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儿子都不待见你了,还重生有个毛意思?
英子见钱亦文一直在帮着钱多说话,很是奇怪。
平时,都是爱并厌恶着……
心里喜欢,嘴上可从来不说好听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当下,抱怨了一句:“你就惯着他吧!”
钱亦文一瞪眼睛:“自己儿子不惯着,谁惯着?”
一边说,一边又瞧了瞧双眼皮子,突然想起了后院的王哥……
想了想,对四凤子说道:“四凤子,要是你嫌这十块钱多了,那你就再给我拿两盒烟吧。
“都是一家人,我也不能让你为难……”
英子瞪了他一眼:“你看看你,十块钱都不见起能够,你还要拿烟?”
英子白了他一眼,越来越过分了……
拿了两盒烟,钱亦文走向了供销社后院。
好长时间没来了,出供销社的后角门时,差点没磕门框上。
“王哥……”离着老远,钱亦文就看见王维忠半躺在椅子上,眯眼哼着小曲。
“哎呀!”王维忠挺了挺身子,“可是有日子没见你了,这是跑哪儿发财去了?”
“王哥,发啥财,瞎折腾呗。”
钱亦文一边说着话,一边拆开烟,一人一支,点了起来。
两盒烟顺手往桌上一放,往院里瞄了一眼,很是冷清。
钱亦文问道:“王哥,这段时间药材收的咋样啊?”
咋样?多余一问。
看那两个雇的小工困那德性,就知道了。
就那点资源,都让他给截了,还有谁能往供销社送?
王维忠讪讪一笑,替自己打着圆场:“没啥人了……
“都在家伺候地呢,谁还有心思进山。
“再加上草高林密的,蛇多,还有草爬子,进山也不安全了。”
“嗯,也是……”钱亦文淡淡应答。
心想,我那儿好像收的还行……
王维忠坐直了身子,问道:“听说,柞树沟那两个林场,你把它整到手了?”
钱亦文问道:“王哥,你这是听谁说的?”
王维忠说道:“我不就是柞树沟人吗?
“大老林前两天领他孙女来亲戚家串门,碰上我了。”
钱亦文问道:“王哥,你说的大老林,是林久胜林场长吧?”
“嗯,是他。”王维忠说道,“他当大队书记的时候,我在他手底下当小队长了。”
钱亦文接着问道:“王哥,柞树沟风土民情咋样啊?”
“好啊!穷山沟子,人都老实本分着呢。”
提起家乡,谁又忍心说不好呢?
王维忠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到了那儿,不用怕啥。
“要是有人难为你,你就提提我,没准能管点用。”
钱亦文说道:“王哥,我知道了。”
王维忠的话,让钱亦文突然想起点事儿来。
想了想,又开口问道:“王哥,你是啥时候来平安的呀?”
“有三四年了。”
“是你儿子先来的,还是你先来的呀?”
“他先来的,这不是才把我整来的吗?”
王维忠说到这里,瞟了钱亦文一眼,叉开了话题:“大老林是个好人,可惜呀,就是命不咋地……”
“嗯……”
钱亦文随口一答,无心关注林久胜的命运。
在他的心中,一条时间线,逐渐延展开来。
一个个时间节点上的人物,开始清晰饱满……
回到了前院,钱亦文见儿子正守着一堆花花绿绿的糖块儿,在那儿美呢。
再也吃不出当时那种味道了,只有越来越贵的价格。以前找零,抵一分钱,现在最差的也要一毛钱一块……
四凤子看了看钱亦文,问道:“姐夫,这咋去一趟后院还不乐呵了呢?”
钱亦文挤着笑说道:“没有啊!”
英子说道:“回去吧……”
钱亦文说道:“你们回去吧,我回家看一眼。
“把药材种子拿上,直接就去柞树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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