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槟先生看来不需要我们帮忙也死不了,我为之前所说的道歉,你应该值12先令。”
传教士将盖在张海言身上的外套扣住扣子。
张海言眼睛眯起,这断头刀以他的能力躲开虽然不容易,但也不至于死。
他做这件事也是有其他目的,这里的人都以为他是一个神经病,这两个人是怎么看出他是一个很棒的小伙子都想要买了他呢?
传教士想买他是出于什么目的?
一旁的华人小姑娘,气质穿着像是留洋的大小姐,眼也不眨的买了他,是要他当保镖还是真像白人说的那样要他当小倌。
林若言这才将目光转到了他身上,总算没有那么辣眼睛了。
下面那些人的目光打量围观着他们三人不肯散去,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传教士邀请林若言去小城中的吃食馆里面说话。
林若言犹豫了下就答应了,这地方她一点都不熟,张海言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仗着自身也有一些实力,并不怕他有什么坏心思。
到了吃食馆后,那些围观的人依然没有散去,而是紧跟着他们到了吃食馆外面,对着林若言他们三人指指点点。
张海言很自来熟的点了一份面包,又叫了啤酒,蘸着啤酒一口一口慢慢的吃着。
传教士则是看了一会他,又看了一会林若言。
“东方女侠,你能单手提刀,还有你手中的剑,是不是会东方神秘的功夫?”传教士激动她,又想起了什么,纠结的去看张海言。
“嗯。”这外国人想干什么?林若言也去看张海言。
寻思怎么说才能让他这种不靠谱的人,老实给出回国的路线和帮忙能请到靠谱能交流的人。
虽然现在他不认识她,但张海言也是她在异国他乡一个还算熟悉的人了,想到这,不由再次暗骂系统的不靠谱。
张海言被他俩的目光看的不自在,面包也吃不下去,烦躁起来。
“我就是个贱人,小姑娘你除非爱好收集贱人,否则救了我对你屁用没有,还有你,我不会生孩子,也没那能怀孕的体质异能,要我跟岛女生孩子更不可能。”
张海言把所有能生孩子的前提堵了。
“你放心,我没收集贱人的爱好,只需要你告诉我从这里怎么回国以及给我介绍一个靠谱能交流的人就行。”林若言淡淡出声。
“阿槟先生虽然爱做贱事,但是我见你喝啤酒时,每一口下去几乎都是相同的计量,这说明阿槟先生内心是个极端谨慎的人,断头台上的生死关头看来对你没有任何影响。”
传教士认真的夸着他。
“大家都以为你是个贱人疯子,只有我知道阿槟你不是一个普通人,听说你在槟城的时候,很会生孩子,我需要你帮我生一个孩子,有报酬。”
林若言嗤笑了一声。
张海言听到林若言的话先是愣了一下,又听到传教士的话中提到槟城,他才推测出传教士话语中的生孩子应该是审而不是生。
他在霹雳州的外号是南洋第一贱人,在槟城那边的称呼却是黄瘟。
这是一个非常贬义的称呼,只是因为他在那做了一件事,审尸,也就是说他能听到尸体说话的声音。
当然这是胡扯的,只是他和海虾其中工作的一种,这次也是他独立出来完成一件任务。
“小姑娘,你这是要我带你回国啊,有点难,命虽然你帮买下的,但筹码还是不够。”张海言端起了啤酒喝一口。
“不用你带,只用告诉我从哪坐船回国,还有介绍一个能交流帮我带到回国船只那里的人。”林若言皱眉。
“那我还真找不到,你要知道,像你这种水灵灵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身材又这么好,是他们这种白人最爱的货物,那些人一个心思不好,就会将你转卖,让你落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张海言放下杯子,漫不经心的指了指传教士。
林若言本就烦心不已,闻言也不再说,起身就走,大不了她一个一个去问,总不相信没有一个能交流的。
“小姑娘,外面有些人可就等着你落单了。”
张海言拿起杯子继续喝了一口,懒洋洋出声。
就算她力气大如何,看她走路姿势也不像是练家子,剑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装饰,用来壮胆。
那些人都是混迹南洋的亡命之徒,什么不敢干,一个弱女子力气大,速度再快,也顶不住一群同样有功夫的男人。
林若言只当没听到,脚步不变。
倒是传教士有点急了,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照片,起身拦住了她。
“东方女侠,我真的没有恶意,这个照片你看。”传教士将手中的照片递给了她。
“我中文名叫马德寻,是一个传教士,你可以叫我马神父,我知道从哪可以回你的故乡,也可以带你到能回你故乡的船只那里。”
林若言停下脚步,迟疑了下,还是接过了他手中的那个照片。
这是一个黑白色的照片,照片上马德寻抱着一个大概十岁左右,黑色短发的漂亮华人小女孩,典型华人长相,眉眼精致,笑容甜美纯真。
马德寻身边还围绕着十几个男女都有的华人小孩,大的十五六岁左右,小的大概三四岁。
照片上的人笑的都很开心,众人的身后是一个简陋的小教堂。
林若言看到那个他抱着的那个小女孩眉眼确实有几分熟悉。
“我原本在鹰国的时候是一个发报员,后来有一天梦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在给我祈祷,醒来后去医院做了检查,发现我身体里长了一个瘤子,因为发现的早就治好了。
在医院的时候,我看到了梦中的那个白胡子老头,就在十字架上。从那以后,我就成了一个虔诚的神父来到了这里传教。”
马德寻指了指他们身后的那个教堂。
“这是我用了三年的时间修建起来的,很简陋吧,教堂的后面还有一个屋子,可以生活下照片上的这些人。
上面这些孩子都是我刚来这里时收养的,这里的村子弃婴率高的惊人,我就对他们说,不要的孩子不要扔到河里,可以放到教堂这里来。”
马德寻抬头又怀念的看了林若言一眼。
“这个最漂亮最懂事的女孩子叫做南若,别的孩子多少有些残疾,她的病最后却完全好了,所以她很信任感谢上地。
她叫我爸爸,原本我是打算在这传教一年就回国的,但是她叫我爸爸,最后我就留了下来,她很勤快,做的薄饼也是最好吃的。”
“你难道希望我审的孩子就是这个小女孩?她是被魔鬼附身了还是干了什么?”
张海言也不怕走光,泰然自若的翘起了二郎腿,因为他的童年经历,他并不喜欢为难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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