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小怜怀着这些胡思乱想,去了宸光殿主殿,准备跟谢政安一起过去。
谢政安正在吃早膳,见她来了,就示意她坐下了。
尤小怜坐下后,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夹了几个看起来可口的点心,就一边吃一边问了:“陛下,听说八方馆昨晚出事了。”
谢政安觉得那是个糟心事,就兴致缺缺:“所以呢?”
他并不想跟她谈这件事。
但尤小怜很想谈,一口喝完何悯给她盛的粥,就直抒胸臆了:“他们弄死了人,陛下不管的吗?还是整整三条人命!”
谢政安面色平静地说:“他们不是故意杀人。”
他为此革了礼部侍郎廖远的职,相关涉事的使团人员也都给了五十军杖,也算是严惩了。
尤小怜不知内情,皱眉反问:“失手杀人,过失致死,就是托辞了?”
谢政安看着她,眼神嘲弄:“你想怎样?让他们偿命?”
这两句话把尤小怜问住了。
尤小怜自知绝无可能,却还是多说了句:“怎么也该惩治主犯、以儆效尤吧?还有她们惨死,也该厚葬,乃至了解她们生平,完成她们的遗愿。”
她真是体贴入微了。
谢政安觉得她对死人都比对自己好,顿时心情就不好了:“你这是教孤做事?”
尤小怜:“……”
搁以前,她会说:不敢。不敢。没有。没有。
但她这会就是点了头:“是啊。教陛下做事。陛下不让我教吗?昨儿陛下还让我教您如何亲密呢?怎么,现在教点别的,陛下不肯了?”
她有些言行无忌了。
何悯已经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了:“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谢政安没理会,就冷着脸,低喝:“尤小怜!”
尤小怜迎上他的目光,毫不怯懦:“怎么,陛下也要我跪下吗?”
说完,站起身,一撩衣裙,准备跪下请罪了。
谢政安看得皱紧眉头:“孤发现了,尤小怜,你胆子确实不大,但就是敢跟孤横!”
这话有纵容之意。
尤小怜能感觉到,便笑盈盈站起来,走到谢政安身边,往他双腿上一坐,同时,搂着他的脖颈,对上着他的眼眸,娇声道:“我这是窝里横,之所以敢这么横,还不是全因为陛下的宠?”
她这是在暗示他——她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她知道他的好,正因为知道他的好,才敢如此行事。
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信任: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了。我全身心在依赖你了。我是你的人了。
谢政安被她的这种信任感取悦到了,就点了下她的鼻子,哼道:“恃宠而骄!”
尤小怜听了,故意说:“是。奴婢知错。”
说着,佯装生气,要从他身上起来。
谢政安哪里会放她走?
一大早,温香软玉抱满怀,他还没抱够呢。
是以,他一手按住她的腰肢,一手拿起筷子,夹了个虾饺,往她嘴里送。
尤小怜很配合,张嘴吃了,又点菜:“陛下,那个笋干看着不错。”
谢政安便夹了一块笋干,喂到她的嘴边。
尤小怜又陆续点了别的菜,等吃饱了,才想起谢政安,从他手里拿了筷子,笑道:“好了,我来喂陛下了。陛下,你想吃什么?”
谢政安没说话,伸手点了点她的唇。
他想吃她的唇。
尤小怜领会他的意思,觉得他一大早的色心泛滥,明明身体都不行了,还那么爱玩,心里很唾弃,嘴上则娇声嘟囔:“不行不行。我刚吃好饭,嘴里都是饭菜味,一会漱口了,再给陛下亲。来,陛下,我们先吃早膳。”
她寻着理由躲避亲昵,并给他夹了一个包子。
谢政安摇头不吃,就盯着她的红唇,眼神热切:“我又不嫌弃你。所以,尤小怜,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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