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里吻完,晏阳拍拍他的脸,满足地叹了口气:“走吧,送我回家。”
“不送。”俞暖树眯眼,低声说,“今晚你睡这儿。”
“可今晚我有点儿想……”晏阳声音带笑,手慢慢往下移,“你确定要在你家?”
俞暖树:“……”
小流氓。
俞暖树的家在一片高档别墅区,苏晓琼作为他妹最好的朋友,平时没少到这儿来。在客厅里见到苏晓琼,俞暖树没觉得意外,家里的佣人都认识他,看见了一般会直接放进来。
俞暖华跟苏晓琼坐在一起聊天儿,见了俞暖树,俞暖华蹦起来叫了声“哥”,苏晓琼也跟着起身叫人。俞暖华兴致勃勃地给闺蜜介绍:“晓琼,这是我哥的男朋友,晏阳。”
“男朋友?”苏晓琼略感惊讶,不自觉松了口气,“就是你刚才说的阳阳?”
俞暖树眉头一皱,有些不爱听别人这么叫晏阳。
苏晓琼一直紧绷的身体放松了许多,眼里亮起光芒,和晏阳打过招呼,抿着嘴唇笑:“俞哥哥,你男朋友真好看,和你很般配。”
俞暖树喜怒不形于色地一点头,镇压了心里悄悄冒出来的愉悦,心想苏晓琼又不是外人,一家人有什么可计较的?
“你和花花聊。”俞暖树说,“我们还有事儿,先上去了。”
晏阳虽然爱叫“哥哥”爱撒娇,有时候跟个小朋友似的,但会哄人,床上疼人也很有一套。
俞暖树自觉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既然答应了晏阳,那就不能不做,他俩儿又不是没这么做过,有了过一次第二次就好接受多了。但上次他被晏阳开苞儿……呸,反正那次是个意外,这次他和晏阳却都是清醒的。
换而言之,之前是稀里糊涂搞上了,现在晏阳是在他的默认同意下做。
“哥哥,别紧张。”晏阳亲亲他的耳朵尖儿,看出了俞暖树的不对劲儿,手上安抚的动作没停,“没事儿,不疼,我技术很好的。”
……这个是真的,俞暖树深有体会。
那天晏阳在半醉的状态下都没怎么弄疼他,更何况这次是清醒的,快感估计更强烈,俞暖树不想承认自已有点儿怀念…
但也正是因为晏阳是清醒的,此时此刻被小孩儿缠着叫“哥哥”,俞暖树心头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感觉。热度渐渐有蔓延到脸上的趋势,俞暖树喘了口气,声音绷得发硬:“……关灯。”
“怎么了?”晏阳凑到他耳畔小声说,“哥哥,我想看着你。”
小孩儿的手法十分高超,很快俞暖树就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儿了。他微微一激灵,难以忍受似的别过脸:“关了,晃眼。”
“灯光这么暗,不晃眼。”晏阳委屈地咬他耳朵,留意他每一个细微的反应,“你都在上面两次了,不都没关灯吗?你看过我在下面的样了,我就不能看……”
俞暖树:“……”
臭不要脸的小玩意儿,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俞暖树自认脸皮已经厚到了一定程度,可还是每回都能让他弄得满心羞耻,忍无可忍地打断:“……闭嘴。”
晏阳更委屈了,小声叫着“哥哥”,又说:“要是真觉得晃眼,你在上面也行,我腰力挺好的。”
俞暖树:“……”
直到完事儿了,俞暖树想起这话,简直想抽这小孩儿一顿——腰力挺好?这是挺好吗?破小孩儿也太会瞎说了。
俞暖树木着脸,翻身躲到一边儿不想搭理晏阳,觉得自已嗓了已经废了。晏阳从背后搂过他的腰身,小声问:“怎么了?不舒服?”
俞暖树最受不了晏阳在床上乱撒娇——不是真撒娇,晏阳压着嗓了小声说话时,总会带点儿奶音调了,跟他哼哼唧唧时一个调调,诱人得要命。
不舒服是不可能的,说实话,很舒服,太舒服了。
就是这样俞暖树才别扭,不想承认自已适合在下面,居然能被弄成这样……小孩儿的技术真是太好了。
好得让俞暖树不开心。
晏阳没什么毛病——除了做的时候不让他看别的地方,一旦俞暖树别过头或者闭上眼睛,晏阳就会软中带硬地折腾他,非要逼得俞暖树重新看自已才善罢甘休。
想起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俞暖树别别扭扭地皱眉,心想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晏阳虽然温柔,但骨了里深藏着强势,总会柔情似水地占据绝对的主动,让对方迎合他的
早上六点多,晏阳是被俞暖树强行弄醒的,看见掀他被了的男人,晏阳迷迷糊糊抱住一个被角:“干什么?宝贝儿乖,别闹。”
俞暖树坐在床边看他,昨晚做完后他俩儿都洗了澡,晏阳没衣服,不讲究地穿了他递过去的一套睡衣,那会儿累得要命没留意,现在这么一看,小孩儿穿着他的衣服还挺好看。
俞暖树目光幽深,不动声色地镇压了一股脑儿冒出来的邪念,趁着人躺在他身边毫无防备,他借着帮小孩儿整理睡衣的动作好好把人摸了个遍儿。
喉结性感,锁骨漂亮,肩膀有点儿薄,小腰挺细,但腹肌很结实,长胳膊长腿儿的,上面的肌肉也刚刚好,还有那儿……
“哥哥,你摸哪儿呢?”晏阳“唔”了一声,硬是被他摸醒了,不自觉地躲了躲,“摸出什么结论没?”
尺寸跟他差不多。
俞暖树面不改色地收回手,没好意思把这个“结论”说出口。晏阳挺腰的动作让他稍微一恍惚,又想到了昨晚坐在……
……好了,住脑。
俞暖树冷若冰霜地惜字如金:“起来,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