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佑收拾好了身子,替一脸潮红的容妃盖好被子。
“奴才表现不错吧?想必娘娘很快便会怀有身孕,不知下次……”
他食髓知味,爱上了在皇上跟前荒唐。
偷偷睡天子的妃子,跟当着天子的面,不用想都知道哪个更刺激。
皇帝睥睨面前胆大包天的奴才,手指紧了又松。
摁下自己心里的不自在,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不该问的别问,你带着她滚出去。”
听罢,容妃面上欢愉的潮红消退,贝齿紧咬着唇瓣。
“皇上……”
情愫渐去,身为当朝宰相嫡女的容妃,哪能看不出,她已经招了皇帝的嫌恶。
她不至于无脑以为皇帝真爱看一出活春宫。
韦佑不怕死地插嘴。
“皇上息怒,只是这容妃初次侍寝,哪怕跟您没发生些什么,当晚被赶出去,恐怕会传出谣言。”
他对刚刚鱼水之欢的女人有着一腔怜惜,自是不愿她受影响。
“你这不怕死的狗奴才,倒是怜香惜玉。”
皇帝眼里闪过一丝杀意,硬生生压下。
在容妃生下一个有用的孩子前,自己还动不了他们。
最终,韦佑带着褶皱的太监服,印着几个不明显的鞋印,被赶出了屋子。
引起了周围太监宫女的围观。
他花了不少时间,才用编造的借口把他们全打发了。
皇帝一口龙息能把人燃烧焚尽,他的动向是朝臣最为关注的。
他与容妃歇下不久,暗处无数的情报涌出宫外。
不知无数人一夜无眠。
鲁王在府里砸了无数套茶具,第二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上朝。
皇帝也没休息好,自己一闭上眼,脑里情不自禁出现那狗奴才的背影跟喘息声,未等天亮,便起身处理折子。
“皇上的体力也太强了,竟没休息多久,就来处理政务。”
奉完茶,一个小太监在门外嘀咕开。
他边上的太监拍了一把他,眯起眸子笑了笑。
“你也盼着大发雄姿了?可惜,咱们阉人可没那福气。”
他意味不明道:“开了荤的男人可不一样,相信后宫要有更多的嫔妃了。”
太监总管一来,就听他们满嘴大逆不道,黑着一张脸训斥。
“大胆,在这非议什么呢,怕是不要脑袋了?!”
韦佑一早被皇帝派的人从睡梦中吵醒,在御书房内伺候。
听着门外闹出的动静,跟皇帝脸上的薄怒与不自在,心情好了不少。
谁不爱听别人夸自己能力强,哪怕这个名头被安在他人身上。
他整理好一堆批阅好的折子。
“皇上,该上朝了。”
皇帝放下手中凉透了的茶水,凉凉瞥了韦佑一眼,不发一言起身。
韦佑下意识跟在身后,却被几个御林军拦住,把他“护送”回屋休息。
韦佑眼睁睁看着大门在自己眼前狠狠合上,气极反笑。
早起一通折腾,原来是当着人家面戴绿帽子的报复!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尖细的声音在朝堂响起,静肃的气氛弥漫整个朝堂。
隐隐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大臣们神色各异,暗中交流着眼神。
他们默契地不出口,等待一只出头鸟的出现。
御史大人上前几步,直接跪倒在地上。
“皇上,臣有事要禀。”
瞥见皇帝不动声色轻轻颔首,他顿时声泪俱下。
“民间不知是从哪听来的传言,竟说皇上龙体……欠详。”
“几个大胆的刁民编出戏曲、相声,这是在公然挑衅天家的颜面啊!”
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叠“罪证”。
王公公下意识看向鲁王,暗叫一声糟糕。
按照原计划来,这件事会被鲁王无声无息摁死才对,竟被御史道出。
皇帝在无人发现之际,赏了御史一个赏识的眼神。
自己挑的人能力不错,也懂抓时机,想来年底能给他升个一官二职。
要不是他点名,随着宠幸容妃的消息彻底传出,民间的事必定会被图谋不轨的鲁王压下。
面上,皇帝的脸色暗沉不少,声线低了几个调。
“呈上来。”
王公公手颤抖着接过,努力调慢步调,感觉一把无形的断头刀悬在脑袋上。
皇帝一把夺过,两三眼把内容看尽,余光瞥底下众人的神色。
鲁王端端正正站着,似恭敬低着头,不顾周围人的交流。
若不是证据确凿,恐怕还认为他一心为君!
藏在阴沟里的耗子,干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恶心人。
若不是他,自己何必受韦佑的气,戴上一顶绿帽子。
“一群吃干饭的东西,事情传了许久,未有一人上报天听,更是毫无措施,你们可真是朕的弘股之臣!”
皇帝越想越气,三分的气被昨晚的事激到十分。
纸张被甩开漂了满地。
正好一张落在鲁王跟前,他不看也知是何内容,跟着乌压压的人群规下,对御史心生杀意。
碍事的东西,误他好事。
“皇上恕罪!”
管理皇上民间名声的官吏衣服湿透,软着腿险些吓得漏尿。
他战战兢兢朝前连滚带爬了几步,哀嚎地比御史更为惨烈,活像民间杀猪声。
“微臣罪该万死,没及时处理掉那些……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术啊!”
外边已然把皇上不行这点当做酒后八卦,换做是他,恐怕得到消息后就把管事的全砍了。
现在脑袋还在头上,还是他运气好的结果!
他不断冲着鲁王的心腹打眼色,未得回应,心都凉了半截,只得自救,磕磕巴巴地开口。
“是微臣没有管理好底下的人,平日事务太多,没亲自去探查,他们也未曾上报。”
“可待下官知道后,第一时间派出去了一批人处理,只是时候已晚……”
皇帝懒得理会炮灰的语无伦次,直勾勾看向鲁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王叔今日的面色着实不太好看,昨夜是发生什么睡不着的事了?”
“这件事,王叔怎么看呢?朕的房梁上难不成是有双无形的眼睛,时时刻刻盯着朕的床事,并当做八卦传出去?”
一个不行的皇帝,偏鲁王想得出用这招妄图掰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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