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外面飘着雪花,又是不用出门的一天,她准备对肉夹馍下手了。
上好羊毛猪的猪五花,焯水后放入砂锅加入调料慢慢炖煮。
酵母发的面团分成小份,揉成长条卷一卷,压成扁的,放在锅里烙上。
江嫦叮叮当当地剁肉,从冷库里拿出青椒,混在糯叽叽的肉里,往白吉馍中间切开口子,加入满满的肉,国宴牌肉夹馍就好了。
江嫦无视在脚下疯狂转悠的三个小家伙。张嘴咬一口,羊毛猪丰厚的脂肪在口中爆开,卤汁和青椒提味,咀嚼间口腔里还有浓郁的麦香散开,满满都是层次感。
“这哪里是肉夹馍,这分明是我的梦中情魔。”
江嫦被自己恶俗的谐音梗给弄得打了个寒颤,几口干掉一个肉夹馍后,开始继续发挥。
一下午的工夫,冷库收入一百多个热气腾腾的肉夹馍。
她瞧着很满足。
黄、白、黑三毛吃她做馍的碎渣碎肉,也混了个肚儿圆滚,三小只窝在新换的狗窝里呼呼大睡。
转眼到了腊八,秦老婆子端着一碗腊八粥敲门。
江嫦开门将老太太迎到了厨房。
“妞子,你可又白净了几分啊。”秦老婆子上下打量着红光满面的江嫦,口中啧啧。
作为村里唯一能和江嫦经常来往的人,她十分骄傲。
“肚子里的崽还听话吗?”
老太太自来熟地坐在灶台后面,目光落在江嫦并不突出的肚子上。
江嫦怀孕的消息,是她故意传出去的,虽然有三个月后才能说的忌讳,但她情况特殊。
她知道农村的生存规则,就算自己怀的是谢元青的崽,有心人想要编排,她难免也要应对麻烦。
老村长和江大家的孙子们如今还在劳改农场呢,人嘛总是原谅自己容易,怨恨别人随意。
江嫦摸了摸平平无奇的肚子,笑眯眯地对老太太开口道:
“算上怀胎的日子,满打满算才三个来月,应该还是一个小肉芽吧。”
老寡妇感受着厨房里暖和的温度,目光艳羡地落在江嫦挂在通风处的三张洁白的羊皮。
这才是好人家该过的日子嘛。老寡妇收回目光,幸灾乐祸开口道:
“妞儿,你不知道吧,江大丫也怀孕了 。”
江嫦正把老寡妇端来的粥倒入自己家的碗里,听到后微微顿了一下,然后将装了自家腊八粥的碗递给老寡妇,顺便给了她一大捧瓜子。
“那她运气挺好。”江嫦语气随意。
老寡妇把粥放在旁边,将瓜子分别装在自己的两个口袋里,才说:
“好什么好,跟你比起来简直是天上地下。”
不等江嫦发问,老寡妇继续讲八卦:
“我不是和你说过肖大脚不是省油的灯嘛!可没想到往日不起眼的江家大丫头竟是个厉害的,肖家现在不是鸡飞狗跳就是哭哭啼啼,比过年唱大戏还热闹呢。”
江嫦听到江爽,习惯性地反胃,她喝了一口水,转移了话题:
“大娘,外面眼瞧着又要下雪了。”
老太太嘎嘣嘎嘣地嗑瓜子,接话道:
“可不是呗,今年反常得很,刚入冬就开始下雪,这还没过年,已经下了三场了。”
江嫦有些惆怅地将旁边放布头的篮子里做的小衣服递给秦老婆子。
“您给瞧瞧,我这样可还行?”
秦老婆子瞧着江嫦手中的一团布,顿时嫌弃得不行。
“哎呦,这么好的白棉布,全让你给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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