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这是有什么打算?能够和属下说一说吗?”
王岩满脸好奇的问道。
田鸿阅示意了一下面前的围棋棋盘,道:“该你下棋了。”
王岩闻言,这才沉下心来看着面前的棋盘。
而他也不愧是田鸿阅钦点的接班人,似乎从棋盘中领悟到了什么,一脸急切道:“大人,您把鹰眼的尸体送给了枯月斋吧?并且还将是沈东杀了鹰眼的事情散布了出去?”
田鸿阅只是笑了笑没说话,然后拿起旁边的雪茄烟,点燃后吸了一口。
王岩嘴里喃喃道:“说起来,这枯月斋的确是很久都没动静了,看来他们以前的确是被沈东给吓破了胆。只是不知道,他们在得知鹰眼是死于沈东之手后,还有没有胆量去找沈东报仇。”
“根据我获得的情报,这鹰眼是神丘家族的嫡系传人,而神丘家族也是靠着枯月斋才发展起来的,对于枯月斋是一百二十个忠心。如果让他们知道神丘家族的嫡系传人是死在了沈东的手中,就算枯月斋不让他们报仇,他们也绝对不可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田鸿阅老神在在地抽了一口雪茄烟后,胸有成竹道:“我的探子已经传回消息,现在神丘家族的人正在准备向沈东宣战,到时候我们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如此一来,我们将会占据绝对的优势,大人英明,属下佩服。”
王岩在拍完一阵彩虹屁后,有人给他打来了电话。
他在接完电话后,却面露凝重之色:“大人,这次陆家恐怕是真的怒了,刚刚他们召开了陆家的高层会议,全员赞同针对陶家。恐怕天一亮,他们就会动手。”
“看来这一次,陆家是真的涨脾气了。”
田鸿阅吐了一口雪茄烟,冷哼了一声。
王岩急忙分析道:“这也能理解,毕竟这次暗杀针对的是陆老爷子,如果他们还不还手,恐怕会被世人认为是软柿子,惹人嘲笑。”
说到此处,他顿了下,面露迟疑之色:“只是按照陶家如今的实力,顶多只能够坚持几天的时间。到时候陆家完胜,他们势必会将陶家的产业全部吸收殆尽,这可就不利于我们的计划了。”
田鸿阅眼神微微眯了起来:“派人去陶家,找陶老爷子好好谈一谈。毕竟害死他孙子的人是沈东,一定要向他说清楚,我们也是沈东的敌人。我相信,他应该不会拒绝我们的合作。”
“知道了,我亲自前去。”
王岩起身躬了躬身子后,便退出了书房。
田鸿阅看着面前的棋盘,眼神中突然迸发出一道凌冽的寒光:“游戏才刚刚开始,沈东,我们慢慢玩。”
...
此时,夜已深,沈东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看着坐在床上看着书的罗清澜。
如果不是他还念着那么一丝丝的旧情,真恨不得将罗清澜给拎起来扔到外面去。
毕竟这妮子可是霸占了自己的床,让他睡这狭窄的沙发,稍微翻一个身,都能掉到地上去。
“罗大美女,你能不能稍微有一点儿廉耻心?我们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要是传出去,以后你还怎么嫁人?”
沈东在沙发上躺着那叫一个腰酸背痛,如果不是怕罗清澜这个女妖精搞怪,他还真想要厚着脸皮去床上睡。
反正吃亏的也不是他。
正低头看书的罗清澜翻了一个白眼:“这有什么?反正你又不敢对我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要不你把你的身份证给我,我去给你开间房?”
