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我是哑巴。”
一旁的甘兰芽听着,先是一愣,继而开始笑。
先还只是无声的笑,笑着笑着,停不下来,笑得蹲到地上。
她是完全能理解何遇的意思的。
凡事都有两面。何遇遭受过哑巴时的诸多不便,但也享受过哑巴时不需要和人说话的好处的。
尤其是面对不喜欢的人时,哑巴不说话,不是理直气壮的吗?
所以,他的本意,应该是想告诉佘湘容,“我是哑巴,你别跟我说话”。
但是他心里又不想多搭理佘湘容,所以张口就来了一句“我是哑巴”。
他但凡能用一点点点心思,都说不出这种话了。
真是连最基本的掩饰都不想要啊。
笑死!
她家帅哥对不喜欢的人就是这么的一根筋。
而佘湘容还愣在那儿了。
这男人什么意思呢?
什么叫他是哑巴?
哑巴能说话?
就在这么愣怔的当儿,何遇拉了甘兰芽就走了,往餐厅方向去。
甘兰芽还在笑“哎呀,阿遇,你不想说话你就应该说,‘我不想和你说话’,你说你是哑巴是啥个意思?”
何遇却不笑,一本正经的说
“意思一样,反正我不想和她说话。我觉得,我说‘我是哑巴’,比‘我不想和你说话’好像要有礼貌一点。而且你知道吗,我不喜欢姓佘的人,很不喜欢。”
“哈哈哈哈!行行行,你这么简单粗暴,也是没谁了,不过,我喜欢!”
甘兰芽先还笑,最后不禁问“你刚才说什么,你不喜欢姓佘的,什么意思?”
何遇轻轻摇了摇头,眼睛看向别处“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我外祖家姓佘。”
甘兰芽不笑了。
外祖家……其实是想说他母亲姓佘吧?
那些是何遇幼年最恐怖的回忆。
这种恐怖造成的伤害,是很难愈合的。
甘兰芽心疼的挽住何遇的手“那咱们不理她。走,我们去餐厅,我变戏法给你看。”
说话间,甘兰芽手里就多了两个饭盒。
所谓的变戏法,其实是两人早点去餐厅,趁着人少,或者桌布的掩盖,甘兰芽就把空间的食物转移出来,再出点钱,让餐厅的人帮忙热一下。
在餐厅不忙碌、他们又点了餐的情况下,火车餐厅这点服务还是有的。
这次,何遇点了一个简单的汤和几碗饭。
甘兰芽则变戏法变出了一碗苦瓜酿肉,还有一份凉拌木耳丝让服务员热了一下。
这些菜都是之前就做好了放在内空间的,主要是为了让体弱的何爷爷在旅途中也能吃好。
内空间空气少,东西不容易坏,甘兰芽发现,在里头储藏食物,堪比冰箱保鲜的效果。
他们把这些菜先装一份留给何爷爷,剩下的两人就慢慢的吃完了,才慢慢的回去。
这中间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小时,列车中间还停过一次。
等回去的时候,甘兰芽就发现,隔间里多了个穿一身橄榄绿的男人。
这年头穿这种颜色衣服的人很多,也不确定人家是不是军人。
看年纪,大概三十不到,面容挺严肃端庄的,最醒目的,是他的一只胳膊用绷带吊在胸口。
估计因为是刚到这个隔间,他正坐在何老的下铺,和对面的母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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