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从里院出来的高陶氏一见中辛,高兴不已“辛贝勒,你从东洋留学回来了?什么时候到家的?”
中辛道“婶儿,我今儿一早回到的京城!”
高陶氏欣喜地上下打量着中辛一番“两年没见,不光长高了,也更精神了!”
“婶儿您还跟两年前一样年青!”
“年青啥呀,等过了年,婶儿可就四十一啦!你来找长安玩儿是吧,长安他没在家。”
“准是又上八大胡同跟窑姐儿鬼混去了吧!”
“这回你可说错了,长安都已经三个多月没去八大胡同了!”高陶氏拉着中辛进了一进院花厅。
“三个月不去八大胡同?这可不是他的风格啊!”中辛好奇地说。
高陶氏忍俊不禁“他现在不光不去八大胡同了,而且还当了平古县衙的刑名师爷!”
中辛喜出望外“行啊!这家伙浪子回头了!我还以为他这辈子就这么吊儿郎当混下去了呢!等会儿我上平古瞧瞧咱高师爷去!”
……
大雪整整下了一天,直到黄昏时后,还在飘飘洒洒的下着。
下雪天没什么人出门,“渔阳酒肆”便自然没有生意,高长安便让吕静怡早早地关了店门,把她叫到自己家里和齐文长老两口吃起了火锅。
“老爷子,这是前几天我们山东兰陵老家的宗亲来看爷爷时带来的兰陵酒,二十年窖藏的,您尝尝!”
高长安拎起酒坛子给齐文长杯里斟酒。
“好好好,老朽活这么大岁数,光听李白夸兰陵美酒好,老朽还真没尝过!”齐文长乐呵呵端起酒杯呷了一口,用舌头咂吧了一会儿,满意地点了点头,“香醇、浓郁、甘澈,好酒!”
“酒好就成!咱爷俩今儿把这一坛子酒喝他个见底儿!喝他个干干净净!”
兰陵酒虽然喝起来香醇,却是后劲十足,一两的小酒杯,高长安才喝了五杯就已感觉脑袋有点懵了。
齐文长更糟,他已经醉了。
“吕小姐,老朽有一句忠言相告,不知你肯不肯听?”老头子一本正经地跟坐对面的吕静怡说。
吕静怡恭恭敬敬地说“齐大人请讲。”
“以后少跟高长安这小子打交道!”
高长安不乐意了“嘿,老爷子你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坏人,凭什么静怡不能跟我打交道!”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齐文长坏笑着眯着高长安,“小子,别以为老朽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什么!”
“我脑子里想的什么?!”高长安一边嘴硬,一边在桌子底下踩齐文长的脚,生怕这老头子揭穿自己。
老头子看来是真喝多了“你踩老朽的脚,老朽也得说!吕小姐,长安这小子自打几个月前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就开始对你图谋不轨了!”
高长安的脸刷得一下涨得通红。
吕静怡的脸也红了。
齐文长老伴见状,急忙给高长安解围“你这老头子可真是的,喝点酒就满嘴胡扯!走走走,你别喝了,我扶你回屋睡觉去!”
“让我来!”高长安随手一扯将老头子弄到背上,驮着他闯出了屋。
把齐文长送进里院回来时,高长安看见吕静怡正站在屋门口有些手足无措地望着自己。
不知为何,高长安虽然发自肺腑地很想把吕静怡给“收入囊中”,却始终不知该如何“下口”。和朱颜、王灵儿、梁小蝶在一起时,高长安可以用开玩笑说荤话的方式来告诉她们、自己对她们的想法和。
而当面对吕静怡时,高长安却总是潜意识地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姿态,别说对她说荤话了,高长安就是连句暧昧的话都无法跟她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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