沈东无语了。
他是真想要回床上睡。
罗清澜撇了撇嘴道:“你怎么不去?这被窝里刚被我暖好,我不想动。”
沈东咬了咬后槽牙,但考虑到对方的身份,他也只能默默咽下了这口恶气。
突然,罗清澜将书给放了下来,一脸玩味地问道:“沈东,你这么着急赶我走?是想要让那位美女大明星来陪你,对吧?你们臭男人就是恶心,明明你和秦若兰是一对劲儿,却在外面沾花惹草。虽然我跟秦若兰不是很熟,但她的性格我很喜欢,所以我必须要替她看好你。”
沈东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同时也嘀咕着,看来是时候将魏媛给送回去了。
毕竟他现在已经成功在海市布局成功,没必要再让魏媛牵扯进来。
此时,他看着一脸冠冕堂皇霸占自己床的罗清澜,他也只能无奈侧身,掖了掖身上那单薄的被子,进入了梦乡之中。
看着被自己制服得服服帖帖的沈东,罗清澜的心中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自豪感来。
在第二天一大早,沈东半梦半醒间,隐约听见了罗清澜接完一通电话后,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他并没有过多的去询问,毕竟他担心这妮子会把自己一并给带上。
这一觉,沈东直接睡到了早上九点,起床后陪同魏媛吃了一个早餐,便让那几名亲随护送魏媛和孙甜甜二人回江都。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自从魏媛得知沈东还要继续逗留在海市的时候,整个人显得闷闷不乐,就连上车后,也很快将车窗的帘子给拉了起来。
沈东一阵头大,毕竟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这妮子。
在送走魏媛之后,海大富给他打来了电话:“沈先生,陆家已经出手狙击陶家的股市了,还有陶家的一些产业,接连遭受到了打击,就连银行那边也停止对陶家的贷款。这陆家来势汹汹,转瞬之间就让陶家四面楚歌。”
“时刻给我盯住陶家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常,马上通知我。”
沈东在挂断电话后,嘴角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冷笑。
战斗即将打响,梅花组织和田鸿阅会不会咬钩,就看这一次了。
就在他准备回房间,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美滋滋地睡一个回笼觉的时候,罗清澜却给他打来了电话。
他现在是听见这个女人的名字就感觉心烦意乱,本想要挂断电话的,但转念一想,还是接了起来:“罗大小姐,又有啥事?”
可手机里传来的却并不是罗清澜的声音,而是一名男子说扶桑语的声音:“沈东桑,你好。”
“扶桑人?”
沈东瞬间联想到了枯月斋。
但他并不敢确定,立即问道:“你是谁啊?”
“我是神丘家族的神丘健太郎,我听说就是你杀了我弟弟神丘一合的,对吧?”
“神丘家族的人?神丘一合?谁啊?我虽然杀过不少无名之辈,但绝对没有神丘家族的人。”
沈东知道这神丘家族可是扶桑的大家族,以前他的确杀过不少扶桑人,但稍微算是高手的,他都知道名字,其中并没有一个叫神丘一合的人。
“怂了吗?”
神丘健太郎冷哼了一声:“如果你现在自杀,或许我还可以考虑,只会羞辱你的女人,而并不会杀她。”
在他看来,沈东不愿意承认,而且还说得那么肯定,这就是怂了的表现。
“呜呜...沈东,你别管我...你们有种的就杀了老娘,老娘警告你们,沈东一定会替我报仇的,到时候...啊...”
突然间,手机里传来了罗清澜尖叫的声音,同时还有一道耳光声。
沈东没心思跟对方胡搅蛮缠下去,沉声问道:“你们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哼...当然是想要你的命,来祭奠我弟弟的在天之灵。”
神丘健太郎咬牙喝道。
沈东并没有因此而乱了方寸,反而嘲笑道:“我的命就在这儿,你有本事就来拿,拿一个女人来说事算什么本事?这难道就是你们神丘家的家风?我算是领教了...”
“好小子,还嘴硬是吧?信不信我马上废了你的女人...”
神丘健太郎显然是被沈东给激怒了,杀气腾腾的吼道。
尽管沈东心中想着,你废吧,但凡罗清澜出点儿意外,就看神丘家族还能不能活过二十四个小时。
毕竟罗家的实力可不是盖的。
只可惜最后,他还是无法狠下心来,只能口是心非道:“早就听闻神丘家族威名赫赫,如今却拿一个女人来威胁我,这要是传出去,你就不怕丢了你们神丘家族的脸吗?”
