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封誉用的是那只受伤的胳膊半拥着自己,季倾歌只好是尽量的放轻动作,轻轻的挣扎。
这样的挣扎,仿佛没有……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很仁至义尽了,面对着轻薄自己的人,还能考虑到他此时正受着伤。
封誉其实也没有停留很久,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感受到那抹柔得不像话的柔软在轻颤,怀中的身躯也在微微的挣扎着。
封誉心中莫名的就软了,化成了一滩水一般的,强忍住心中的贪恋与不舍,放开了季倾歌。
结束了这个短暂的吻,封誉的初吻!
亦是……季倾歌的初吻!
面前的小女子,脸颊早已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红的能滴出血一般,一双眸子含着不知名的情绪,以及不加掩饰的愤懑与责怪,还有一丝丝的不知所措。
封誉突然就觉得十分的愧疚,他的心上人,也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豆蔻年华,距离及笄还有两年的时间。
他怎么就……
没忍住亲了她呢?
他怎么可以只顾着自己的感受……
“对不起,本王……失控了,”封誉一双凤眸中满满的歉疚。
季倾歌动了动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失控了……
这是什么理由……
是什么样的失控,会让他做出如此的举动?
季倾歌的脸色冷了冷,是真的有一点被轻薄的愤怒,她移开了眼,不去看封誉,“天色也不早了,王爷的伤都处理好了,王爷请回吧!”
被下了逐客令的封誉微微尴尬,这还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被人嫌弃……
然后他摸了摸鼻尖,“对不起,季丫头,那我就……先走了。”
季倾歌微不可察的看了一眼封誉的手臂,没有再渗出血迹,她微微放下心,“王爷……怎么出去?”
事实上,她更担心被别人瞧见半夜三更的,封誉竟然从她的房间走了出去,孤男寡女,到时候她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无妨,放心,”封誉递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转过身,从容的向外走去。
季倾歌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出神,此种情形,前世今生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过……
居然被……强吻了!
光是这样想着,季倾歌就忍不住又脸红了。
那种感觉很是奇怪,像是触电一般的感觉,她的心跳很快,如擂鼓一般,就好像要跳出来了似的。
一个男子,在什么情况下,会去吻一个女子呢?
季倾歌就算感情上面再空白,她也知道接吻是要建立在喜欢的情感之上的,封誉……喜欢她?
不不不,不可能的。
季倾歌一下子就否决了这个想法,实在是在她的认知里面,自己既然和封凌雪是姐妹,那间接的就也算是和封誉是两个辈分的人了……
封誉怎么会喜欢她呢!
即便自己的真实年龄已经十七岁了,仅仅小了封誉两岁。
然而自己现在也是小了他足足六岁的。
那是因为……季倾歌走至窗前,将窗户开了个小小的缝隙,一阵凉风吹了进来,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外面一片安静,只有零零散散的虫鸣声音,封誉走了。
没有惊动一个人。
季倾歌,是真的想不出来。
凝视着广阔的暗夜星空,她想,或许封誉今夜吃错药了。
可是自己以后,要怎么面对封誉呢?
季倾歌不由得愁了起来,也不知道封誉这次回来还会不会走了,如果不走的话,那他岂不是还要去猎苑里面指导她的骑射。
到时候朝夕相处,岂不是要让她尴尬窘迫死!
季倾歌在这一刻,十分希望封誉在接下来的哪一日又踏上回北霁的行程。
时辰已经不早了,季倾歌想着自己明日还要参加秋试的,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向床榻走去,目光瞥到桌案上染着血的一块块碎衣袖,她又愣住。
到底是谁,想要刺杀封誉呢?!
一个终日里只会研究药理的逍遥闲散王爷,不问政事,不理朝政,又能结下什么仇呢?
又或者是,逸鹤药庄的仇人也说不定,毕竟逸鹤药庄乃是天下第一药庄,如此响当当的名声。
想到这,季倾歌也就不再想下去了,所以也根本就没再去想,会不会是封玄尧那个疯子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甩甩头,季倾歌先去将那些碎步收拾起来,扔掉,然后便走到了床边坐下,她在床上躺了下来,伸手拉过锦被,阖上眸子准备休息。
然而她却失眠了,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是一团乱麻一般。
久违的失眠,因为封誉的失眠!
季倾歌睡着的时候,已经是丑时了。
逍遥王爷今夜却是灯火通明,封誉脸色依旧苍白,简单的用了半碗下人端上来的清粥,他咳了咳,“黑衣人抓住了吗?”
“回王爷,属下该死。”回话的是谨言、少语他们四人。
“末将失职!”这句话是金吾卫中今夜巡逻的首领说的。
封誉捏了捏眉心,没有言语。
从来不怎么言语的少语在此刻突兀的说了一句,“禀告王爷,今夜的黑衣人不是季府的暗卫,也不是萧家的。”
封誉思索了一阵子,京城里被明里暗里允许豢养暗卫的人家,就只有丞相季翎家与镇国大将军萧家两家。
其他的人家若是被发现有豢养暗卫,被发现那是可以构成犯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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