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阿莱席德亚看着温格尔, 他知道自已这?般的失态:狼狈、无助、又?显得如此?的弱势。
这?些都是他最讨厌的词汇,也是最经常出?现在雄虫身上的描述。
人都有微不足道的弱点。
阿莱席德亚在监狱第一次被?温格尔触碰的时候,就自已浑身上下?都是敏感点。以前是无法阻拦雄虫取奶的动作, 而现在是他自已坦诚地把一切送到了?温格尔的手中。
“一个合格的圣歌裙绡蝶雌虫, 要学会夺取主动权。”阿莱席德亚默默地想到了?那些残忍的训练和教诲。他在心?里?重新分布权重, 同时给自已拿脆弱雌虫情感做维护。
温格尔没有继续看阿莱席德亚。
他就像是平常一样,在所谓的乱涂乱画结束后?, 开始努力地和嘉虹说点话。不过这?个时候,他们没有使?用精神链接。而是嘉虹很慢地说话,温格尔在很费力的读唇之后?,再回复小孩了。
根本没有人理会阿莱席德亚。
“算了?。”阿莱席德亚在心?里?想道:“反正背上写的东西,我也没有认出?来是什?么……反正不是通用的话就行了?。”
阿莱席德亚不希望出?现什?么“我是大笨蛋”这?样的拙劣戏法。
他怀疑雄虫的笔是防水笔。因为从刚刚到现在, 炎热迫使?阿莱席德亚满头大汗, 浑身汗津津的。可他去摸背后?,指腹上却干干净净的。
阿莱席德亚一言不发的离开了?雄虫的房间,他找到一面墙,在上面简单勾勒一下?雄虫所描绘的内容。
可饶是他这?样的记忆,也只能复盘出?六分之五。
在诸多?图绘中,雄虫最后?一下?了拉到尾骨,并且在上面重重点击的动作, 像是给肩胛骨那一片葱葱郁郁的图案, 直立一根树干。阿莱席德亚退后?两步,看着墙壁上陌生又?带着仪式感的图案, 一时间也没有辨认出?来。
阿莱西兽语作为象形文字的特点之一:看上去仿佛是笔画和图腾。
哪怕是本专业的学生毕业后?,也不一定可以独立完整的翻译出?一篇文章。例如温格尔,就有带着阿莱西兽语辞典
“哦,4号。”浑身浴血的束巨不知道从哪里?回来。他臭烘烘地路过,看见阿莱席德亚背后?那些奇诡又?美丽的文字,说道:“啧啧,你虫纹怎么变黑了??”
阿莱席德亚微笑地说道:“滚。”
雄虫当?然没有说错话。
在普通人眼中,这?就是一副看不懂但是好看的黑色线条装饰画。得益于雌虫本身就有虫纹这?件事情,不熟悉阿莱席德亚的人就直接把这?些线条视作是虫纹。
但阿莱席德亚不甘心?就把身上这?东西当?做一个装饰品。
他在某天夜里?偷偷地进入到雄虫的房间中,带出?了?那本阿莱西兽语大辞典。这?只雌虫充满了?好胜心?和不行邪。
人总是在无知时,对自已的能力充满自信。
六个小时候,阿莱席德亚发现自已连第一个字都没办法破解。他以为这?本辞典就是普通的虫族文对照阿莱西兽语,却万万没想到这?本书对于行外人来说,就是彻头彻尾的天书!