果不其然,经过这么一番吹捧,神丘健太郎还真冷静了下来:“小子,既然你听说过我们神丘家族的威名,还敢动手杀我弟弟,你又曾想过后果吗?”
“我再说一遍,你真的找错人了,我没杀过你们神丘家族的人。”
沈东为了不让神丘健太郎折磨罗清澜,他也只能尽量捡好听地说:“如果我知道谁是神丘家族的人,我一般都会绕道走,怎么可能会去杀他呢?你说对吧?”
说完这话的时候,沈东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滚,隔夜饭都快要吐出来了。
神丘健太郎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对了,我记起来,我弟弟还有一个外号,叫鹰眼...”
沈东:“...”
此时他的心中已经是万马奔腾,同时令他没想到的是,神丘家族的人居然和枯月斋有关系。
“怎么?不说话了?你承认是你杀了我弟弟?”
手机里传来神丘健太郎咬牙切齿的声音。
“这...”
沈东一阵蛋疼,思索了几秒钟后,道:“说吧,你想要怎么办?你不是要杀我吗?你在哪儿?我马上来找你。”
“痛快,我还担心你做缩头乌龟呢。”
神丘健太郎冷哼道:“我马上把位置发给你,你马上给我滚过来。记住,你如果带人来的话,我会马上杀了你的女人然后逃走...”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沈东听见手机里传来的阵阵忙音,感觉一阵头疼。
妈的,好不容易通过努力打开了大好的局面,没想到最后被罗清澜这个妮子给破坏了。
不过就算心中再有气,他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不多时,一条定位消息就发到了他的手机上,定位显示是在郊区。
他也没再犹豫,急忙开着车朝定位方向驶去。
在汽车驶出城之后,便来到了一条山间小路上,别说是人烟了,就连鬼影都没一个。
在来到定位附近时,他便看见远处的路边草地上停靠着三辆悍马车和一辆大众车。
那辆大众车应该是罗清澜的。
“你还真是喜欢给我找麻烦...”
沈东下车后,望着罗清澜的车嘀咕了一句,这才掏出手机拨通了罗清澜的电话。
很快,电话就被接听了起来,他立即道:“我到了,你在哪儿?”
“你的左侧有一条小路,看见了吗?直接进来就行,我等你。”
沈东闻言,扭头朝着自己的左边看去,的确发现了一条人为的在草丛中踩出来的一条路。
在挂断电话后,他也顾不上这丛林里面有没有陷阱,直接走了进去。
他沿着小路的痕迹一路往里面走,直到看见前方有三条分叉路口时,刚要再度掏出手机打电话,突然脚底传来一道咔嚓的脆响声。
地雷!
听见这熟悉的脆响,沈东的脑海中闪过了两个字。
“哈哈哈...”
在不远处的小山坡上,一道肆无忌惮的狂笑声响了起来。
沈东扭头望去,发现一名身穿武士道服,脑袋上留着几个发髻的中年男人正双手环抱在胸前凝视着他。
“你就是神丘健太郎?”
沈东挑眉问道。
那人仰着脑袋,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架势:“不错,小子,虽然我十分不喜欢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侮辱我们神丘家族的名声,但传闻你很厉害,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打败你。为了给我弟弟报仇,我也只能赌上我们神丘家族的名誉...”
“小人就小人呗,装什么君子?”
沈东翻了一个白眼,在心中嘀咕了一句后,随即厉声问道:“罗清澜呢?你们神丘家族的人应该是言出必行吧?应该不屑于让一个女人的血玷污了你们神丘家族的武士刀...”
“沈东,你这个王八蛋,你当什么舔.狗,他算什么东西,你居然敢添他?恶心...”
就在这时,一道女人尖锐刺耳的吼叫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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