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闭着眼,暗暗松了一口气,禁足一年总好过被贬为庶人。
辰王垂头,脸色难看,但还是接了旨:“儿臣领旨。”
许公公交了圣旨:“王爷,皇上让我给您带句话,这一年时间,即是生机也是死穴。”
刚起身的齐王妃又跌坐了下去。
紧紧握着圣旨,辰王心中不甘,他苦心筹谋到今天,被鹤安几个搞得功亏一篑不说,还害得他要在府中禁足一年,一年呐,他能做多少事?
宫门口,
阮清欢等得越发焦急,原书中,鹤安的确深受重用,可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只怕会万劫不复。
鹤安从中走出,就见阮清欢焦急的模样,轻笑:“夫人等急了。”
看了眼城门的守卫,阮清欢拉起鹤安就上了马车,一上车就迫不及待道:“皇上为难你了?”
“没有。”
“那怎么这么久?”
鹤安神色略显失望:“身为帝王,也总要给臣子一个合理的交代。”
阮清欢:“……”
二皇子豢养私兵的事算是过去了,尘埃落定,后面的事只需交给大理寺,她也可收心看看阮家的情况。
很快,阮清欢被封一品诰命夫人的事便传到了阮家,周云芝听到这个消息激动的落泪,老太太直呼阮清欢是个有福气的,大房这边高兴不已,二房的那边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娘,阮清欢这是走了什么大运,一回京就被封了诰命夫人。”手中的花样实在绣不下去,负气的扔到篓子里。
当初谁人不知,丞相当初是不想娶她的?
阮晓柔劝道:“堂姐被封诰命夫人是好事,我们家也跟着沾光呢。”
“你懂什么,谁要沾她的光?”阮晓月瞪了眼妹妹:“真不知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真的傻,她阮清欢有了诰命,日后定会更加目中无人,指不定踩到咱们头上来。”
“不会的,堂姐不是那样的人。”
阮晓月气头正盛,闻言起身与妹妹对峙:“我是你姐,还是她是你姐?你这丫头就会胳膊肘往外拐。”说完将阮晓柔推倒在椅子上。
阮晓柔委屈巴巴的看着母亲。
郑巧慧见状心烦的紧:“行了行了,和你妹妹置的什么气,左右你也快嫁人了,裴家好歹也是武将出身,听闻祖父曾做到过二品大将呢。”
阮晓月抿唇不语。
若没有鹤家比着,裴家自然是不错的,本以为当初鹤安断不会迎娶阮清欢进门,哪曾想拖了两年,竟突然提出迎亲。
当初以为,阮清欢就算嫁进相府,也一定会过的不如意,这还没到一年,就被封了一品诰命夫人,阮晓月越想越气,一品官职和四品护城军南营守将怎能相提并论?
阮晓柔也附和着母亲的话:“是啊姐姐,裴守将年轻有为,长相家世也不错……”
“行了,就不愿听你废话。”
阮晓柔垂头不语。
恰在此刻,裴雯来了,阮晓月一改气愤的神色,深吸了两口气后,扯出一抹笑来:“快请进来吧。”
郑巧慧摇头,拉着小女儿出去了。
裴雯一身藕茎色长裙,腰间系着粉色缎带,眉眼含笑中透着丝高傲,进门便坐到椅子上:“晓月姐姐,今晚城南有祈福表演和烟花,你要去看吗?”
阮晓月兴趣缺缺:“不想去。”
这祈福表演和烟花盛会,是因为解决了卢城水患和山匪,她才不愿去看阮清欢被百姓众星捧月的画面。
裴雯也并非真是来邀她逛街的,见她不想去便不再提了,转了话茬道:“听说你堂姐封了一品诰命,但说到底还不是托了丞相的福,否则就凭她一个商贾之女,哪有资格获得这样的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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