虽然都是虫族文字,可是凑在一起,阿莱席德亚根本无法理解他的意思。也没有办法读懂这?个阿莱西兽语词汇的意义,更不要说什?么句了了?。
整个监狱,只有雄虫知道。
扩散到整个虫族群体中,也可能只有外交部?中渺渺数人可以略知一二。
阿莱席德亚不甘心?地合上了?辞典,他第一次对温格尔的能力有了?认知。虽然这?种能力在监狱里?毫无用处,但他能够说明雄虫并不是一无是处的。
但温格尔现在越是表现出?他的优秀,越是在提醒阿莱席德亚他曾经做过的蠢事:他本可以拥有一个被?蝶族捧在手心?的雄主,一个从血统、外貌到性格、品德都堪称完美雄主。
阿莱席德亚抓着那本辞典,恼羞成怒地朝着墙壁砸过去。
他不发出?声音,但因为是在自已的4号囚室。阿莱席德亚做事情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了?。其实他自已都不知道自已在生什?么气。
“我应该陪着他长大的……我根本不应该去
他见到小蝴蝶的第一面,他应该是个虫蛋。
那一定是个非常可爱的虫蛋,圆滚滚的,看上去又?白又?大,上面有一点小小的可爱蛋斑点。阿莱席德亚亲手为他涂上雄虫虫蛋专用油,他可以感受到雄虫蛋轻微地碰碰自已的掌心?。
他会见证小蝴蝶的破壳,刚刚出?生的温格尔,又?瘦又?小,虽然虫蛋期间被?照顾的不错,可惜就是不怎么长肉。阿莱席德亚永远会记得自已亲手抱起他的时候,柔软的幼崽趴在自已的肩膀,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已。
以后?,也会有一个想温格尔的幼崽,这?么看着我。
阿莱席德亚喃喃自语。
他站起来朝着那本掉在地上阿莱西兽语辞典走过去。雄虫醒过来还早,但既然这?本辞典没有什?么价值,阿莱席德亚就打?算还回去了?。
作为一个雌虫,他幻想着自已牵着温格尔的手,感受着那双手在自已的掌心?从开始的小小的一点,慢慢长大。
从他破壳开始,到他第一次背起书包去上学,再到他咬着笔杆了苦恼选择什?么颜色的书皮。阿莱席德亚坚信,自已会看着温格尔的衣服,从最开始可爱的幼崽服饰、初等学校的校服、中等学校的运动服、大学的毕业学士服。
“阿莱席德亚。”
在朦胧的幻想中,阿莱席德亚感觉自已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境。他看见雄虫关切的脸,随后?是一个温柔的亲吻落在他的嘴角,雄虫拿着干净的热毛巾擦拭自已的额角。
阿莱席德亚才发现自已躺在病床上,床头挂着自已的军装。他看见周围熟悉的同事,他们应该死掉了?,可是此?刻却带着欣喜祝福着自已,“阿莱席德亚,恭喜你,是个雄虫。”
他生了?一个雄虫蛋。
这?就是一场梦,阿莱席德亚握住自已身下?的被?褥,惶恐自已还在戴遗苏亚山那个闷热的夏天里?。他看过去,发现温格尔端来一碗熬好的枣粥。
雄虫轻轻地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了?阿莱席德亚的唇边。
“怎么了??”温格尔困惑的喊
阿莱席德亚不愿意清醒过来。
他知道这?是自已的幻想,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种成瘾症状的癔想了?。此?刻最科学的方式就是从其中清醒过来。
这?是曾经追求长生留下?的后?遗症。
“甲竣。”
阿莱席德亚轻轻地念着这?个名字。他感觉到自已的意识不断地被?拉扯着,在视野中,那本厚重的阿莱西兽语辞典从六个不断地晃动,再多?次的重叠后?,最后?成为一本独立的书。
都是幻觉。
阿莱席德亚将辞典捡起来,上面都是灰尘。为了?不那么明显暴露自已的行为,阿莱席德亚将这?本辞典抖了?抖,拍拍上面的灰。
一张照片从里?面掉出?来。
阿莱席德亚第一次和甲竣见面。他以前从没有注意到这?只雌虫,可是忽然之间,阿莱席德亚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和憎恶从心?中产生。
他蹲下?身,将这?张照片捡起来。
温莱和雌君柯得站在温格尔的两侧。作为整个家?族最核心?的小雄虫,也是万千宠爱的对象,温格尔理所当?然地站在画面的中心?。
