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禾小跑到傅言鹤面前,笑眯眯地往他身上扑去:“接住我哦。”
傅言鹤眉眼含笑,张开双手稳稳接住她,双臂紧紧地扣住她的腰肢。
沈宴禾顺势用双腿夹住他精悍的腰,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攀在他身上。
她微微抬头,傅言鹤也正好低眸看他,两人距离极近,呼吸交融。
此时,沈宴禾才注意到,傅言鹤脸上的伤疤已经完全没有了。
没有了那些丑陋的伤疤,傅言鹤的容貌完全显露了出来,他的眉眼出众,面庞俊美。
眼型也很漂亮,介于丹凤眼和瑞凤眼之间,眼尾狭长,瞳孔极黑,像深不见底的寒潭。
却又带着几分蛊惑。
不得不承认,这张脸,完全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往后要是和他闹脾气,指不定看见他这张脸,她气就消了。
傅言鹤眸底含笑,垂眸在那双猫儿眼上轻轻亲了亲:“怎么了?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眼皮上传来的温热让沈宴禾眼睫颤了颤:“是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我们这可是隔了一周没见。”
她直白道:“我可是很想你的。”
傅言鹤愉悦地弯了弯唇,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我也很想你。”
两人腻歪了一会。
傅言鹤才将沈宴禾放下,帮她打开车门,两人上了车。
沈宴禾难得放松下来,懒懒散散地靠在傅言鹤怀里:“先去医院看看小淮,再去吃饭吧。”
看沈淮的同时,她要再去看另一个人。
“好。”
车子启动。
傅言鹤垂眸捉过沈宴禾细长白皙的手,缓缓地与她十指相扣,温声问她:“今天想吃点什么?”
沈宴禾闭着眼,往他怀里缩了缩:“麻辣烫吧,好久没吃了,有点怀念。”
傅言鹤轻轻嗯了一声,微微侧头看着她,淡声道:“陆运凯我送进监狱里了。”
沈宴禾睁开眼,仰头看他:“苏兰呢?”
“有关苏兰教唆杀人的证据警方正在收集,很快就能把她也送进去了。”
傅言鹤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腕,眉头微微蹙起:“瘦了。”
沈宴禾本就不胖,这一周又费心费力地紧绷着神经做实验,饭也没好好吃,自然就瘦了。
窝在他怀里,就是小小的一团。
“等药剂研究出来了,你再把我养胖。”沈宴禾打了个哈欠:“那就好,苏兰也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之一,千万不能放过她。”
她往傅言鹤怀里靠了靠,突然看着他问:“你还记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吗?”
傅言鹤垂眸看她,微微点头:“记得。”
“啧啧,那时候某人可是信誓旦旦地说,不会爱上我,不会让我生下傅家的继承人。”沈宴禾一脸揶揄:“现在呢?”
脑海中的记忆被勾起。
傅言鹤还记得,当时与沈宴禾初见,他身上还中着毒,性格被体内毒素影响,变得十分暴躁,对于她这个傅帷之安排嫁给他的妻子没有什么好脸色。
可如今。
傅言鹤静静地看着她,手臂慢慢地环抱住怀中柔韧纤细的腰肢,眸底含着细碎的笑意,慢条斯理道:“我打脸了。”
他爱上了她。
沈宴禾得意地仰着小脑袋哼哼:“幸好我气性不大,要是我气性大,非得让你尝尝火葬场的滋味。”
傅言鹤微笑,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我记得,当初某人也说了,她嫁进傅家是有目的的。”
“一旦完成她的目的,她就会和我离婚。”
心虚的沈宴禾瞬间噤声:“……”
她垂眸不敢和傅言鹤对视,轻咳了一声,小声嘟囔:“那时候不是还不喜欢你吗?要是喜欢你,我怎么可能会那么说。”
傅言鹤精准的捕捉到她话语里的词,微微垂首,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望进了她的眼中:“嗯,我知道了,你现在喜欢我。”
沈宴禾的耳尖瞬间红了,她目光游移:“嗯……你说是就是吧。”
傅言鹤把怀里的人搂紧了一些,淡声问:“那宴宴的目的,已经完成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和沈宴禾离婚是不可能的。
她是他的人。
他这辈子都不会和沈宴禾离婚。
沈宴禾仰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犹豫着开口道:“如果……让你帮我把傅家人送进监狱,你也帮我吗?”
傅言鹤神色淡淡地点头:“会。”
傅家人,他根本就不在意。
沈宴禾忽然有种想要全盘托出的欲望,可她本身就不是那种会向他人倾诉的性格,话到了嘴边,却没办法说出来。
她有些烦躁地皱了皱眉。
傅言鹤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声线平静:“宴宴,不想说也没有关系,你只要知道,我会是你永远的后盾。”
沈宴禾心生感动,张开双手搂住他的腰,把自己埋到他怀里,声音闷闷的:“等事情结束,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等她让傅晓和傅淑琴付出代价,将他们母子送进监狱,她就带他去见一见妈妈。
傅言鹤心尖柔软,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轻轻的蹭了蹭她的头顶,喟叹一声:“我应该早点遇见你的。”
沈宴禾微微怔住。
“如果能早点遇见你,我就能早点和你在一起,在你身边保护你,你也不会被沈家算计,也不会过得那么艰难。”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身上背负着弟弟的巨额医药费,为了赚钱,十六岁就去拳场打拳。
为了治好弟弟,也不知道在药剂上费了多少心力,还要照顾年迈的奶奶,应付极品亲戚。
如果她不是阴差阳错的替嫁到了傅家,成为他的夫人,还不知道她要辛苦多久。
沈宴禾眼眶有些热,她在他昂贵的西装上蹭了蹭:“现在也不晚啊。”
傅言鹤轻轻嗯了一声:“不晚,以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一个小时后。
车缓缓停在医院门口。
傅言鹤和沈宴禾一同下车,为了防止碰到傅家人,傅言鹤还是坐在轮椅上。
两人先去看了沈淮。
沈淮还是老样子,只能在特制的玻璃房里生活。
因为之前排异期的折磨,人瘦了一大圈,脸颊也凹了下去。
他们到的时候,沈淮正在睡觉,叶敏出去溜达了。
到了没一会,叶敏提着一袋子水果从外面回来,看到站在病房门口的沈宴禾十分高兴,边喊着她边快步走了过去。
刚靠近,她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傅言鹤。
他脸上的伤疤已经完全消失,露出的这张脸对于叶敏来说十分陌生。
她哎呀了一声,惊愕的指着他问:“宴宴,他是谁?你和小鹤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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