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亦文吓得赶紧躲到了一边:“二大爷,我就是打个比方,你咋还当真了呢?”
四叔极正经地说道:“管你比方还是比圆的,也不能踩着你二大爷抬别人吧?
“这也就你二大爷脾气好,要是我,我要打不着你两下子,都得把我气死。”
钱亦文看了一眼一脸正气的四叔,伸出了大拇指:“四叔,你行!”
转回头,钱亦文又对钱敏红说道:“姐,没啥行不行的。
“你守着个学经济贸易的儿子,你愁啥呀?
“有不明白的,你就问他呗!”
钱敏红想了想说道:“那我去试试?”
二大爷就看不惯磨磨叽叽,开口说道:“不用试,咱自己家的买卖,这点事儿还用核计这么半天?”
二大爷捏着酒盅问钱亦文:“你咋不倒点呢?我跟你喝一个。”
“咋的?”钱亦文一边倒酒,一边笑道,“二大爷要敬我一个呀?”
二大爷使劲儿瞪了他一眼,说道:“可真是美死你了,我还敬你一个。
“愿意喝就喝,不喝拉倒!”
说着话,和钱亦文重重一碰,又干了一杯。
“外孙儿,倒酒!”
喊了一嗓子,却没见回音。
钱敏红说道:“爸,我来吧。他上屋逗孩子玩儿去了。”
提到孩子,刘丹凤问道:“兄弟,孩子满月是不是得办置一下?”
“那是啊!”钱亦文答道,“而且,还得好好办置一下呢!”
“好啊!”刘丹凤说道,“到时候我们都来,带着孩子。
“你不是说,要来个通家之好吗?”
想了想,又接着问道:“哪天满月呀?”
“这回快了……”钱亦文抬手看了看表,答道,“再有六天零七个小时,就正好满月了。”
“卧槽!”王秉春忍不住夸赞道,“你这是按分按秒盼着的吧?”
“哪有哪有……”王秉春的玩笑,把钱亦文给整得不好意思起来。
英子更是抿起嘴来,红了脸,低头一个劲儿地往嘴里捡着饭粒儿。
“别啥都说,哪有你这么当大伯哥的?”刘丹凤瞄了一眼英子,对王秉春说道。
“人少,串乎着闹呗……”王秉春想想,一指钱亦文说道,“他都管你叫姐了,那我就是姐夫。姐夫说两句,有毛病吗?”
“滚一边去,谁管你叫姐夫?”钱亦文怼了王秉春一下。
想了想,人家都主动把主要地位让出来了,还欺负人家,有点过不去了。
于是说道:“行,那我以后可就叫姐夫了!
“我可是告诉你,我家那三个姐夫可都让我给修理得板正儿的,你得有点心理准备。”
王秉春大大咧咧夹了口菜,瞟了刘丹凤一眼,说道:“修理我?咱有靠山,能怕你?”
吃过了饭,钱亦文在各个房中把大家安顿好之后,往自己屋里走去。
重发一次,便于理解……
本来,纪兰凤是住在有炕的这屋的。
孩子抱回来之后,老太太说钱亦文那屋的床太软,孩子睡不好,就把自己的屋子腾给了他们。
门口,老太太倚着门框,强势拦住了儿子:“孩子都睡着了……
“八成是回来的时候惊着了,有点动静就醒。
“走,上我那屋,今晚跟妈睡。”
老太太说完,拽着钱亦文就往后屋走。
“妈……妈……”钱亦文挣脱出来,“我不出声,还不行吗?”
说着话,嗞溜一下,蔫不叽地就钻进屋来。
屋里,英子和她妈正在说话,也没注意到轻手轻脚的钱亦文。
“我可告诉你啊,坐下病根儿,可别赖我这当妈的没给你提醒。”老太太说道。
“妈,他不能……”英子小声说着,“再说,我又不是没长嘴……能说服他。”
“哼!我可得信!老爷们儿这玩意儿——”
老太太听见有动静,一回头,看见了钱亦文,立马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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