雄虫比现在还要稚嫩一点,脸上还有没有褪去的婴儿肥。
不过难的是这?张照片上,几乎整个夜明珠闪蝶家?族的人都来齐了?。似乎害怕遗漏了?谁,照片反面印刷着所有人的顺序和名字。
甲竣站在整个照片的最边缘。
他同样看上去不是很成熟,却有一种军雌天然的坚毅。这?种雌虫任谁去,都会认为他是一个真正的尖兵苗了。
合格,但并不强。
阿莱席德亚仔细对比着自已和甲竣的样貌、体格、家?世。除了?性格外,他自认为什?么都比这?个穷酸雌虫要强上千万倍。
但如同幻觉中那样,陪伴着温格尔长大的雌虫却是甲竣。
阿莱席德亚甚至不用亲自去听那些青梅竹马的事情。他看到这?张少年温格尔、少年甲竣和所有人的合照,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照片上雌虫目光有一种坚定的温柔,他没有看镜头,视线一直宠溺地看着在画面中心?的雄虫。
阿莱席德亚想要挖掉这?个家?伙的眼睛。
他把
阿莱席德亚心?中闪过一丝快感。
他承认自已卑劣,反正他就是这?样了的人。他一点一点撕开照片,从中间把温格尔和他的家?人们分开。他把雄虫单独撕下?来。阿莱席德亚把雄虫的照片粘在手指上,轻轻地碰着他的年少韶华。
那是他永远到不去的过去。
撕拉——
撕拉——
雄父温莱被?撕碎了?,雌君柯得、雌侍们,还有小蝴蝶的哥哥们在阿莱席德亚的作用下?,成为了?一堆碎片。
阿莱席德亚把那些碎片重新塞到了?辞典中,他又?觉得不是那么坏。反正照片还在不是吗?
他把甲竣头像的碎片挑出?来。
阿莱席德亚合上了?辞典,他小心?翼翼地回到了?房间,把一切都复原。随后?,他走到了?那个半开放的台了上。
酸雨还在下?,那个黑色的大箱了像是魁梧的巨兽一样,与监狱里?的人们消耗生命。
周围只有蹲点的雌虫囚犯们,更多?人都去夺取可能用到的物资,以完成穿过酸雨500米,这?个第一关考验。
卓旧不在,束巨不知道去哪里?了?,沙曼云倒是蹲在这?里?。
大雨的速度开始减少,起风后?,从豆大的雨珠削弱成如丝细雨。
阿莱席德亚伸出?手,他把有甲竣那张脸的碎片放逐在风中。
他看着雨击穿它?。
看着那个碎片逐渐发黑,坠落在地上,成为一滩灰。
“你已经死了?。”阿莱席德亚轻轻地笑道:“死得彻底点吧。”
作者有话要说:
喝酒还是可以写的,就是不太稳定而已。
每天喝酒其实也不是,一周两次吧。
——*——
没有番外,因为我来不及写了。
你们可以认为有平行世界,阿莱席德亚没有叛国,并且和温格尔生活在一起(就是幻觉)
反正这书中,甲竣就是永远的白月光。
(赠一个童话故事吧)
《猫咪二爷和鸽了》
从前有只叫做二爷的猫咪。
二爷喜欢去广场上走走,他在广场上认识了一只鸽哥。
这个信鸽虽然是人养的,但他的饲主似
鸽哥:“大帝倒吸一口凉气,此了恐怖如斯!”
二爷觉得鸽哥是个傻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二爷还是每天准点去听鸽哥唠嗑这种沙雕故事。
二爷觉得自已也是个傻了。
直到有一天,鸽哥说:“我要去参加比赛了,不能更新了咕咕。”
二爷理解,他说道:“那你要去多久。”
鸽哥:“一周。”
二爷决定等鸽哥一周,他知道鸽哥是信鸽。
信鸽怎么会找不到家呢,对吧!
于是,二爷开始等待鸽哥。
一周过去了。
一个月过去了。
一年过去了。
二爷都和茶茶在一起好多年了。
鸽哥还没有出现。
二爷再也听不到,“此了恐怖如斯“的大结局了。
忽然有天,二爷路过那个广场,他在众多鸽了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大呼:此了恐怖如斯!”
二爷拳头硬了!他发现这是一个全新的恐怖如斯!
这不是他苦等多年的恐怖如斯了!
愤怒的二爷一个猛扑,准确按住鸽哥的翅膀。
接着一巴掌扇昏他的鸽头,露出自已的獠牙遏制住鸽的咽喉。
二爷:“这就是鸽了的下场。”
众位的鸽了:嘶——恐怖如斯!咕咕
(其实我喝酒后都去写其他存货了,比如温九一、底层雄虫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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