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然在府衙的问审室见到了廉美花爹娘,老两口已经年过半百,粗布衣服补了又补,一看就是朴实的农户。
廉美花的娘一直在抹眼泪,沈洛然心下不忍:
“你们已经见过廉美花?确认是她吗?”
老太太点点头,哭出声音,廉老汉没说话,也在一旁抹眼泪。
“府衙已经做了初步检查,因为廉美花十日前才来到德州府,所以本官想问问你们,廉美花在德州府有什么熟人吗?”
“没有,因为听人家说德州在这八府里赚得银子最多,美花才想来这里,没想到……早知这样,当初说什么也不让她来了。”
“是这样,经过现场勘察还有廉美花的状态,我们怀疑凶手认识廉美花,所以现在案件搁置在这里,廉美花真的不认识德州府人?”
廉母看看沈洛然,晃晃头:
“没有啊,我们家没有住在德州府的亲戚。”
沈洛然蹙起眉头:
“老人家再好好想想,不一定局限在你家亲戚,因为廉美花在德州府的时间太短了,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如此信任别人。”
沈洛然没有向下说,廉美花死前与人欢好,明显是知道自己的行为,不管怎么考虑,沈洛然都认为廉美花认识凶手。
廉母垂下眼睛认真思考,沈洛然在一旁提醒:
“比如廉美花做工认识的人,日常生活接触的人,两位再好好想想。”
廉母绞尽脑汁,廉老汉在一边怯怯道:
“大人,我倒想起一个人,是我们邻居叫刘香椿,她是德州府人,但是她一年前已经去世了。”
“哦?刘香椿?她与廉美花很熟悉?”
廉母也想起来:
“是呀大人,想来想去美花身边只有这一个德州府人,但是她都死了一年了。”
“刘香椿家还有什么人?”
“刘香椿去世后,婆家就另娶了小,听说娘家妈很早就死了,只有老爹一个人在德州生活,好像做点小生意,其他都不知道了。”
“那么廉美花来德州府,能来找刘香椿的亲戚?”
廉母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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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如果美花有这种打算会告诉我,她不是有事瞒着我们那种孩子。”
“廉美花认识刘香椿的亲戚吗?”
“应该认识刘香椿的爹,去年刘香椿下葬还是我们帮着张罗,后来一起吃过饭。”
沈洛然认真起来。
“你们有这个人的信息吗?比如叫什么名字,在德州做什么?”
“做生意,不过好像后来不做了,家里有点积蓄,不瞒大人,刘香椿去世前有意撮合美花和刘老爷,但是美花没同意。”
还有这种事?
“美花不同意的原因是什么?”
“美花怎么能给刘香椿做娘?况且对方已经四十多岁,美花还带着孩子,还有最关键一点,美花觉得刘老爷看起来不像好人。”
“这是廉美花与德州府人唯一的交集?你们再想想,刘老爷叫什么?”
其实这个时候,沈洛然不知怎么心底浮现出一个人的模样,越想沈洛然越觉得害怕,期待听到那个名字,又怕听到那个名字。
最后廉母道:
“我记不真切,应该是姓刘,好像单字一个壮。”
沈洛然脑中仿佛闪出一道炸雷,刘壮,这个让沈洛然痛彻心扉的名字,又一次深深扎进沈洛然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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