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大批品阶更高的公爵官员走上六十六层大台阶,官衔一品的王爷,宰相和一品诰命夫人都站在八十八层,但是没见到付凌洲的身影。
接下来广场中间道路,出现一道明黄色的身影,眉如墨画,目若朗星,俊美非凡的皇帝夏之祯;他旁边是身穿正红六凤袍,裙边祥云饰之,三千青丝挽做朝凤鬂,金凤簪而饰,容颜极致魅惑的项晶晶。
引人注目的两大主角登场,夏之祯一步步迈上台阶,项晶晶落后几步远。
这时夏之祯旁边的大内总管小声说道“皇上,您落下皇后娘娘了。”
“这点体力都没有,难不成要朕背她!”夏之祯头也没回,一口气上了九十九层台阶。
项晶晶停在第七十层台阶,她气喘吁吁的对身边丫鬟挥挥手“不行了,我爬不动了。你背我上去!”
丫鬟一脸急色的说“不行啊皇后娘娘,您要自己爬上去才能算礼成。您可快点吧,所有人都看着呢,皇上已经等好一会了。”
“夏之祯这是故意走那么快吧!”
“哎呦!我的皇后娘娘您可不能直呼皇上名讳。”丫鬟真是快被项晶晶逼疯了。
八十八层台阶的宰相项重礼一直在给项晶晶使眼色:赶紧上去祭祀!
大概过了三十分钟,项晶晶终于赶在吉时前登上九十九层台阶,站在青铜鼎前喘气。
她垂下眼眸,掩饰眼里的厌恶走到夏之祯身边。
这时祭祀师站在青铜鼎前,抱着厚厚的祖训录开始一条条念。
丰神俊朗的皇帝,端正淑雅的皇后,两人站一起外貌很登对。只是一人眼里空无一物,一人低眉垂眸,两人之间毫无交流,甚至都没看对方一眼。
终于在快到中午时,祭祀师请皇帝皇后上香就算礼成了。
夏之祯接过香烛,就在他准备插进青铜鼎时,不知从哪飞来的蒙面黑衣人,执剑直向项晶晶而去。
夏之祯推开项晶晶,与黑衣人纠缠打在一起。招招致命的攻击,两人看似不分上下。
大内总管大喊护驾有刺客。
这时整个祭祀场面一顿混乱,下面的文武百官都紧张姚望祭祀台,而八十八层台阶的人已向祭祀台跑去。
等御前侍卫来的时候,夏之祯已握剑抵在黑衣人脖子,他一剑挑开黑衣人的蒙巾。见到那张脸时,夏之祯眼里的怒火快喷出来了。
项晶晶跌坐在地上,拿着手帕擦着泪花,娇弱的说“符瀛将军,你为何要执剑杀我?”
这时御前侍卫上前押着黑衣人。
黑衣人长一张与符瀛一般无二的面容,连身形都一样。她说道“你配不上阿祯,是你阻挡在我和他之间!”
这话让在穿梭机内符瀛气的要呕血,她从没有这种荒唐的想法好吧!
听闻这话,夏之祯再也抑制不住怒火,上前一把掐住假符瀛的脖子,沉着脸低声道“你真觉得朕是你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符瀛你忘了吗,是你推开了朕!”
假符瀛被掐着脖子毫不无惧,反而英气十足的眉眼间深情款款望着夏之祯,泪水流到他手上,“阿祯,以前是我错了,是我不懂的珍惜。我做不到看你和项晶晶这个妖孽成双成对!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你做那些荒唐事,让朕如何信你!”极其冷漠又嘲讽的话,说完后夏之祯扭过头,甩开了她。
御前侍卫立马上前重新押着假符瀛。
这时一众皇亲国戚,一品大臣们都上了祭祀台。
在看到项晶晶靠着丫鬟梨花带雨的落泪,宰相项重礼对夏之祯躬腰一礼道“皇上,今日是近年内最佳的良道吉日,符瀛将军这时来破坏封后大典,扰了祖宗清宁,坏了祭祀台的威严!实属是史上最恶劣的狂徒啊!还请皇帝陛下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啊!”
随即就有大臣附议项重礼“符瀛将军近年来骄横跋扈,强取豪夺更是家常便饭,不知伤了多少黎民百姓!还请皇上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啊!”
“臣附议!”
“臣附议!”
…………
夏之祯环视着十几名朝廷忠臣,竟没有一个为假符瀛说话。他内心不知是庆幸还是解脱,竟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接着他眉头紧蹙道“边境之王何在?”
一旁的大内总管上前低声回道“边境之王的雪狮兽在路上撞了人,说只能亲自送人去医馆救治,赶不上封后大典了。”
闻言夏之祯嘲笑一声,轻喃道“他还是曾经那样随性张扬,而朕……”
这时下面的文武百官都上到六十六层台阶,齐齐跪下高喊“皇上,请下旨重惩符瀛!”
“皇上……”
假符瀛突然昂头狂笑不止,还说了几句可灭族的话“夏之祯!你个蠢货,不会真信了我刚刚说的情话吧?哈哈……真是好玩。这天下早就不是你的了,而是兵力强悍的付凌洲的,他才是民之所向的明君……”
大内总管见夏之祯暴怒的眉眼,立马扬起嗓子指着侍卫说道“住嘴!把她嘴堵上!”
夏之祯心里最后的一点不忍也消失殆尽了符瀛,这辈子我再也护不住你了!
夏之祯拂袖转身,在青铜鼎前,看向下面的九十九道台阶,跪满了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他冷峻的道“罪臣符瀛,几次三番挑衅皇权,其罪当诛!朕念及昔日救命之恩,一再纵容,而其不感恩反而变本加厉,恃宠而骄!其罪当诛!今日当众行凶刺杀,出言不逊,藐视国威!其罪不可赦!立刻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话落下,一阵阵“皇上圣明!”响彻整个祭祀广场。
片刻后,就在侍卫押解假符瀛下台阶时,付凌洲飞落在祭祀台上。他对夏之祯拱拱手,随即低沉冷漠的声音响起“皇上,臣认为此事有蹊跷,符瀛将军罪不致死。”
夏之祯侧目说道“凌洲,她早已不是曾经的符瀛,你还是想想怎么跟朕解释今日缺席大典一事!”
“臣已派人禀告过了,难不成皇上以为臣去集结人手造反?”
夏之祯怒声道“大胆!付凌洲,你也要做第二个符瀛吗?”
“岂敢啊?只是皇上不能处死符瀛将军。”付凌洲摸摸自己的耳钉,星目凝视下跪的群臣。
“连你也要挑战朕的皇权?”
付凌洲朝夏之祯走近了两步,冷肃道“臣从无挑衅皇家之意!自古以来我边境王府从不参与朝堂争斗,只是臣年少就结识符瀛,深知她的秉性。而这位并不是我炤西国的符瀛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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