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什...什么意思?”白婉盈颤颤巍巍地问。
她本是京城名门之女,富家千金。当初嫁给苏云杰这种开小厂的家庭,纯纯就是下嫁。
在白家的帮助下,苏云杰的事业如日中天,一跃成为了C市第一富豪。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苏云杰,她不信丈夫会背叛她。
“意思就是这个胡昊天要么是您生的,要么是您丈夫生的。但是不是您生的,您总不可能不知道啊。”
苏语笑没有嘴下留情,而是一语道破。
白婉盈破防了,眼泪夺眶而出。
她捂住嘴巴,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无法抑制内心的痛苦和愤怒,只能无力地坐在地板上,泪如泉涌,心如刀绞。
但她到底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小姐,该有的素养和冷静她还是有的。
很快,白婉盈便振作起来,拿起手机给私家侦探发了消息,让人去搜集苏云杰出轨的证据。
眼下,没有什么比让自己儿子恢复起来更重要的事了。
“罢了,先将我儿子医好吧,苏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就是。”
苏语笑听了,点了点头:“好,那麻烦三少爷先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我先给你画个定魂符带在身上。”
白婉盈连忙道出了儿子的生辰八字,但在苏语笑听到的一瞬间,她立刻愣在了原地。
“阿姨,那你的时辰八字呢?”
白婉盈不懂小姑娘为什么也要问自己的生辰八字,但还是老实说了出来。
苏语笑听后默默转身,拿起纸笔开始默不作声地画符,最后把符折成了一个小三角,让苏齐安随身携带。
“三少爷,眼下你只需要做两件事。一件是休养生息,积极治疗腿伤。其实这腿并不是治不好,但是缺少气运的情况下,无论做什么,总会功亏一篑。另一件,则是别让人拿到你的血。”
话音刚落,陈姨便在门外敲了敲门:“少爷,给你抽血检查的医生来了,我们现在能进去吗?”
“你们在外面等我。”苏齐安命令道,随后眸色沉了沉。
“原来所谓的抽血检查,不过是在窃取我的血而已,看来每周出的验血报告数值也是假的,我们家是出内鬼了啊。”
“你怀疑陈姨?”白婉盈立刻反应了过来。
苏齐安点了点头:“很难不怀疑。陈姨这个人做事不怎么积极,但是每次医生来给我抽血的时候,她都特别积极。以前我还以为是她关心我的身体,现在看来,倒像是被收买了。”
“那这血...?”
门外,继续传来了焦急的敲门声。
陈姨在外面催促道:“三少爷,该抽血了,你快让医生进去吧。”
“我今天谁也不想见!针管拿进来,血我自己抽。”
说完白婉盈便打开了房门,伸出手,示意让医生把针管给她。
陈姨脸色立刻变得紧张:“这...这不好吧,说到底医生才是专业的,三少爷自己抽会伤到自己的啊。”
“我儿子做过义工,抽血这种小事他还是会的。怎么,主人说话还不好使了?”
“哪里哪里,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把针管给我,他自己抽,你也不想他又迁怒你们吧?”
陈姨听后无话可说,只好乖乖交出针管,随后便听到了一声巨大的关门声。
“奇怪,夫人今天是怎么了?三少爷发病了,她怎么也变得神经兮兮的?”陈姨心有不忿地发着牢骚,随后瞪了一眼那年轻的医生:“今天的事情你不准说出去,拿到血后跟往常一样乖乖交差就行,知道吗?”
年轻医生听了忙不迭地点头。
屋内,苏齐安将针管递到了苏语笑面前:“苏小姐,我知道这事有点委屈你,但希望你抽一管血,帮我一下,可以吗?”
苏语笑摇了摇头:“怕是不行了。”
“为什么?按理来说不会盗走你的气运啊,我愿意给你钱,十万买你一管血,够不够?”
“哎呀不是血不血的问题,去去一管血又不是什么大事,问题在于他要是用我的血,还真有可能会窃走我的气运。”
苏齐安被苏语笑整糊涂了:“可你不是说有血缘关系的至亲才会吗?”
“白阿姨,我问你个问题。”苏语笑一脸严肃地看向白婉盈:“你们以前有没有丢失过孩子?”
白婉盈听后像被雷击中一样愣住了。
多少年了,已经无人敢在她面前提这伤心事。
那是她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女儿。却因难产窒息而亡,而她未曾看到自己女儿一眼,尸体就被送去火化了。
她朝苏语笑点了点头,随后苏语笑又问:“她是不是出生于十六年前,6月28日,早上七点的时候?”
白婉盈疯狂点头。
只见苏语笑突然薅了自己几根头发,随后递给白婉盈:“我有可能是您的女儿。方才我在计算你们八字的时候,就发现你们两个的八字都跟我合亲缘。”
而且当初师傅答应让她转世成千金小姐享福的,如果自己是白婉盈丢失的女儿,那这前因后果皆能对得上。
“您可以去验一下DNA,另外--”
话未说完,白婉盈便上前猛地抱住了苏语笑:“真的是你吗?我的笑笑,我的笑笑啊...”
笑笑是白婉盈在生前便给女儿起好的小名,希望她是个笑口常开的小天使,不曾想命运这般抓弄,生下便夭折了。
“阿姨,虽然我不可能算错,但您还是拿我头发做个亲子鉴定吧,不然你也不好认我。”
“好好,乖女儿,我现在就叫人去做亲子鉴定。至于这血,抽我的吧。”
白婉盈毅然地将手伸向苏齐安。
如果苏语笑说的是真的,那眼下三人,确实只有他母亲的血合适。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苏语笑那张真诚的脸,突然笑出了声。
随后抿着唇,默默地给母亲抽了一管血。
十分钟后,陈姨终于等到了白婉盈。
看这儿白婉盈手中的那管血,她总算松了口气,把血交到医生手上,随后便以送医生出去为由离开了白婉盈的视线。
她叹了一口气,看来从前的夫妻恩爱,琴瑟和弦都是梦一场。她也是时候为自己的几个子女谋划谋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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