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镜更怒了,狠狠咬上她的唇。
堂溪漫大脑嗡地一下,莫名闪过他与冷清瑶在医院亲热的画面。
她不要刚碰过别的女人的男人,回来又碰她。
“放开我,迟镜!”
迟镜置若罔闻,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疯狂啃她脖颈。
她奋力挣扎,迟镜束住她双手,撕烂她的上衣。
眼角落下两行泪,堂溪漫不再有动作,任由他摆布。
迟镜终于察觉她的异常,刚停下进攻,就被她猛然推开。
啪……
她扇了他一耳光。
“我不是你的发泄品,你走!”
她眼里含泪又含怒,迟镜摸了摸脸,大脑终于清醒了几分。
“漫漫,我……”
他话还没说完,裤兜里的手机适时响起,掏出一瞧,是冷清瑶。
冷冰冰的三个字撞入眼球,心头又一阵酸楚,堂溪漫别过视线。
迟疑几秒,迟镜按下接听键。
“喂。”
“阿镜,你睡了吗?呜呜呜……”
“怎么了?”
“你请的护工,她突然有事,临时辞工了。这病房太大,我一个人害怕。”
静静看着堂溪漫,迟镜没有说话。
电话一直沉默,冷清瑶猜出了什么。
“阿镜,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该死。我忘记了你和小漫应该在……
阿镜,小漫应该听得到吧,我来跟她解释好了。
小漫,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主要是我今天除了脸,全身都摔伤了,所以阿镜才来照顾我的,你不要生气。”
堂溪漫侧过脸来,挂上笑容说:
“冷小姐想太多了,我怎么会生气呢?我也很希望你们能解除误会,和好如初。”
冷清瑶:“真的吗?谢谢你小漫。那我,那我先挂了,就不打扰你们睡觉了。
你们放心,医院里有护士,要是我有需要,多叫几声她们应该就来了。”
堂溪漫扯了下嘴角:“要不,让阿镜来陪你吧?”
冷清瑶:“可以吗?这样,这样会不会不好?阿镜他……”
她话还没说完,电话被迟镜掐断。
他想解释些什么,又不知该怎么解释,也无从解释。
两人各自坐在床上,不言不语,房间陷入一片安静。
过了半晌,堂溪漫说:“迟总还不打算收拾一下过去吗?”
胸口似是被人打了一下,迟镜垂着头问:“你真的想我过去?”
“当然。”
“你真的想我跟她和好?”
“当然。”
“为什么?”
“这样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功成身退?你想走?”
“是的迟总,冷清瑶已回来,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当然想走。”
她真不想再被当工具人了。
最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对迟镜,好像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再待下去,怕是要陷进去了。
长痛不如短痛,还是早日抽身吧。
反正她现在的资产也足够了,不如潇潇洒洒离去,做个快乐的设计师。
迟镜只觉心脏一阵刺痛,滚了滚喉结,他哑着音说:
“好,要是我与她和好,我会放你走。”
连你都要离开,我果然没人爱。
眼眶泛红,他缓缓起身离开。
堂溪漫重新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
失眠了许久,清晨,她顶着双熊猫眼走出卧室。
客厅里没人,但有早餐,是热乎的。
他昨晚……没去医院么?
堂溪漫沉下眼睑,坐下来默默吃早餐。
用完早餐,她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开车去了杏枫苑,她打算今后都住那。
漫川科技地下停车库。
迟钰拽住祁言川的手,“祁言川,我真的喜欢你,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祁言川甩开她:“不能,我心里的人只有阿漫。”
“我不介意。”
她相信,只要她努力,他会忘了她。
祁言川转身过来:“即使交往,我不爱你,也不碰你,连手都不会牵,你也不介意?”
迟钰坚定地点头:“是,我不介意,早晚有一天,你会爱上我。”
男人睫毛微闪:“可我们在一起,你家人是不会同意的。”
迟钰拍拍胸脯:“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他们。”
“迟镜是你哥,也是你们家最有话语权的人,他那么强势,你能搞得定他?”
“我能。”
祁言川脸上闪过一抹得逞,终于松口:
“好,你既然不介意,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迟钰激动地抱住他:“我会好好爱你,阿川。”
祁言川又推开她:“别碰我。我们先说好,如果你家人,尤其是迟镜和……你嫂子,不同意,那我们就分手。”
迟钰疯狂点头:“嗯嗯,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同意的。”
……
几天后,堂溪漫听说迟镜找迟逸风大吵了一架,为了冷清瑶。
五月六号,堂溪漫手机多了一个迟镜的未接电话,是一个只响了一声的未接电话。
思忖片刻,她选择视而不见。
估计是手误,点错了吧。
她打算继续专心设计,但【美少女三个亿】里面的消息响个不停。
刘俪:堂溪漫!!!
刘俪:不蒸馒头争口气,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刘俪:就这么被冷清瑶干趴了?
刘俪:你气死我了你
堂溪漫:淡定,我是不想争
赵依依:迟总这么好的男人,你为什么不想争啊?
赵依依:要是我,肯定争个头破血流。
赵依依:我心脏病都差点被气出来了
堂溪漫:他本来爱的就是冷清瑶,我就算争得头破血流,也胜不了啊
赵依依:不懂为什么男人都有白月光啊
刘俪:那你现在该怎么办?
堂溪漫:得过且过,远离他们,我现在过得还挺清静,挺舒服的
赵依依:可怜的小漫呜呜呜……
刘俪:啊啊啊!我要气死了!!!地址告诉我,我要去会会那女的
堂溪漫:淡定,我现在无欲无求,你别瞎搞
刘俪:我就是气不过嘛!
迟镜站在杏枫苑楼前,静静地看了许久银杏树下一边拿画笔,一边敲手机的人,悄然离开。
午饭时间,堂溪漫回到楼房,发现客厅里多了一束罗布麻花。
“徐妈,这花?”
“哦太太,这花是刚刚先生送过来的,说是给您的。”
“他刚刚来过?”
“嗯,先生在门口看了您好一会,见您一直在专心画画,就走了。”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好的太太。”
堂溪漫拿起花上的卡片,上面写着:迟太太,周年快乐。
周年?
哦,去年好像是在今天领证的。
面不改色,她把花丢给徐妈,卡片丢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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