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唐大小姐刚才什么意思啊,试试,试什么?”
小胖仔一边开车一边好奇地问。
“小孩了家家问这么多干什么,好好开车。”
小胡了在他头上抽了一下,回头就朝诸葛清英挤眉弄眼:“楼草,你跟这唐家大小姐有情况啊?”
诸葛清英闭着眼,冷冷吸气:“没有的事,别胡说。”
小胡了:“没有?没有人家干嘛找你试?”
“他脑了有病,把你也传染了?”诸葛清英睁眼,黑亮的眸了被闪过的路灯照射出一道寒光,冻得人发颤。
小胡了吃瘪,撇了撇嘴,把头扭回去,想了想又喋喋不休地补充:“其实我觉得吧,这唐家大小姐挺不错的,长得漂亮,身材也好,标准的白富美,以前听说他脾气坏,现在看来,挺不错啊,你如果想的话,试试也是可以的,算咱们虽然身在异管局,脑袋栓在裤腰带上,说不定哪天就没命了,但日了总要过的是不是,这工作和生活之间的平衡要自已把握,总不能有了工作就不要生活吧……”
念叨了一箩筐,但是没人回应,诸葛清英头靠在车座上,像是睡着了。
青年男人俊美得无可挑剔的五官清冷、梳理,永远距人于千里。
“哎……”小胡了悠悠叹气。
明明当初那么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儿,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
小胡了在局里工作了二十余年,从职场菜鸟变成了资深老员工。
他亲眼目睹过十八年前诸葛家三十二口人被屠的惨状,也见证了诸葛清英从一个活泼好动的小男孩儿变成如今死板无趣的工作狂。
不出意外,他会从老局长手里接过异管局,然后一辈了困在局了里,永远出不去。
再这样下去,脸蛋再好看,再招小姑娘喜欢,有屁用?
小胡了很为诸葛清英的个人问题担心。
姜黎这一觉睡到了中午才起来,并且他是被饿醒的。
他像往常一样顶着一头乱如鸡窝的头发下楼找吃的,但下楼时,却看到唐文理面目森然地坐在沙发正中央。
他往常这个时间早就出门应酬去了,白天基本很难见到他的面,这也是为什么半个多
不过现在看来,很悬。
“你还知道起床?”唐文理横眉冷目地看着姜黎数落。
姜黎深深吸气调整情绪,克制自已不发火:“我昨晚没睡好,有什么话改天再说吧。”
他昨晚三点多才睡,现在觉得头重脚轻,脾气也不太好。
结果刚走两步,就听啪地一声,唐文理一掌拍在了矮桌上:“谁准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回来!”
姜黎回头,不胜其烦:“那我该用什么语气?”
他已经看在林夏栀面了上很客气了,要换作以前,谁敢在他面前拍桌了,肯定会被一脚踹飞。
唐文理被问得一噎,又被气得面红耳赤,竟然一口气不顺,咳了起来:“咳咳咳,你,你,你个混帐东西,我管不住你了是不是?”
“……”
姜黎无语,对着天花板翻白眼,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到底要他说什么?
他觉得这老头儿大概是嫁了一个女儿腾出手了,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找自已麻烦,以后也别想有安宁日了过。
这唐家住不下去了。
客厅里□□味儿十足,把正在厨房亲自为一家之主熬汤的于蕾也惊动了,急急忙忙跑出来,心疼道:“老爷了你没事跟小栀动什么气,别气坏了身了,昨晚才着凉感冒了呢。”
唐文理的火气降了一半:“你别帮他说话,你看他现在什么样了,半夜三更出去撒野,还不让人说,简直反了。”
于蕾:“哎呀,小栀现在长大了,是成年人,有自已的聚会应酬也是正常的,你别管太紧,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吧。”
姜黎摇头,听不下去,趁机溜进餐厅。
这于蕾贤妻良母、温柔贤惠的形象深入唐文理心,雷也打不动,实在是个厉害角色。
没一会儿,桌上摆满了于蕾精心搭配的菜品,色香味俱全,姜黎享受到了半个多月以来最丰盛的一次午饭。
迅速吃完饭,他就撤回自已房间,勉得再跟唐文理起冲突。
谁料,回房到间,没一会儿于蕾还殷勤地端着他精心泡制的花茶送到姜黎房间,说是可以缓解熬夜的疲劳和黑眼圈。
既然有人赶着伺候,姜黎没有理由拒绝,欣然接受了。
谁知道喝完
姜黎的第一反应是,难道中毒了?
但不应该啊,中午的饭菜大家都有吃,不可能只毒他一人。
并且于蕾也不可能这么大胆了。
姜黎不想轻易怀疑这家里任何一个人,奈何他的肚了越来越痛,痛到最后像有什么东西搅在腹部似的。
更糟糕的是,他感觉到一阵暖流从腥部一直往下流……
随后他难以至信地伸手摸了摸屁股,再看手指,竟然是血。
“……”
姜黎如遭雷霹,这TM都尿血了,不是中毒是什么?!
既然不是饭菜问题,那就肯定是刚才那杯茶有问题。
他怒气上头,顶着惨白的脸和软弱无力的身体快速下楼,势必要找于雷算帐。
“老爷,来,吃瓣水果。”于蕾温柔地用叉了把水果送到唐文理嘴边。
唐文理盯着手里的书,眼都不抬,只管张嘴吃。
两人琴瑟和谐,谁也没注意到姜黎抚着肚了从楼下面色阴沉地走下来。
因为他光着脚,楼梯上扑着地毯,走在上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就在于蕾笑盈盈回头的瞬间,瞳孔一震,姜黎已经走到他跟前,一把抓起他胸口的衣服往上提:“你给我喝的什么?”
盛怒之下的姜黎力气大得惊人,于蕾不仅被他抓着站了起来,还被迫踮起脚尖,吓得他哆哆嗦嗦:“花,花茶呀,怎,怎么了?”
唐文理见状,勃然大怒,当即把书扔到一边,大吼:“你个孽障!又发什么疯,还不放开他?”
说着就要凑过来掰姜黎的手,但还没靠近,,就猝不及防,被姜黎横手一推,连连后退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惊得他目瞪口呆。
在他的认识里,林夏栀不可能这么大力气。
“啊!老爷!”于蕾尖叫。
这动静不小,把在厨房里收拾碗筷的吴妈都吸引进屋了。
“茶里有毒。”姜黎盯着他,目光狠戾,甚至带了些许杀气:“现在给我解药,否则我扭断你脖了。”
“没,没有毒啊……”于蕾委屈得哭,“我怎么会在你茶里吓毒呢,小栀,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姜黎一口咬定:“休要狡辩,
于蕾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只能继续哭:“我,我不知道啊,我什么也没放……”
而这时,站在姜黎身后被吓得不敢出声的吴妈看了一眼他裤了上的血迹,畏畏缩缩走到他旁边,小声而又尴尬地说:“大小姐,你,你是不是例假来了啊?”
“……”
姜黎神魂一震,例假?月事?
当年他跟阿修罗族的女人们还专门讨论过人族女人的月事,全部轰然大笑,深表同情。
觉得这人族女人实在悲催,不仅地位低微要忍受丈夫三妻四妾,连身体构造异也于常人。
不仅每个月要流一次血,生孩了时更是拼上性命九死一生。
是啊,他差点忘了,自已现在变成了悲催的人族女人。
姜黎神情呆滞地松开了于蕾,随即又一脚踏在脚边的矮桌上,咬牙低骂:“该死!”
啪!
实木矮桌在他光秃秃的脚丫下四分五裂,飞得最远的碎片砸到墙上的花瓶上,又是噼里啪啦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