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辜负娘娘的信任，奴婢心甘情愿以死谢罪，只求娘娘不要生气，您才落了胎，身子虚弱，莫要为了奴婢伤了身子。”
她头磕在冰凉的地面上，却无比的平静，这么多年，她按照皇后的吩咐，算计娘娘，午夜梦回时，她总是心绪难平，满是自责。
如今，身份被拆穿，前所未有的放松。
“你起来吧。”
安陵容的声音很是平静，看向宝娟的眼神无波无澜，“本宫倦了，想睡一睡，你去御膳房，替本宫提些糕点去吧。”
宝娟猛的抬起头，眼里都是难以置信，她本以为鹂妃娘娘揭穿了她的身份，必定会生气愤怒怨恨，不会再让她伺候，更甚着会处置了她。
可如今鹂妃娘娘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平静的与她对话，吩咐她做事。
甚至她的眼神很是平静，仿佛方才与她讨论天气，而不是自己是皇后眼线。
“娘娘……”
眼泪涌上来，宝娟被愧疚淹没。
安陵容实在是累了，说不出安慰的话，更何况对于宝娟，她并非全无芥蒂，只摆摆手，“去吧。”
宝娟见她疲倦的闭上双眼，平静的躺在床上，心中更是愧疚难安。
她用袖子擦擦眼泪，蹑手蹑脚站起来，走到门边，深吸一口气，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宝娟离开，安陵容又从空间取了一碗灵泉水，仰头喝了下去。
小产到底是伤了身子，她需要修养上几日。
只是甄嬛虽没了容貌，但依然有二子一女傍身，即使她害的自己失了孩子，依然不过是从熹贵妃被降位为甄嫔。
一如当年的华贵妃，害的甄嬛失了孩子，只是被降位为年嫔。
景仁宫
皇后脸上一直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整个人透着高兴。
剪秋从外面进来，看到娘娘笑容满面，也跟着笑了，“今日天气格外好，奴婢瞧着娘娘的心情也好。”
闻言，宜修笑的越发得意，“熹贵妃半副仪仗回宫时的场景还一一在目，如今她没了容貌，又因着残害皇嗣被贬为嫔位，本宫当然高兴了。”
“本宫本以为甄嬛狡猾，用安陵容腹中的孩子拉她下水是不可能了，没想到时来运转，她毁了容，让安陵容寻到机会。”
剪秋笑着附和，“娘娘心善，不忍鹂妃父亲获罪，替她出谋划策。”
主仆俩相视一笑，心中俱是满意。
一个注定生不下来的孩子将甄嬛从贵妃的位置上拉下来。
“鹂妃可怜了，你去给她送一些燕窝过去，就说本宫怜惜她失了孩子，让她好好养着身子，本宫还指着她继续为本宫所用。”
安陵容的把柄很多，现在全被她捏在手里，这样一把好刀，她舍不得放弃。
皇后的神色又染上戾气，“甄嬛已废，不足为惧，本宫如今更厌恶的是齐月宾，本宫是大清的皇后，皇后尚在，皇上就立了皇贵妃，古往今来，大清经历几代，唯有世祖时，董鄂氏是皇后尚在时被册为皇贵妃。”
皇后咬牙切齿，皇贵妃的存在，对她来说，简直是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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