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阮清欢脸色暗淡下来,裴雯假惺惺道:“谁不知道,丞相大人本不想娶她的,还不是阮家出的嫁妆丰厚,鹤夫人才对她刮目相看。”
阮晓月心烦意乱道,真是不公平,阮家这么多生意,凭什么都握在大房手中。
裴雯见状继续道:“晓月姐姐,你可得想好了,要提前为自己打算才行。”
阮晓月闷闷不乐的点了点头,可真要筹谋又谈何容易?
裴雯走后,郑巧慧走了进来:“你们都聊什么了,她有没有说裴家什么时候下聘纳订?”
阮晓月摇头。
郑巧慧皱眉:“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也不问问。”
她今天心烦的紧,也忘问了。
自从订了亲,郑巧月就盼着裴下来下聘,裴家好歹也是功勋世家,聘礼自不能太寒酸。阮清欢当初被鹤家一拖就是两年,她就是要让大房看看,她们晓月抢手着呢。
“娘。”
郑巧慧回过神来:“咋了?”
阮晓月犹豫道:“当初阮清欢嫁人,不算家具铺面和庄子,光银子就给了两万,可日前我听祖母说,待我出嫁时,只给五千两加三间铺面和两处田庄,这分明就是偏心。”
提到这茬,郑巧慧也生气,可有什么办法呢?
阮家的生意本就是靠着周云芝的娘家一点点做起来的,如今产业全握在大房手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过这些嫁妆也不少了,要知道多少高官之家,也未必拿得出这么多的真金白银。
郑巧慧安抚女儿:“嫁妆的事,等明个我再同你祖母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再加一点,你也别总揪住这事不放,待嫁到裴家你就是主母,一定要将府上中馈握在手上,明白吗?”
这是郑巧慧一辈子的遗憾,自打她嫁到阮家,就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若不是她生下清弛这个男丁,只怕日子还不如现在呢。
所以她最希望的,就是郑巧慧能坐上当家主母的位置。
回到京中,皇上赐了鹤安五日的假,鹤安便没了节制,累得阮清欢天快亮时才睡着。
鹤安却早早就醒了,看着夫人略带怒气的睡颜,唇角不自觉上扬,凑上前去轻轻在她唇上轻吻了下,吻了下似乎还不够,又将人拥在怀里。
阮清欢嘤咛一声,迷迷糊糊窝在他怀中,这下,好似仅仅拥着也不够了。
就这样,刚睡着没一会的阮清欢又被他给闹醒,床幔遮住了晨光,却挡不住这一室旖旎,正当情动之时,忽的听到敲门声,是陈婆。
“大人,少夫人,夫人请二位去前院,有事要说。”
鹤安:“知道了。”
阮清欢捂住嘴不敢出声,鹤安还故意逗她,紧张得她一张脸涨得通红。
刚回家的第一天就起晚了,眼看日上三竿还没给婆母请安呢,阮清欢气得推他:“起的这么晚,传出去不知说的多难听。”
“怕什么,母亲早就免了你晨起请安,想来也没什么大事。”
阮清欢:“……”
待到下床时,已经一炷香之后,腰酸腿麻加上心情紧张,阮清欢恨不得捶打他两下。
快速沐浴后,两人来到前院,只见家丁正往外搬东西,鹤安不明所以:“母亲又要出门吗?”
以往爹娘出门游玩,就是这样的阵仗。
孟素秋笑意盈盈:“我日后可不能随便出门了,我要留在府上陪着子墨呢。”
正说着,小家伙抓了只蜻蜓,兴高采烈的跑过来:“祖母,您看,我抓到蜻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