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着很像华人,但是肤色有点不同,五官却说不出来哪点不一样,硬要说可能有点像新马泰那边的人。
而且建筑风格明显是后世看到的南洋风格,那些人中看上去有很多华人,但是外国白种人也不少,衣服穿着也大不一样,系统这是给她送到了哪?
想起那个突然的颠簸还有系统很脏的骂话,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不会是出了意外,它没将她送到该去的地点和时间吧。
人群聚集的地方是在土坡下的广场,土坡上有一个木头制作的断头台。
上面有一个未着寸缕的人脑袋被卡在断头台的凹陷处,屁股撅的老高,那人脑袋的正前方还有放着一个箩筐,也不知做什么用的。
断头台的上方犹如一个门框一样,横杠的最顶端用绳子悬挂着一个斜切的刀面。
这跟之前从电视剧中看到的国内砍头不一样,没有刽子手。
倒是让她想起了很久之前看过的发国玛丽皇后被送上断头台的油画。
这个跟那个断头台构造很相似,不会真的跑外国了吧?
至于断头台上那人,她只大概扫了一眼觉得辣眼睛,就没再看。
他正跟下面人群你来我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样子像是对骂。
林若言向一旁的一个华人年轻姑娘打听问话。
“姑娘,这是哪里?”
年轻的姑娘回头看向林若言,见她穿着曲线玲珑的旗袍,提着行李箱,手中还带着一把剑。
有点好奇,年轻姑娘打量了半天,然后说了一句林若言完全听不懂的话。
......她只好再换人问,在远处看的时候,觉得这里聚集的人很多,到眼前却发现不过二三十人,而且大部分都是男的。
那种打量还有不怀好意的目光,只能让她将目光放入了断头边上摆摊的老头那。
等她走近的时候,那老头正张开口往台子那说了一段听不懂的话。
不过这好像让她听出来了一些是哪的语种,之前她也有看过霹雳布袋戏,这老头说的话,跟那种闽南语很像。
他说完之后,人群也跟着哄笑出声。
断头台上那人也回了一段闽南语,老头听了大怒,刚想再骂,发现摊子前来了一个穿着一看就像有钱的小姑娘。
就问她要不要来点煎糕,可惜林若言听不懂。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林若言不死心又问他。
“咦,他乡遇故知啊,姑娘,你是刚从国内来的吗?从前在这都没见过你。”纯正有点熟悉的普通话从后边传来。
林若言欣喜总算有个能沟通的了,回头却发现那声音是从断头台那传来。
老头不满客人被抢走,闽南语又骂了几句。
林若言接近了断头台的正前方广场那里,等她看清那脏兮兮苍蝇乱飞舞下的脸时,心下一惊,怎么会是张海言?
“噢,美丽的东方姑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太血腥了。”中文虽说流畅,但音准还是让人一听就知道这是个外国人。
林若言向说话之人那里看去,是一个白人,穿着类似神父的衣服,望着她的眼中似有痛苦一闪而过,到最后只剩下和善。
“他是犯了什么事?”林若言看了一眼断头台远离,走近了那个白人。
“哎呀,别走啊姑娘,临死前聊聊天,我给你说那些老外最坏了,骗的就是你这种小姑娘。”张海言朝着走远的林若言大喊道。
“他连续劫了一个多月的粪车,嘴又不好惹事太多,因为帮人走私洋酒被人当成了替死鬼,不过听说他很厉害,会生孩子。”
这个看上去像是神父的人对她的询问好似格外有耐心。
生孩子?林若言先是震惊,不过这不重要,又接着问:
“这里属于哪管,算是哪一年。”她心下抱了一份警惕,这个外国人有点不对,热情的过分。
“霹雳州属于马六甲管,1919年。”传教士中文虽说很好,但是对于中文中表达出很多种意思,还是不太懂的,以为就跟问这会几点一样。
!!系统!林若言心下惊慌,地点错也就算了,1919年离31年还有12年,时间跟后世同步的话,小哥雪梨姐他们不会以为她又失踪,四处寻找她吧。
传教士见她脸色带有惊慌,又接着说道:“我没恶意,只是你这副东方面孔跟我女儿南若很像。”
“谢谢。”林若言刚说完,人群中就一阵骚动,是行刑官到来。
这也是一个白人,上去土坡后宣读手中的通告,林若言也听不懂是什么话语。
“用钱能救他吗?”林若言试探问一旁的那个传教士。
她虽然可以直接救出,但是也不想在这陌生国度惹事,以免麻烦,能用钱解决还是用钱解决。
再说张海言他的身手并不差,或许是他有什么计划。
“能,有钱就能赎人。”传教士对她的问话知无不尽。
林若言再次道谢后,就没再说话。
那传教士也是如此,往前走去,紧盯着断头台。
张海言并没有任何动作,断头刀的绳子被砍断,瞬间落下,极限在那刀要落在他脖子的最后一秒,林若言闪身上台,单手提住了那把刀。
人群中一阵哗然,落后一步随她一起冲上台的还有刚才那个传教士。
不过他拉住的是绳子,见林若言单手提着刀扔到一旁,呆呆的放了手。
行刑官也愣在了当场,看着一个瘦弱的东方女人单手提刀,另外一手带着剑和行李箱,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有人要捣乱。
“赎他不死多少钱?”林若言扔下刀,开口问那个行刑官。
知道对方听不懂,同时手心中出现了一个造型精美的金簪,摊开手掌递给了他,以示自己不是闹事。
不想看辣眼睛的张海言,头也没低的轻踢了他脸一侧,说道:“翻译。”
“他要不了这么多钱,而且这人听说肾亏,东方女侠你买他没用。”旁边的传教士改了称呼,又跟那个行刑官用林若言听不懂的话说着什么。
“不是,你这白人讲话怎么这么难听,还价就还价,怎么还带人身攻击贬低货物的,我怎么就只值10先令了?”张海言非常艰难的抬头。
有看着像是东方古董的金簪在前,那个行刑官对传教士的10先令更是嗤之以鼻。
收了林若言的金簪后,就没再管,递给她一把钥匙,说了一句听不懂的话,就快速走人了。
传教士脸色黯然,不过在看到林若言的时候又有期待。
林若言将钥匙递给了传教士,断头台有锁,张海言脚上也有脚镣,她实在是不想去看那不着寸缕的身体,太辣眼睛了。
“给你,你想让他生孩子就生孩子,我只用问他几句话就行。”
“啥?啥?我可不会生孩子,姑娘,你将我的自由身买下,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别将我送给这外国佬啊。”
传教士蹲下解开了断头锁,考虑到林若言这个年轻姑娘在一旁,绅士的脱下了身上的外套盖住了张海言的身体。
因为离近的原因,传教士和林若言这时才看到了刚才张海言双手撑着的地方,木头架子上已经完全开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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