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女俩,还坐在对面的下铺。
铺位上已经堆了一堆的东西,毛线、瓜子,什么都有。
地下也是一堆的瓜子壳。
那个叫佘湘容的姑娘还在继续吐着瓜子壳。
甘兰芽进来的时候,就听见那个中年女人说了一句
“……哦,也去首京啊,我估摸这列车一半人是去首京,不然谁坐火车啊,又脏又累的。”
何老估计也是给他们说话吵醒的,靠在铺位上,眼睛看着门口,表情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隔间本来就这么一点大,这个男人坐在了何老的铺位上,何遇和甘兰芽一回来,整个隔间就显得拥挤了,关键还没处坐了。
何遇看着这个架势,主动的先留在了外面。
甘兰芽进去,把饭盒往中间的小桌子上放下,和何老说话“爷爷,您醒啦,饭买回来了,要不您先吃饭吧,我给您摆出来?”
穿橄榄绿的男人看了看甘兰芽,脸抽了抽,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他从何老的铺位上站起来,和甘兰芽打招呼
“同志你好,不好意思,我……那两位女同志坐了我的铺位,我就在你们这边坐了一下。”
说实话,这种隔间这么小,真的是坐着还好点,一站起来,整个就是占了好大面积的感觉。
“没事。”
甘兰芽善意的笑了笑。
既然人家已经站起来让了位置,也不好多说什么。
她就走到老何床边,帮他把食物拿出来摆好,方便他吃饭。
那位男同志看着这个架势,大概是实在没办法了,和对面的中年女人开了口“同志,你们能把铺位让我了吗?我放了行李,也是要去餐厅买饭了。”
谁知道那个中年女人一动不动,还夸张的笑起来“哎呀,哈哈,你看你一个男同志,你还是睡上铺吧,让我们女同志方便一点吧,哈哈。”
甘兰芽听着这话,不禁转头去看。
你说这个女人,她又不是瞎子,人家都受伤吊着手臂了,叫人家怎么爬到上铺去休息?
还让女同志方便一点,真是替女同志丢脸。
怎么哪里都有这种自私到睁眼瞎的人呢!
这女人这么一说,穿橄榄绿的男士脸色为难起来。
这事换谁都为难。
连何老都看不过眼了,帮着开了口“我说,同志,人家是伤员,你没看见人家一个手臂吊着吗?你叫人家一个伤员怎么爬到上铺去呢?”
那个女人就抬头看了何老一眼“那你换呗。”
“你……”
何老被气得不轻,但又不擅跟人斗嘴,不禁深呼吸了好几次,脸都发红了。
可把甘兰芽气着了,不禁对着那个中年女人说道
“哎,我们要是自己没有下铺票的,早就换给真正的主了。占着别人的铺位你还理直气壮,你还真是挺不要脸的。”
女人当即抬起来,瞪圆眼
“你在说谁呢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按理我们都是可以坐软卧的,我没有去坐,用这一个下铺怎么了?轮得到你一个平头百姓来管,所以说火车不能坐,尽碰上你们这些啥都不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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