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等堂溪漫从床上爬起来,迟镜已把早餐做好了。
她不得不感叹,一起床就有好吃的,还挺幸福。
迟镜的手艺很好,堂堂一总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出来的。
两人吃好早餐,一同慢悠悠赶往机场,办手续登机。
同行的还有三名瑞津高层,都是其他部门总监,但迟镜带堂溪漫走的是VIP通道,并没遇上他们。
头等舱服务很好,餐饮丰富,整个飞行时间,堂溪漫都在欣赏外面的蓝天白云与享用美食。
“想吃那片刺身。”拿着杂志的迟镜突然幽幽说道。
二人坐的是双位,中间只有一个隔板。
堂溪漫无语,刚刚让他点他不点,现在倒觊觎起她的菜了。
“那我帮你叫一份?”
“不想麻烦,就吃一片。”
迟镜本来不饿,但见她一路在吃,且吃得很香的样子,他居然有点想抢她东西吃。
“……那给你筷子,我端盘子给你夹。”堂溪漫把自己筷子递给他。
“不用那么麻烦,你喂我。”
“……”堂溪漫硬着头皮,夹起一片金枪鱼刺身送到他嘴里,心痛地问,“好吃吗?”
金枪鱼刺身一共就两片,她刚吃了一片,本想留这片压轴的。
“好吃。”迟镜牵起一抹几乎看不出的笑,“那片也喂我。”
“……”不是就吃一片吗?
堂溪漫黑着脸,把最后一片三文鱼刺身塞他嘴里,动作不怎么轻。
迟镜毫不在意,抿唇掩着笑。
“晚上请你吃大餐。”他说。
“真的?”
“嗯。”
堂溪漫心情终于好了点,但没好多久,因为他把最后一块鹅肝也吃了。
可恶的臭男人!
下了飞机,总监们在一辆加长奔驰车前等候,见总裁上来,都纷纷打招呼。
“迟总。”
迟镜微颔首,然后转身对身后的堂溪漫说:“上车。”
??
刚坐下的总监们瞪大眼,目光齐刷刷投向他身后的女子,疯狂打量。
什么情况?迟镜居然带女人出差?这说出来谁信!
迎来探索的目光,堂溪漫尴尬地朝几人点头笑笑,然后弯腰跟着迟镜钻进车里。他拍拍旁边靠窗的位置,示意她坐下来。
待二人坐定,其余三人也带着震惊上车,坐在他们身后。
车子刚启动,迟镜就开始与他们聊工作。
堂溪漫虽然也是公司员工,但她的工作内容实在与这些高层决策沾不上边,索性专心观赏海京市风光。
机场到酒店要一个多小时,酒足饭饱后,风景就成了催眠剂,她有些昏昏欲睡。
几名领导聊得正嗨,突然听到迟镜低声对旁边的人说:“困了?”
三位总监:……
语气温柔,是他们没有的待遇。
堂溪漫点头:“嗯,有点。”
迟镜没说话,伸手把她头按在自己肩上,“睡吧。”
堂溪漫:……
堂溪漫很快想明白,他们的关系终究是会公布的,金主爸爸这是在演恩爱给他们看。
后面几人瞳孔爆炸,这世界终究是颠了吗?
厌女的迟镜竟主动让女人靠他!
要知道哪怕是对当年的妻子姜无忧,人前人后,他脸上都挂着几个字——不感兴趣。
这女人是怎么做到的?
尽管对堂溪漫的好奇到达巅峰,但总监的自我修养让他们都乖乖闭上了嘴。总裁的女人要睡觉,车内瞬间安静下来。
感受到身后火辣辣的目光,堂溪漫压根没法安心睡,靠在他肩头别扭地眨巴眼睛。
“肩膀太高,不舒服?”迟镜忽然低下头问。
还没等她回话,他已调整好坐姿,结实的手臂伸把她圈在怀里,再让她脑袋靠在自己颈上。
这下,不仅后方的总监,就连堂溪漫本人也傻了。
不是,哥们,你这演技……也太牛X了。
为防迟镜做出更夸张动作,她乖乖闭上了眼睛。
姿势舒坦,再加他身上的气息令人十分安心,不知不觉,堂溪漫缓缓进入梦乡。直到车行驶到酒店大堂门口,她才被外面的声音吵醒。
“到了?”她睡眼惺忪地抬起头。
“嗯,下车。”迟镜声音温柔,还帮她顺了顺脑袋上的乱发。
身后几人:见鬼,活见鬼!
下了车,在门口等候的助理给迟镜发了一张金色房卡,再给总监们一人发一张银色房卡。
堂溪漫:?
我的呢?
总监们:?
她的呢?
迟镜恍若未觉,把金色房卡递给堂溪漫,“你拿卡。”
“……”
她慢吞吞接过卡,接着就见身边的行李箱被他拉到脚下,“走吧。”
他拉着俩行李箱率先走向电梯。
身后的几人沉默着跟在他身后,心绪万千。
同居,他们居然同居,没想到瑞津总裁还搞非法同居这一套!
迟镜的房在酒店最高层,还没到楼层,几位总监已下了电梯。
最高层仅有四间房,堂溪漫安静跟他走到其中一间门口,用房卡刷进门。
一进房门,她这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这是间总统套房,比普通的四室一厅宽敞,有客厅、会议厅,还有两间卧室。
装修高贵典雅,是复古欧式风。
“下午我有会议,会有司机带你去看秀,晚上等我吃饭。”
丢下这么一句话,没等她回复,迟镜推着他的行李走进其中一间卧室。
海京市比海东气温低五度,下午,堂溪漫披上一件米色呢子大衣去看时装秀。
这场时装秀是国内顶尖服饰品牌举办,展示的是他们秋冬新款以及历年经典款。他家的衣服堂溪漫也偶尔咬牙买过几件,很多服饰看起来熟悉,但收获不大。
看完秀出来时,一辆车牌号为京Z的黑色宾利已在门口等着,后座坐着迟镜。
他身上是黑色衬衣配西服马甲,悠悠瞥了来人一眼,明明没什么表情,但堂溪漫却莫名有种老公来接老婆下班的错觉。
她一上车,迟镜就看过来问:“如何?”
堂溪漫诚实地摇头:“秀好看,但我灵感还是没启发。”
菜刀搁置太久,想要它重新锋利,就得耗更多精力去磨。
他缓缓点两下头,说:“秀多的是,多看几场。”
“嗯,迟总,我们去哪吃饭?我饿了。”
他勾起一抹浅到不行的笑,“马上就到。”
五分钟后,京Z宾利在繁华的京江边停下。
京江是横跨海京南北的一条气势恢弘大江,是海京人民的根,市中心京江两岸几乎是海京最繁华地段,城市地标也是临江而立。
一下车,堂溪漫就看见了人间繁华。
十月底的天已是寒风阵阵,还未来得及欣赏这一片片辉煌夺目的灯光,她先缩了缩脖子,闭目躲避迎面而来的江风。
迟镜眼尾轻挑,双手微微举起,又放了下去。
想抱她,好想抱她。
可身边没他人,他找不到理由。
他突然悟了,看来下次出门还得带个电灯泡才方便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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