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的来了?”
尤小怜睁开眼,侧过头,躲避他的吻。
谢政安不许她躲避,板正她的脑袋,先吻了个过瘾。
“疼,疼,陛下,我有伤在身呢。”
尤小怜真心吃不消他的强吻,狗东西每次吻起来,都不见血不罢休。
谢政安这次也把尤小怜吻出血了,倒不是她的嘴唇出血,而是他压到她的右小腿了。
鲜血从纱布里涌出来。
尤小怜疼得两眼冒泪花:“陛下,疼,我疼。”
谢政安看着自己的罪行,皱起眉,叫人传了御医。
来的是女医杜岚。
她在庞御医为尤小怜拔箭后,一直负责照顾她的身体。
现在尤小怜伤口流血,自然也归她处理了。
打开医药箱,取出疗伤药,再一点点揭开尤小怜右小腿的纱布——
“给孤吧。”
谢政安伸手接了药,准备亲自为她上药。
或许别人看来是殊荣,尤小怜就满满嫌弃了:“陛下,您高抬贵手,别折腾我了,成不?”
谢政安的回答是:不成!
他为她上药,神色很认真,动作也很轻,为免她疼,还挑了个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知道孤为何来这里吗?”
尤小怜想着蛊医的事,就问了:“陛下是有喜事要跟我分享么?”
谢政安听了她的话,给她上药的手一顿,随后,抬起头,看着她,语气冷淡:“喜事谈不上,倒是一桩趣事。”
尤小怜听得好奇了,顺着他的话,问道:“什么趣事?”
谢政安没回答,低下头,专心给她包扎,等包扎好了,才回一句:“那蛊虫让天阉之人有了反应。”
尤小怜第一反应是惊悚:那蛊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竟然还真能让不行的男人变行了!
但惊悚之余,又觉得谢政安的态度很诡异:蛊虫实验成功了,他不该高兴吗?他可是有机会做个真男人了!他这态度是怎么回事?
想着,她对上他的眼睛,观察着他的微表情:“真的?这、这于陛下而言,算是一件大喜事吧?”
谢政安伸手捏抬着尤小怜的下巴,缓缓笑了:“你也觉得是个大喜事?”
尤小怜心里一紧,眨着单纯无辜的眼眸:“难道不是吗?”
谢政安没说话,凑过去,似吻不吻她的唇。
像是在逗弄她。
他从来蔫坏,现在更坏了。
尤小怜感受着他灼烫的呼吸,心脏砰砰乱跳,整个人紧绷起来。
她忽然有些期待他的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但他很会玩她的心态,并没吻她的唇,而是吻咬她的耳垂,并喃喃一句:“孤倒觉得福祸相依,喜悲不定。”
尤小怜:“……”
几个意思?
他是不信沈扶光还是不信蛊虫?
她想不通,便直接问了:“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政安又笑了,撩着她鬓边的一绺卷发,笑着问她:“尤小怜,你觉得孤是什么意思?”
尤小怜想不通他是什么意思,索性沉默了。
她真讨厌他故作高深的模样!
你想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
她真想怼死他,但她忍住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流动。
谢政安食指卷着尤小怜的鬓发,卷着卷着扶住她的下巴,忽而低头,又吻住了她的唇。
不复从前的强吻,这个吻温柔的不可思议,让她飘飘然如在云间。
她沉醉于他温柔的吻,可惜,没沉醉太久,他一句话落在耳边,明明很温柔的音调,却狠狠敲击她的心脏,让她轰然下坠。
“尤小怜,你想孤用那蛊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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