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安把她扶起来;“你没事吧,你刚刚在干嘛,记得吗?”
女人点了点头:“我刚才想跳江,你怎么……怎么把我救回来了呀。”
“大姐,人死不能复生,你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寻死,你还有没有家人,她们知道了,不会伤心吗?”
江怀安拉着女人说了一通,不管她进去没有。
女人木讷地坐着,刚才去鬼门关里转了一圈,此刻又回到了人世,她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流,浸透在湿透的红裙子上……
半响,她才说:“刚刚我心里头堵得难受,想来江边吹风,一时想不开,我的老公常年外面打工,挣来的钱都赌牌了,一年到头回来剩不了几个钱,我儿子又不争气,他天天这流氓混,学人家打架……”
女人挣扎着站起身,就要回家,江怀安不放心她这个身体状态,坚持要把她送回家。
女人想到离家还有三里地,刚才负气走过来的,现在衣服湿哒哒的,没个干的地方,就同意了,站在原地, 等江淮安把车开过来。
江怀安跑一趟非常快,就去院子里拿了车,途中撞到了林雅言取车,这个女人每天都要开车回城里去,她有孩子在城里读书,就没有住在镇上。
林雅言本想说点什么,欲言又止,可是她还没都打招呼,江怀安就开车出去了,好像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女人心里升腾起些许不满和冷落的滋味。
没混几分钟,江怀安开着国产车,视线寻找着那个女人,她瑟缩着,抱着身子,像冬天打霜的白菜,车子停在女人的身边:“上来吧,我刚才害怕你走了。”
女人上车后,抖动得更加厉害,嘴唇发白了,身体开始抽搐,从江里跑了一圈出来,江水寒冷,也是正常现象。
男人将车里的暖气开到最大,一打开暖气,车子里顿时暖和不少,又把后排的衣服拿来,这是有时候防备不时之需的,他就说:“你先把衣备换上吧,待会感冒了。你先换上,换好了我再开车。”
说完,江怀安下了车,女人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有被尊重的感觉。
她拿着白色的棉衣,边换边看,江怀安果然走了几百米,背对着这面,他的衣服也湿透了,刚才为了救她,她两三下下就换了,衣服合身,大了一点点。
……
,“你叫什么名字?”江怀安想找点话题来说,他想打开女人的心结,怕她又想寻死觅活。
“我叫肖丽,今年30多了,一直在镇子里生活。”
“听你的口音,不像月城的的人,你是广东那边的人吧,外地嫁过来的?”江怀安以前在广东个0工作过一段时间,他用广东话会所:“你喝宾都言?”
“江门。”
肖丽听到发音并不标准的粤语,笑了起来,她紧绷面庞终于有了一丝丝笑意,她很久没有人听到别人说广东话了。
广东,南方 的明珠,孕育着珠三角的城市,千里之外的家乡,肖丽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对了,那边那么有钱,你怎么嫁到这么个穷山僻壤?”
“也不全是有钱人,再有钱的地方,也会有乞丐,再穷的地方,也有有钱人,而我家属于特别穷的,我在广东打工,遇到了现在的老公,怀了孩子,就跟着他回到了家。”
肖丽家里重男轻女,她的妈妈发誓,非要生到男孩不可,否则在自己家里没地位,要受婆婆欺负。
肖丽前面有三个姐姐,生到她已经是第四胎女儿,自然更不受重视,她初中没毕业,父母就叫她不要读书了,后面还弟弟妹妹要吃饭,她得赶紧去打工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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