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父女在医院住了两天,市里有专门的人员来,接走了他们。
谢兰芽就算是交差了,但她还是特意去商业局一趟,和马局长说明了一下,杨安娜感谢她帮忙,所以送了她一个录音机。
不然这种事,容易成为隐患。
马局长倒还算明理,没有多说什么,只提工作:“四月六号,市里来检查,也是评二级最后的一环了,你可注意着。”
“哎!局长放心。”
谢兰芽出了商业局,又去了轧钢厂。
后勤部,几个大妈们说话声音三丈远都听得见。
谢兰芽在门面喊苏慧芬:“苏阿姨,您来一下。”
苏阿姨一看见她,特别高兴,马上出来了,第一句话就是:“小谢,我弄到了一张缝纫机票,正想还你呢!”
“嗐,没事没事,我找您不是这个事!”
“那我也得先跟你说这个事,来,你先拿着,还有啊,你要不要买自行车,我妹夫调到供销社卖自行车了,你要是想买,不用排队!不然你有了票有了钱,你还得等供销社来货,每次自行车一来,挤得那场面啊,能把人挤成屎来!”
“哈哈哈哈,阿姨你说话真逗,好,那我买!”
上次何遇给的自行车票她还没用,最近手伤着了,倒是没想起这个来。
苏阿姨非常得意:“哈哈哈,我是粗人嘛,好,那我让我妹夫帮你留着,车一来我就去通知你。”
“好,谢谢阿姨了,我找你,是想问你拿一下原先宿舍那个钥匙的,我妹妹不懂事,把一个东西塞在那个房子的墙缝里了,我想去找找。”
“这算什么事,那我给你去找。”
苏阿姨一会儿就给谢兰芽拿来了钥匙。
谢兰芽:“苏阿姨,我那宿舍,还是没人住啊?”
“嗐,你也知道的啦,你那间是真的小,又在那个位置,一般家里有四五口的,都不愿意要啊,再说了,最近厂里也没添新人。”
“嗯……那这种钥匙,是不是谁都可以拿到?”
“什么意思?”苏阿姨一不笑,面容就严肃。
谢兰芽连忙打哈哈:“啊哈哈,我是担心我小妹妹藏的东西被人拿走了!哈哈哈!”
苏阿姨这才也笑起来:“哈哈哈,你到底藏了什么宝贝儿了,早知道我就去了!放心放心,我们后勤上各家各户的钥匙,哪能是随便谁都能拿得呢,不会的。”
谢兰芽谢了苏阿姨,说好了明天来还钥匙,就走出了轧钢厂。
她先回家料理了一些家事,看着五点半了,准时的又出门,到轧钢厂的三号宿舍大院。
这会儿正是各家各户煮晚饭的时间。
最偏西边的101室,门关的好好的,并没有曾经被破门而入的痕迹。
谢兰芽用苏阿姨给的钥匙打开了门,这潮湿的一小间,扑鼻子就是一股霉味。
因为没交电费,电灯一拉,没亮。
谢兰芽从空间调出个手电筒,摇晃着各处看了看。
房间还是他们姐弟妹搬走时的样子,空空荡荡的,没有一样可用的东西。
这时节,在松虞县称作黄梅天,空气闷,还潮,所以这房间的地是水汪汪的,根本看不出到底有没有人来过。
但韩大刚说,他把钱装在一个牛皮纸信封里,塞进了门的。
现在门是完好的,里面并没有信封了。
所以,这个勒索的人,要么是有开锁的本事,要么就是有钥匙的。
会是谁呢?
把这个地址作为勒索韩大刚的交款地址,到底是故意,还是随机呢?
她可真是好奇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