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敢情老夫人以为,旁人只有跳入你侯府的火坑,才不算没理。”赵玖鸢冷嘲。
徐老夫人闻言当即气得脸色铁青:“你居然说我侯府是火坑?”
赵玖鸢眸色一厉,“怎么,难道不是?”
“且不说你们侯府不知尊卑,在本宫跟前如此大呼小叫,便是从前你们的所作所为,你也敢说你侯府对本宫好?”
“徐老夫人,你也知道本宫是堂堂长公主,可你们侯府却自视甚高,以为本宫对长宁侯死心塌地,便能压本宫一头,好满足你们的虚荣心。”
“便是那日长宁侯回京,你孙女抢本宫母妃留给本宫的遗物不成,便推倒本宫伤了本宫的头,你们非但不怪罪,还让本宫饶恕徐宝珍年岁小不懂事,企图将本宫忽悠过去。”
“本宫从前是傻,是一叶障目,这才每次你们要什么,本宫只要有都给你们,便是带着徐宝珍去参加宴会,徐宝珍犯的错事也有本宫兜着,最后受人诋毁的也是本宫……怎么,如今本宫成亲前夕幡然醒悟过来,不愿再喂养你们一府的白眼狼,不愿进你侯府这火坑,你们便急着来泼本宫的脏水了?”
“那本宫便告诉你,便是你们侯府没做过这些狼心狗肺的事情,本宫贵为公主,别说成亲前日换驸马,便是成亲当日杀了驸马再找一个都要得,本宫倒是看看本宫所为天到底容还是不容。”
赵玖鸢从来没有如此这般的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而一番话说出来,赵玖鸢只觉得无比的解气。
仿佛,前世今生对徐家的那些怨气全都散发了出来。
如今,她一身轻松,往后也再不必内耗,只管让徐家这一大家子万劫不复便是。
而徐老夫人在赵玖鸢说出这些话时,竟是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一时间脸色极为难看。
尤其,人群还对他们指指点点起来,这更是让她惶恐。
怎么可以?
怎么会?
赵玖鸢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来?
难道她说出这些话来对她有什么好处吗?她就不怕旁人说她愚蠢吗?
一时间,徐老夫人的脑中嗡嗡的。
便是此刻,她也不知要检讨自己所做过的事情,只恨赵玖鸢突然的不受掌控,完全没有符合她的预期。
原本,她想着便是长公主最终不肯改变主意嫁入他们徐家,也得因为她这些话给他们一些补偿的。
可,为什么会是这样?
徐怀远也是没想到赵玖鸢竟是当众说出这些犀利的话来,更是揭了侯府老底……这是要让他们侯府万劫不复啊。
这若是传了出去,侯府还如何在京城立足?
这般想着,徐怀远眸色一狠,眼底有着一种豁出去的疯狂。
她这般对他,那就不要怪他了。
思及此,徐怀远直起了腰杆,冷眼看着赵玖鸢。
“长公主殿下,您是皇女,我们说不过你,可你别忘了,你之所以能活到现在,那是因为我,你的命都是我救的。”
哗——
徐怀远这话一出,众人再次哗然。
长公主殿下的命是长宁侯救的?
这是怎么回事?
长宁侯是长公主的救命恩人的话,长公主如今所为那的确是忘恩负义了。
徐老夫人这时候也缓过劲来,叫嚣着道,“长公主殿下,忘恩负义的人是要下地狱的。”
随着这话音一落,人群越发的议论纷纷起来。
而赵玖鸢的脸色,也逐渐变得惨白,整个人如同入定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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