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1 / 1)

“江词文,”贺景冷冷地盯着江唤,一字一顿,“看好你家的狗。”

“没有下次。”江词文挡住贺景看向江唤的视线,顶a的威压让他指尖发颤。

贺景瞥了林痕一眼,留下一句“跟着”,转身就走。

贺景眼底的怒意太盛,林痕喉结使劲滚了滚,僵硬了两秒,还是追了上去。

第一次经历这种“捉奸”场面,林痕无措得像个孩子。

贺景踹开一间空教室的门,拽着林痕衣领把他摔了进去,林痕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贺景脸色阴沉得可怕,躁动的信息素蔓延在小小的教室,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我一眼没看到你,你他妈都敢找小白脸儿了?”

“不是!我和江唤不熟,刚才是他找我——”

“他找你你他妈不会推开啊?你是死人还是瘫痪了?操!”贺景狠狠地踹了桌子一脚,直接踹断了木腿,上面的文具噼噼啪啪摔了一地。

林痕居然和江唤搂到一起去了!林痕敢搂别人!

江唤那个小畜生!敢动他的人!找死!

“不是,”林痕走近他,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手,按着手心安抚,“刚才他叫我出去,我不想跟他出去,刚要甩开你就——”

“你不想?”贺景一把甩开他的手,用力捏住他下巴,冷笑,“我看你挺想的,你是不是就喜欢江唤那样儿的小娘炮?我是还没把你操废了吗,你还有力气找别的alpha!”

“贺景!”林痕浑身一震,来自贺景的讥讽比世界上任何一句恶毒诅咒都更让他痛苦,他浑身发抖,想起江唤的字条,脑袋一热,咬牙,“我说我们两个没关系就是没关系,你这么说我……那你呢?你他妈昨天和谁在一起?你们俩做了吗?啊?”

突然被戳破事实,贺景怔了怔,反应过来后更加愤怒,拽着林痕衣领把他按在墙上,恶狠狠地说:“你管我?林痕,你他妈算个瘠薄你管我!”

“是!”林痕握上他的手,眼角通红地死死瞪着他,心如刀绞,“我没资格管你,那你也别管我!”

贺景收紧手指,用力到关节泛白,一字一顿地嘲讽:“林痕,长本

事了你,是不是江唤那个小娘炮跟你说的?对,我昨晚是睡了个女omega,腰特别软,在床上特别浪,叫的也比你好听,哪儿都比你强一万倍。”

林痕用力闭了闭眼睛,心脏疼得他眼前发花。

“我告诉你,林痕,你就是我的一条狗,要么叼着你的狗绳滚,要么,就老老实实地撅起屁|股趴着,我让你什么时候叫,你再叫。”

林痕额角青筋跳动,咬牙看着他,嘴唇颤抖:“贺景,你别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贺景突然笑了,满眼的嘲讽,傲慢地俯视他,食指轻搔他下巴,“我看我就是太惯着你了,我是太长时间没操|你了吗,骚成这样,你说我要是在江唤面前把你操了,江唤还能对着你硬起来吗?嗯?”

林痕瞳孔紧缩,用力推开他,贺景后撤一步,下一秒又逼近,用力握住他手腕,顶级alpha信息素自后颈处狂躁地爆发,残忍地压向他。

就算是beta也逃不过怒火中烧的顶级alpha信息素,林痕被压得几乎喘不上气,冷汗湿透后背。

贺景眼底闪烁着疯狂,忽然按着他肩膀让他背对着自己,膝盖顶住他后腰,拽下了他的裤子。

身下的凉意让林痕吓了一跳,这是学校,虽然这边很偏僻但也不是没人来,贺景要在这儿做,那他以后还怎么在学校待,他还怎么……

林痕疯狂地挣扎,却被死死按在墙上,动弹不得,挣扎间鼻尖蹭过墙壁,刮破一小片皮肉,渗出血丝。

“贺景,你……松开!别在这儿……求你了,贺景……别在这儿!”

“你不是喜欢浪吗,”贺景一口咬上他后颈,犬齿用力碾过,留下一串血珠,再用拇指拭掉,平日里性感的嗓音此刻像魔鬼的低语,“怎么,跟着我就骚不起来了?”

