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远的声音再次传来,打断了赵玖鸢的思绪。
此时的徐怀远就像是遇到了负心人的可怜虫。
只可惜,赵玖鸢知道徐怀远是没有心的,自然的,她便不会对他生出半分的同情来。
“本宫已经有驸马,若长宁侯还没睡醒,还请长宁侯回你的侯府再睡去,莫要再来打搅本宫。”
说着,赵玖鸢转身就要上马车。
见赵玖鸢如此的薄情,徐怀远的眼底划过一抹阴鸷,“殿下当真这么不顾旧情?”
“殿下,你从前追在臣身后,说你非君不嫁,你说这一辈子只喜欢臣一人,这些难道是假的?”
“殿下,臣不信你是这样的人,你定是有什么苦衷,只要殿下回头,臣一定不会对殿下有任何的怨言。”
一番番话,如在泣血。
百姓们看着,不禁都有些同情徐怀远了。
赵玖鸢也果真是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了徐怀远。
只不过,赵玖鸢的眼里只剩一片的冷漠。
她冷冷的看着徐怀远,直到徐怀远的眼神有些瑟缩,赵玖鸢才缓缓启唇,“徐怀远,你,配吗?”
什么都没有解释,更无辩解,只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
就这么一句话重重的砸在了徐怀远心中,让他有种无处遁形的狼狈。
这一刻,徐怀远才惊觉赵玖鸢是那样的高高在上。
而他,在他眼底无异于蝼蚁。
眼底有自卑,更多的却是不甘。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赵玖鸢说完后,看向一旁的公主府的侍卫,“把他给本宫丢远点,别让某些人脏了本宫的门口。”
“是——”
侍卫立刻领命,朝着徐怀远靠近。
徐怀远满目惊慌,“殿下……赵玖鸢,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如今满身伤痕,怎能敌这些侍卫?
正这时,一道满含怒意的苍老声音响起。
“长乐殿下,难道这世上就没有王法了吗?”
这一声后,百姓们自动让开了道。
却见徐老夫人拄着拐杖,气急败坏的走上前来。
徐老夫人一路走到了徐怀远的身侧,站在自家孙儿身边,徐老夫人才怒瞪赵玖鸢。
“长乐殿下,这人在做天在看,我们侯府对您一向极好,你不仅背信弃义毁了亲事,如今更是当着大家的面不顾情面的驱赶我孙儿,难道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赵玖鸢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徐老夫人也来了。
很好。
既如此,那她便收点利息吧。
赵玖鸢朝着徐老夫人走了两步,眼神冷冷,“你可还有说的?”
徐老夫人一愣,下意识道,“没……没了。”
“你既是没什么可说的,那便由本宫来说吧。”赵玖鸢话到此,眼神一厉,“老夫人也说了人在做天在看,那老夫人有没有想过,那报应会遭在你们身上?”
赵玖鸢这话一出,围观的人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了徐家祖孙身上。
难不成,这一对祖孙做过什么?
徐老夫人自然也接收到了那些眼神,神色不由得有些慌张,心也不由得狂跳起来。
“你……你少在这里混淆视听,这次事情满京城都知道是长公主你理亏,便是有报应,那也绝对不是报应在我们侯府。”说着,徐老夫人越发觉得理直气壮起来。
“长公主能够如此任性乖张,无非是因着你皇家公主的身份罢了,可这世间总有一个理字。”
赵玖鸢闻言不由得冷笑。
“这么说来,老夫人觉得理在你们侯府?”赵玖鸢反问。
徐老夫人点头,理直气壮,“那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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