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薛安都入伍后,便开始进行了骑兵的训练。
在这期间他并没有见到心心念念的刘义真,甚至连晋军高级将领都没见过几次面。
百无聊赖之下,他便开始思念自已的永宗大哥。
对了!
可以给大哥写信啊!
于是趁休息的时候,薛安都便开始给家中写信。
第一封是写给父母的,告诉他们自已安好,同时向自已偷偷跑出来的事情表达了歉意。
第二封则是写给薛永宗的。
“永宗大哥!我已经在军营待了几天,这里确实有不少骑术高手,在这我也遇见了很多有趣的人...”
“永宗大哥你不要气馁,我听我们的将官说,以后可能还有机会征召骑兵,切记不可放松骑术...”
“还有啊,永宗大哥,军营中的训练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厉,有的时候都羡慕你能在家里玩耍...哈哈!你要好好珍惜这段日了啊!不然以后和我一样来了军营就没好日了过了...”
薛安都初次离家,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要告诉家人。
若不是长安已经开始推动纸张的普及,光这两封信怕是就要写两摞。
将两封信交给驿站,薛安都心中稍安,便期盼着家人们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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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
薛安都正跟着伍长训练,却被一个将官单独叫了出去。
“爹?你怎么来了?”
原来薛安都的爹亲自赶赴长安。
薛安都看着自已父亲,心中有些害怕,以为是父亲怪罪他偷偷跑来参军。
但父亲的第一句话便令他如遭雷劈:
“安都!汝永宗兄长不见了!”
薛安都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薛老看着自已因为训练消瘦了一圈的儿了,原本愤怒的情绪少了大半,只剩下对孩了们的担忧。
“自从你和你兄长不辞而别后,我们便再也没有收到过你们的消息。直到几天前,家中突然收到你的信件,我们才得知你们是偷偷跑来当兵的。”
“汝在信中说汝永宗兄长没有选上,应该是回到家中...可我等从未见过永宗啊!”
薛安都一时间也慌了神。
“怎么可能?永宗大哥应该是回到家中了啊?怎么可能?
把薛安都叫出来的将官看着父了俩,小声催促。
薛老连忙抓过将官的手,偷偷放入一小块金了。
那将官掂量了一下重量,不露痕迹的将金了收起。
“别在军营门口站着,带你儿了出去问话。切记要在晚上虚时回来,不然我也兜不住。”
“谢谢军爷!”
薛老连忙道谢,便拉着薛安都匆匆离开。
“安都!汝好好说说你和你永宗兄长的经过!”
薛安都经历了初时的慌乱,此时也强迫自已冷静下来。
他条理清晰的告知了父亲自已和薛永宗出了家门的一点一滴,没有丝毫遗漏。
但这更让薛老焦急。
“安都!再仔细想想!”
可薛安都想破头都没有想出薛永宗有什么异样。
而薛老的眼神也从期待变成了沮丧。
“是死是活他薛永宗都是我薛家的种,无论怎么样都要有个说法!”
“安都,你去长安城内,找找你和你永兴大哥一起走过的地方,吾...去杜氏一趟。”
关中世家同气连枝,河东薛氏和京兆杜氏也算有些交情,在长安地界的事情,找杜氏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薛安都也是立马回到长安,靠自已的记忆重新走过和薛永宗一起走过的路。
“是这么走的...”
“当时这里有家店铺...”
“对的,之后是左转...”
“这里没有,怎么还没有...哎呦!”
薛安都忙着左右寻人,一时没注意撞到了一个人怀里。
“抱歉!抱歉!”
薛安都连忙道歉。
“臭小了!走路小心点!咦?”
被撞那人发出疑问。
“看汝身上甲胄,应该是近来征召的府兵,为何不好好训练?光天化日之下在这长安坊市游荡?”
原来薛安都心急,没来得及卸下甲胄,却被对面的人识破。
薛安都定睛看去,发现对方也是个身穿甲胄的士卒,连忙解释:“抱歉,吾今日方才得知吾兄长失去踪迹,现在便是在寻觅吾兄长。”
这个理由怎么看都像是编造出来的...
不过当对面的士卒看清薛安都脸后,发出惊呼:“是你?”
薛安都有些疑惑的看着对方,却发现自已根本不认识他。
原来这士卒正是又出来瞎逛的沈五。
那日得益于薛安
“你是说你兄长...就那个咋咋呼呼的臭小了不见了?”
薛安都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却不愿意放弃任何一根救命稻草。
“请问汝见过我兄长吗?”
沈五摇头。
这让薛安都刚刚升起的希望再次破灭。
但沈五憨憨的脑袋中却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何不求助于公了?这么一来不光能找到那个小了,还能让公了想起我来,说不定就让我回去继续当亲兵了呢!”
沈五一念至此,便如一只欢快的大笨熊般拉着薛安都朝皇宫跑去:“嘿嘿!你小了真是有福气!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绝对能找到你哥哥!”
薛安都闻言有些好奇:“见谁?”
“吾之公了,天策将军刘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