如获至宝的捧着他手机,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喂?是司总吗?我已经准备好了,我直接说吧。”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上去像一个中老年的男人。
不等时茵开口,已经自顾自开始说着:“当年时董出事时,公司已经破产,我就在楼下一层打扫卫生,做最后的告别。”
“但我突然听到了天台的争吵声,吵了会后声音消失,我赶出去看时,才得知时董已经跳楼……”
电话那头沉默好一会,才轻轻叹气:“时董是个好上司,我不相信他会这么窝囊跳楼,但警方也调查过了,因为没有监控和相关控诉的证据,就判定为自杀。”
“但以我猜测来看,时董当时跟那人吵的那么厉害,很有可能是被推下去的……”
电话那头又说了好一会,才终于接近尾声。
而时茵早已泪流,嫣红的眼尾盛满了破碎感,让司危皱了皱眉拿过手机:“知道了,钱一会助理会打给你。”
“现在你应该能猜到你父亲死因离奇,你想怎么做?”收了手机,司危淡淡询问。
时茵一边伸手擦去脸上的泪水,一边哽咽着回答:“我会找出真相,替父亲报仇……”
“勇气可嘉。”司危毫不意外的扯了扯唇角,眸色凉薄:“当年你爸都不是对手,你觉得你行?”
“有勇气是好,但也要有智商。”
时茵被打击到眼眶更红,委屈咬着唇,柔弱好看的小脸满是悲伤果决:“我一定会做到!”
说完, 她就匆匆离开司危别墅,回到家中头一回去了父亲的书房。
这些年她一直都很怕进入这里,就是怕触景伤情,现在,她为了调查真相头一回进了房间。
书房内的一切都跟记忆中相同,不同的是曾经温馨的书房,现在遍布着灰尘。
时茵在书房找了一下午,总算发现了蛛丝马迹。
是父亲当年破产前的最后一份合同,上面表明的项目负责人是大伯和他当时的助理,这个项目是直接导致时氏破产的主要原因。
父亲出事后,那位助理就没在这个行业做了。
现在想想,大伯他们这些年对父亲当年的事都闭口不谈,实在太蹊跷了!
“难道是大伯……”时茵像是猜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脸色骤然煞白,拿着文件的手也都在抖。
她脑海里不可控制猜测是大伯父当年跟父亲吵架,除了他,其他人不能让父亲毫无防备上到天台!
了解的越多,时茵心空的恐慌怯懦也越浓,一个人在满是灰尘的书房待了好久,才缓过来,美眸中满是坚定。
她一定会查出真相,还父亲一个公道!
如果真的跟大伯有关,她也一定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翌日下午,时茵趁着没课来到了岩城的天河路,在荣湾小区找到了当年的大伯父的助理。
此时,他正在这家小区当保安,身材已经圆润到看不出曾经是商界精英的模样。
时茵握紧手中包包,神色复杂上前打招呼:“你好,可以谈谈吗?”
对方已经有了岁月痕迹的脸上本写着无聊,却在看清她的样貌后,惊惧的从椅子上弹坐起来。
声音都抖了:“……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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