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一个小白人,也没那么大的能耐……”
老边淡淡说道:“说你的事儿,不用扯别的……”
钱亦文笑着说道:“边叔,那咱们这事儿,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呗?”
老边头淡淡说道:“多大点事儿,还得开回祠堂是咋的?”
钱亦文高兴地说道:“那我明天回去可就开始收拾了,三两天我就来接你。”
老边听了,开始立起了规矩:“咱把丑话说在前头!
“要是你用我,你得先应我几件事儿。
“应下了,我帮你烧酒;一件做不到,八抬大轿来了,也别想让我再回青峰山!”
钱亦文说道:“叔儿,你尽管说,只要是不违法,咱都好商量。”
“好……”
老边想了想说道:“第一,砸我自己饭碗的事,我不干!
“买啥样粮食,用啥样的曲子,酒溜子怎么掐,可都得听我的。”
<掐酒溜子:通过对不同时段蒸馏出的酒进行区别。>
钱亦文立马答应了下来:“边叔,这些个事儿,本来不就是该听你的吗?”
老边皱了皱眉头,接着说道:“这正是我要说的第二点……
“要是像以前那样,随便冒出个人来,就给你指点工作……
“哼,我一天儿都不待!”
钱亦文说道:“边叔,你放心,烧锅支起来之后,一切都听你的!
“只要是保证品质的要求,我都依你!”
老边斜了他一眼,说道:“别的事儿,你让我管,我也懒得管……”
二人正说着话,酒坊里传来一声吆喝:“边把头,扬曲子啦……”
老边把烟袋别到腰后,问道:“还有别的事儿没有?”
钱亦文尴尬一笑:“边叔,你先忙着,我先去办点别的事儿,晚点儿再来。”
老边扬脸看了看钱亦文,转身欲走。
钱亦文突然想起点事儿,叫住了老边:“边叔,你知道原来的老场长住哪儿吗?”
老边停住了脚步,回身说道:“住哪儿?住家里呗!还能上山啊……”
钱亦文干笑两声,这老头儿说话,是真有点劲头子。
“边叔,他家在哪啊?”
老边顺手一指:“出了这条胡同,顺大道一直往西走,找‘拐把子’胡同,他家的门儿,正对着老井。”
说完后,转身走进了酒坊的雾气里。
……
钱亦文按着老边告诉他的地址,来拜访老场长。
三个关键人物中,只有这个老场长没见到了。
先找柳敬言,是因为他这关要过不去,别的事儿都办不了;
接着找老边,是要他的技术。
得不到技术,最不济他还能直接买酒;
可是这个老场长……
他留了一手,无非是想把这东西攥在手里,换点钱。
你不就是认钱吗?那这事儿再好办不过了。
还是那句老话儿,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故而,钱亦文把老场长放到了最后。
做好了打算,钱亦文敲开了老场长的家门。
“你找谁呀?”
门开处,一个老头儿手把门栓问道。
钱亦文问道:“您是王场长吧?”
“啊……”老头儿一愣。
这么亲切且富有说明力的称呼,都多少年没人叫了。
现在听起来,怎么感觉有点上头了呢?
当下,老头儿笑道:“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确认了之后,钱亦文热情地说道:“老场长,我打青峰山来,代表单位来看看您。”
老头儿向旁边闪了闪身子,笑呵呵说道:“来就来呗,还买啥东西……”
顺手接过钱亦文手里拎的水果,把钱亦文让到了屋里。
落座后,老场长仔细打量了钱亦文一下,问道:“岁数大了,眼浊……
“我怎么没认出来你呢?”
钱亦文笑容可掬,满脸的恭敬:“我刚来不久,就接到了这么光荣的任务,代表组织来慰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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