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在一众人震惊的目光中,金炜带着两人飞快冲过人群一左一右反手押住林婉婉。
林婉婉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又急又疼的叫着,“住手!你们什么东西!凭什么来抓我!我乃相国府嫡小姐!让我爹知道了,有你们好看的!”
顾鸢笑的声音更大了,她回头看向林芷容,“容儿,你妹妹好生可笑,林相就是如此教育自家女儿的?怎地你同她大不相同?”
不等林芷容回答,她紧接着道,“哦,我怎么忘了,她与你同父不同母啊,看来啊这林相的眼光是愈发不怎么样了呢,我怎么记得他还未夫人情了诰命,我瞧啊,这事儿还是先放放吧。”
如果话说到现在,他们还看不出来顾鸢的身份,那这群人可就真是傻子了!
尤其是林婉婉,她大张着嘴,难以置信,“你……你是长,长公主?”
“来人,掌嘴。”顾鸢不悦的道。
马上在这鸦雀无声的正殿前响起了响亮的巴掌声。
行刑的可是正儿八经的侍卫统领,跟那些婆子丫鬟不同,两巴掌下去,林婉婉的嘴角就开始渗血。
方才挨了林张氏一巴掌,她不过就是红肿了脸,而此刻那张脸已经肿如猪头,泛着青紫色的光,未多久,林婉婉咕哝着吐出了两颗牙齿。
林张氏都吓蒙了,还是李柳氏反应的快,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自顾自的开始行礼,。
这时众人也才反应过来,一个接一个跪倒在地,不敢动弹!
顾鸢像是发现了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容儿,你瞧这些人好笑不好笑,白日还同本宫叫嚣个不停。”
林芷容无奈的同时又纵容的看向顾鸢,“殿下宅心,他们冲撞了殿下,殿下却未曾计较。”
二人谈话之间,林婉婉已经被打的昏死了过去。
林张氏哭的死去活来,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求饶。
然而除她之外,无一人替林婉婉求饶。
毕竟白日若不是这位愚蠢的相国小姐,他们也不会得罪长公主殿下啊!
不过这事儿能怪他们么?
他们也没想到向来奢华的长公主殿下会穿着素衣信步走在庙宇之间……
顾鸢声音不大却足矣让所有人都听到,“本宫听闻有人疑惑容儿昨夜在哪儿?自然是在寺中,本宫可证,可还有何人有疑虑?”
长公主都发话了,谁敢质疑?
都是一众太太小姐,一个个细皮嫩肉,稍微跪了不久就开始难受。
可顾鸢就好似没注意到似的,拉着林芷容说来道去,后来更是讲起了这灵隐寺的历史来。
那边林婉婉已经昏死过去了,林芷容才就磨磨蹭蹭的道,“公主殿下,妹妹年幼,待回去想来母亲也会教导一二。”
顾鸢抬了抬手,示意金炜可以住手了。
二人停手,林婉婉就像是那碎了的布偶似的,整个人软瘫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尤其是那张脸,皮肉开绽,已经看不出人形。
有几人低声叹道,“看来这脸就这么毁了……”
林张氏跪着扑倒在了林婉婉身上,“我的儿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她回望向林芷容的眸子就像淬了毒似的,“是你!都是你这贱人!你为何不早些求情?!”
“若是婉儿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有好日过!你跟你那个低贱的娘一样狠毒!”
她骂的难听,一众人更是看透了相府和谐之下的真相。
再看向林芷容纤弱的身影,都带上了几分同情。
这些话,顾鸢可停不下去,“林夫人的话好生有趣,难道是容儿让你女儿质疑本宫,辱骂本宫的?况且白日时候容儿压根儿就不在场。”
说罢她又疑惑的侧头问向林芷容,“难道你们相府都喜欢这样凭空甩锅的?”
“启禀殿下,容儿已经习惯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听不出来林芷容话中意思,林张氏气的想去撕林芷容,奈何顾鸢眼神犀利,吓得她马上住了手。
“本宫今日记得诸位曾说要等‘长公主’来为诸位做主,那你们终于是将本宫等来了,可有怨言?”
“公主威严,等公主怎可有怨言,咱们今日得见公主已是恩赐。”
人群中说着恭维话,让顾鸢十分受用。
她抬头望了下天空,故作惊讶,“哎呀,天色都这般晚了,想来今日是无法归京了,那诸位就在寺中留着吧,今夜叫人去挨家挨户的通知,明日让诸位官家来领。”
说罢便大摇大摆的带着林芷容离开了。
林张氏跪地求着禁卫营那几人,“求求几位,放我们回去吧,若是晚了,那婉儿的脸就真的要毁了!”
然而无论她说多少话,许诺多少好处,几人只有一句话,“奉公主之命,不可放走任何一人。”
李柳氏站起身,啐了一口,“哼,害的我们得罪了公主,还想自己离开。做梦去吧!”
今日林张氏得罪了公主,往后这人就算是废了,也不值得她去巴结交好了。
一个带头走了,余下的也纷纷离开,想对策去了。
毕竟待明日等到官家来了,还不知道又要闹成什么样子。
等到人群散去,这里就只剩下了林张氏母女二人和闫明舒。
林张氏今日来的匆忙,本想着不过是带着衙役走个过场,谁知会变成如今样子。
那些带来的衙役也一并不见了踪影。
她只身一人也搬不动失去意识的林婉婉。
林张氏求救一样看向闫明舒。
“公子可助我将婉儿送回厢房?她这样子……”、
说着说着她便呜咽起来,样子好不凄惨。
闫明舒顿了顿,眼中带着一丝嫌弃,“男女授受不亲,恕明舒难从。”
就这样,夜幕降临之际,仅剩林张氏母女二人……
顾鸢拉着林芷容进了厢房,大门一关,笑的放肆,“容儿可是瞧见那些人的脸色了?一个个的真觉得自己家有个做官 的就不清楚自己的斤两了!”
林芷容从始至终都挂着得体的微笑,与表面上的平静不同,她心里实则紧张又震动。
这好像是第一次,在她印象里第一次有人不问缘由全心全意的维护她……
不自觉的,林芷容看着恣意的顾鸢便看的出了神。
“对了容儿,我有一事想同你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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