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这个绿毛眼神变了,从惊讶变成了愤怒,转身去了厨房,拿了一把菜刀,气势汹汹就往外走。
江怀安用身体看住他,这少年的劲儿还不小:“你要干嘛,大半夜的,拿把菜刀干嘛?”
“我怕要去砍了那小子,那禽兽,是他害的我妈想自杀的,我绝饶不了他。”
江怀安费了好大的劲儿,从他手中拿取菜刀,“杀人要犯法的,你有什么毛病,不要闹了,我服了你们两母子,今天一个要自杀,一个要杀人,是不是要折腾死我?”
绿毛头头是道地说:“你以为我没读过书啊,我今年才12岁,才读初一,14岁杀人才会坐牢。”
“哟,你倒是知道啊,看来你不笨啊,你就是没把书本的知识用到正道上。”江怀安说:“你想你妈再死一次吗,那你就去,你妈看你如此不争气,肯定还会再跳一次江,我也不救了,你去,我也不拦住你。”
江怀安看准这小子心里有他妈妈的份上,就赌他不会胡作非为了,就把刀子递给他,看他去不去。
果然,绿毛不去了,他脸上的表情开始狰狞,捂住自己的脸开始哭泣。
江怀安好奇地问:“究竟是谁,让你这么生气的?”
肖丽都洗好了走出来,不解地问:“怎么了,谁又招惹你了。”
江淮安抱住他的肩膀:“没事,我刚才教育了一顿,把他说哭了,他说他以后会听话的。”
肖丽惊喜的说:“真的?这孩子老师的话不听,父母的话也不听,竟然听你的话,我谢谢您了,华仔,带这位叔叔去洗澡,我把衣服给他吹干。”
华仔带着江怀安来到浴室,农村的浴室就是厕所,中间隔了一层挡板,夏天到了,蚊子也挺多。
江怀安脱了衣服,拿着热水器冲洗,华仔盯着男人的敏感部位,觉得很惊奇,他的父亲就过年回来一次,过来回来就走,他好久没有看到过别人的,没想到和他差别这么大。
肖丽把衣服拿了过来,华仔对妈妈说:“叔叔的兄弟好大,还有很多毛毛,为什么我没有毛毛?”
肖丽涨红了脸,不好意思的说:“别胡说,你们长得是一样的。”
透过门缝,华仔还饶有兴趣地观看:“不一样啊, 你看他的生得那么粗粗,后面还有……”
“行了,看了要长针眼,睡你的觉去,明天还要读书。”
江怀安洗好了出来,穿着吹风机吹好的衣服,真舒服,他不怕冷,比较怕热,所以在江里泡了一会,也没什么事情。
肖丽还沉浸在华仔刚才的描述中,男人已经出去了五六个月,女人已经好久没有触碰男人了,她心里像是有小虫子在咬,会所乱想了一通,又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该对救命恩人有此亵渎。
“华仔呢,我想问他点事情,怎么不见了。”
“他去睡觉了,你也知道,刚进初一,学习任务重”
肖丽端来一碗姜汤:“喝这个,驱驱寒,免得着凉了。”
“不用了,我先走了吧,明天下来看你们。”江怀安你做个大力水手的姿势。
走之前,他郑重地看着小李的眼睛说:“你不会自杀了吧,答应我,我才走,有什么困难,咱们以后再商量好吗?”
“不会了我得谢谢你,我还是后怕,当我泡在水里面的时候,我拼命挣扎,想回到岸上去,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是有您这一颗后悔药,是我运气好。”
“那就好,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失去了就永远胡歌不过来,尤其是你的儿子,正是最需要你的时候来,无论发生什么,请你考虑儿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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