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动手,直接掐死,没有一点儿犹豫。
这不是狠不狠的下心的问题,这是有没有这么大力气的问题。
慎正卿戴着手套的手指在女性死者的脖子上按了按,说:“凶手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死者的颈部骨头,都有一些裂开了。”
这叫人很意外,卫青寒和谢春晓都上手摸了一下。
果然,虽然不是断开那么夸张,可能摸出断裂来。
卫青寒道:“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力气大了,要么凶手会武功,要不然,一直做的是体力活儿。别说女人,就是男人,通常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就在死者脖子正中,骨头略有下沉。
慎正卿找了一根绸带,朝廖安伸手:“来,我给大家演示一下当时可能的情况。”
廖安面色古怪的躺在了刚才还躺着死人的床上,好在锦衣卫的人不讲究这些。
慎正卿用绸带绕过廖安的脖子。
可绸带是虚浮的,必须有一个着力点。
慎正卿两只手各拿着绸带的一端,但是这个姿势很不好用力,就算交叉,这个力气都不好使。
“凶手当时是这样的姿势。”慎正卿将绸带两端抓在一个手里,然后另一只手拽。为了方便用力,左手便按在廖安的脖子上。
“这样,勒死为止。”慎正卿说:“不然没办法解释,为什么死者脖子正中间会有指甲戳破的痕迹。而且,颈骨被按裂。”
这两个人,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谢春晓动了动手腕,感觉了一下,自己可是会武功的,但是,想要徒手捏碎一个人的脖子,那也有难度。
慎正卿道:“所以我觉得凶手可能是一个……女杀手?”
慎正卿说完,看看卫青寒,又看看谢春晓,两人都没什么回应。
慎正卿两手一摊:“好吧我随便说说的。”
卫青寒不理会慎正卿的随意发挥,问道:“魏阳波的颈部,也是如此?”
慎正卿点头:“没有伤,没有被指甲划到,但是颈骨也有一点开裂。我怕他爹娘接受不了,所以没说。”
死和死,也是有区别的。
魏家也不参与破案,就不必知道太多的细节了。
人都已经死了,家人最后一点卑微的心愿,除了找到凶手,自然是希望他能死得痛快一些,不要受什么折磨。
谢春晓从现场回锦衣卫衙门,已经是天亮的事情了。
进了自己的院子,就看见谢明知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发呆,一副还没睡醒,神游天外的样子。
死者已经从魏阳波的房子带了回来,送进了停尸房。魏阳波的宅子贴了封条。
昨天晚上不方便,半夜把左邻右舍的门都敲醒,这会引起众怒。人家是不敢对锦衣卫的人说不,但是回答你的问题也可以糊弄一下。
因此今天一早,锦衣卫的人就被派了出去。
如果那女子在魏阳波的房子里住了半年,总不能真的金屋藏娇,一个人都没见过吧。
几个胭脂铺子的掌柜半夜都被找去了,但是看来看去,说辞一样。
没见过这个姑娘,梳妆台里的胭脂水粉,都是魏阳波买的。
魏阳波是花花,公子,给姑娘买胭脂水粉,金银首饰,这事情做得太熟练的,无论买得多杂,多少,掌柜们都不觉得奇怪。
不过有一个掌柜说出一个点,还有一些参加价值。
“魏公子是我们店的老客了。”那胭脂铺子掌柜说:“有时候是带着姑娘来买,让姑娘自己挑选。有时候,是自己一个人来,问现在什么流行,什么买的人多,就买哪一种。但是有几次,有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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