林痕了解他,知道再不做点什么贺景真的会做,手指用力扣着墙壁,声音颤抖地一遍遍哀求:“我错了贺景,别在这儿……求你了……求你了……真的……”

贺景看着林痕惨白的脸和剧烈起伏的胸口,眉心皱着,顿了顿,还是松开了手。

身后的压制消失,山一样

恐怖的信息素也一起离开。

林痕脱力地坐到地上,缓慢抬眼,眼前是刺目的太阳,和逆光的贺景,同样的遥不可及,同样的靠近就会受伤。

教室里一时间只剩下林痕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不知道多久,贺景盯着他的眼睛,冷冷地威胁:“我放过你这一次,再让我看见你们在一起,你就不用回来了。”

说完扔下衣衫不整,被顶级alpha信息素压得站不起来的林痕,毫不留恋地推门离开。

林痕挣扎着穿起衣服,却依旧站不起来,信息素的余威还在,他脑海里一片空白,靠着墙壁木然地看着太阳,刺眼到头晕目眩。

林痕,你就是个笑话,就是条丧家犬,你是个屁的特别。

傻逼,大傻逼。

……

林痕第三节课才回去,贺景看了他一眼就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继续和omega同桌笑着说话。

林痕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开心的,麻木地走回座位,趴到桌子上。

总是因为贺景对他偶尔的温柔,就记吃不记打地忘记贺景是个脾气暴躁的顶a的事实,只要有一点不顺心,就会大发脾气。

以前有个俱乐部里的omega和林痕说过:“你为什么不一直顺着他呢?贺少爷心情好了什么不能给你,要车有车要钱有钱。”

林痕当时没理他,因为他和那群人不一样。他们要的是物质的满足,林痕要的是心,是贺景的喜欢。

所以他也会生气,也会和贺景发脾气,因为他的目标不是钱,是有一天可以和贺景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谈个恋爱。

所以就算贺景一次次伤害他,他也会一次次地留下,因为这一切都是他先开始的,是他赖在贺景身边不走,是他追着贺景说喜欢,贺景只是觉得有意思,顺手牵住了那条绳子罢了。

能留着他在身边,贺景已经仁至义尽了。

毕竟,贺景不喜欢他。

没关系,林痕轻轻闭上眼睛,没关系,他应该还能坚持,他还能等到天亮……只是黎明前的黑暗太冷了……

林痕一直趴到放学,等贺景和其他人都走光了才慢慢坐起来,罗浩山

他们被他打发走了,现在教师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连午饭都没吃,突然站起来只觉得头昏眼花头重脚轻。

旁边的窗户开了条缝,林痕冷的一哆嗦,抬手关窗,怼了三下才关上。

胳膊没力气,肌肉酸痛,他好像发烧了。

也是,被那么冷的完了?”林痕看着他。

“没有,”江词文收敛好表情,挂上熟练的笑,“我希望你以

后可以和小唤保持距离。”虽然是江唤作死,但怎么说也是亲弟弟,他还是会心疼的。

林痕站起来往门外走,“那你应该管好他。”

“我会管好的。”江词文在身后说。

林痕一直病了小一个礼拜才算好全了,这一周贺景一次假也没请,每天按时到校,不迟到不早退,就是没和林痕说一句话。

林痕每天在后座看着他和别人笑,和别人亲切,平时生龙活虎的人被感冒和醋意折腾的饭都吃不下去。

他是个俗人,也想在喜欢的人那儿要点儿“特别”,但很可惜,贺景不会给他。他只要表现出一点儿想得寸进尺的意愿,贺景就会觉得被冒犯了权威,下一秒就是毫不留情的打击。

林痕趴在桌子上,眼前是贺景,耳边是老师夸贺景成绩的声音,脑海里是和贺景的回忆。

……

那年他终于和贺景考上同一所高中,他的教室在一楼,贺景的教室在六楼,就为了能多看贺景一眼,有机会和他说句话,他每次下课都会拼命地跑到六楼。

前一天晚上兼职到凌晨,第二天白天的课间十分钟,不吃东西不补觉不上厕所,爬六层楼梯,就为了看心上人一眼。

贺景不喜欢闷着,下课了也会到处乱走,他爬上六楼不是结束,还要四处找人,经常只看了一眼就上课了,他只能再跑回班。

体育老师撞见他好几次,还以为他想锻炼身体,忍不住问:“你小子这么爱爬楼,要不要来体育班啊?”

林痕拒绝了,因为他蹲了教导主任俩月,教导主任答应他下学期分班,让他和贺景一个班。

学体育就看不着贺景了。

现在想想,当时的想法还真是天真。

他和贺景的距离从来不是一楼到六楼,他们之间横亘着的是一条长长的银河,星辰闪耀河水滔滔,而他手里只有一把勺子,只能跪在河的这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舀水……五年过去了,银河灿烂如昔,不变的是对岸那个仿佛触手可及却永远也抓不住的背影,改变的,只有他溃烂的膝盖和遍体鳞伤的手指。

林痕也想过,或许有一天,会因为各种不可抗

力放手,但每次不等思考出结果,就又会被贺景的温柔蛊惑,忘记伤痛。

贺景就是他永远也跨不过去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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