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能受得了?
姐夫小舅子正在院子里大谈情感事,董长贵却有点不耐烦了。
隔着窗户暴喝一声:“你他妈到底去不去?跑腿儿的事,还得你爹去干?都他妈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想让我给你当小伙儿使唤?”
钱亦文问道:“咱爸让你干啥去?”
“让我去找耿……耿叔来家吃饭。”
“老头儿说得有道理,这活儿可不就得年轻人干吗。走,我跟你去。”
说着话,不由分说,拽起董树果就走。
一边走,钱亦文一边继续开导:“老弟呀,反正那头儿也断了,咱不妨往前走两步,先和四凤子处处看看。
“行就接着处,不行的话,人家也不能讹上你……
“你总记着,找一个拿你当宝儿的,哪怕丑点,也没啥。丑妻近地家中宝嘛……”
想了想,马上改口:“不对不对,人家四凤子可是真不丑!
“不就是厉害点吗?那没啥!老娘们儿厉害点,你对她好点儿,她那厉害劲儿得往外使,她还能天天想着骑你吗?
“你再想想,整个天天娇滴滴围在你身边喊‘怕怕’的,你一天不用干别的了,就哄着她玩吧……”
董树果疑惑地看了钱亦文两眼,心想这个姐夫的思想还挺新潮的。
仔细一想,人家也是念过九年大书的人……
走着走着,董树果停住了脚步。
“想通啦?”钱亦文见董树果似乎有话要跟自己说的样子,不免心喜。
“姐夫,到啦!”董树果朝着路边一座海青房抬了抬下巴。
“啊……”钱亦文略显尴尬,“那进院吧。”
“她家那大狼狗,老厉害了!”董树果说道。
钱亦文心中暗笑,这个老耿头儿,一会儿真得和他好好沟通一下。
他是怎么做到把闺女和狗都培养得如此优秀的呢?
“喊一嗓子……”钱亦文指挥着。
“你喊吧,我张不开嘴。”
“谁给你缝上啦?完蛋玩意儿!”钱亦文骂了一句,“呜啦着,今天你也得给我整出个动静来!”
董树果无奈,提了提气,冲着院里喊了几声:“耿叔……耿叔,在家吗?”
果然,院里传来了几声狗叫。
一听这声儿,就知道这狗不是善茬子(不好惹),那叫声都快连成片儿了……
董树果下意识地往后一躲。
钱亦文听了听,乐了:“你听听,这狗是在屋里叫呢。昨天我亲耳听到咱爸和耿叔说今天要请他来家喝酒。
“这是知道你要来,怕吓着你,老早就把狗给拴起来了。”
“是董老师啊……”四凤子她妈想必是早在屋里看到二人了,出门喊道,“屋里坐吧!”
“不啦……”董树果说道,“我爸说,让我来找耿叔去家里吃饭。”
老太太身后,老耿头儿一边提着鞋,一边喜滋滋地走了出来。
请来了耿所长,一切阴霾尽散。
除了董树果脸上的笑略有些牵强之外,大家都很乐呵。
董长贵、老耿头儿、钱亦文和董树果,四个人各据饭桌一角,开始喝酒。
席间,老耿头的眼睛,时不时盯着董树果看上几眼。
越看,就越觉得这个小玩意儿他妈是真带劲!
越看,就越觉得像那么回事儿了……
“耿叔,今天上午把宅基地丈量完了。”钱亦文抽空说道。
“态度咋样啊?”老耿头问道。
“耿叔,有了你的话,那态度能不好吗?”
“没啥没啥,都是正常工作……明天正好我去县里开会,我把材料带上,直接找局长,给你办利索喽得了,省得你和你老丈人老是惦记着。”
“耿叔,那可是太谢谢你了!来,我敬你一杯……”
老耿头一边放下酒杯,一边说道:“干了三四年了,除了那些公用房之外,很少有人来办这手续,脱点坯就盖起来了。像你这样想着办个手续的,可还真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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