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一个甄嬛,还有一个齐月宾。”
见她气急了,剪秋连忙安抚,“娘娘,不过是一个病秧子罢了,能活几日。”
皇后冷笑一声,“自潜邸,齐月宾就是那副病病歪歪的模样,仿佛马上就要归西,可如今你看,连曾经飞扬跋扈的年世兰都成了一培黄土,齐月宾还活着。”
“不仅活着,还能和甄嬛狼狈为奸,抚养温宜。”
曾经看不穿,可如今哪里看不穿,齐月宾哪里是病着,不过是因着年世兰,韬光养晦而已。
年世兰死了,她大仇得报了,又抚养了温宜,就不再苟且度日,“甄嬛还真是好手段,两个公主,就能拉拢两位高位嫔妃。”
“襄嫔可怜,斯人已逝,温宜更是可怜,认贼做母。”
剪秋伺候皇后多年,她动动嘴皮子,她便知道是何意思,“温宜公主的确可怜,咱们也该做做好人,让温宜公主知道她是生母是怎么没的。”
延禧宫
安陵容迷迷糊糊睡着了,待醒来时,抬头往外看了看,天色微黯。
“宝娟……”
她坐起身,唤了一声,门从外面打开,宝娟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宫女,每个人手上提着一个食盒。
“娘娘,您醒了,奴婢估摸着您也该饿了,便提了膳食,一直在小厨房温着。”
小宫女在摆膳,宝娟伺候着安陵容洗了手,又随意挽了发,才要伺候着她在床上用膳。
安陵容没有在床上吃饭的习惯,更何况,她知道自己的身子,虽才落了胎,但有了灵泉水,已经不算虚弱了。
“扶本宫起来吧。”
宝娟有些犹豫,“您的身子……”
“本宫的身子,本宫自己知道。”
见她坚持,宝娟只能无奈扶她起身。
主仆二人的相处一如往昔,仿佛之前床前的那番对话,从未发生。
可惜破镜重圆,事情发生了,便会留下痕迹。
安陵容睡前,宝娟伺候着她梳洗,犹犹豫豫,似有话说,透过铜镜,她那张欲言又止的脸一览无余。
“发生了何事?”安陵容随手涂着香膏,直接问道。
宝娟见她问了,没有再藏着掖着,“方才皇后娘娘派人来传话,说给您送了燕窝,让您务必保重身体。”
安陵容的眼里划过讽刺,“看来本宫这枚棋子还有些作用,劳动皇后娘娘问候。”
与宜修对上,还真是一件新鲜的事。
相处两辈子,她最是知道宜修的狠毒了,如今景仁宫那位可不是与自己交好的宜修,而是高高在上,心狠毒辣的皇后。
狡兔死走狗烹,皇后若是真有一日铲除所有仇敌,就会对知道她许多秘密的安陵容下手了。
甄嬛被降位,连环的打击让她回不过神,后来同样受了伤容颜尽毁的崔槿汐带着伤回来,主仆二人一合计,为今之计,只能寄希望于端皇贵妃和敬贵妃,只要二人可以找出安陵容本就胎像不稳,绝不可能足月生产的真相,再用安陵容曾经的罪行配合,才能救甄嬛出永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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