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说不练假把式,要不咱俩练练小嫂子?”高长安也轻佻地望着沈嘉文。
高长安这一句话,撩得沈嘉文心烦意乱,她伏在高长安耳边轻声道“真想跟小嫂子练练?”
“想……”高长安也悠悠地在她耳畔吐道。
沈嘉文打了个冷噤“你小子可真会撩人。”
高长安继续吐气如兰“小嫂子快给我手脚解开,我要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不能解,万一你跑了怎么办?”沈嘉文语气依然娇嗔。
高长安也是极力配合“我小小的孙猴子,怎么能逃出小嫂子你这个如来佛的手掌心……”
沈嘉文再也不能自抑,她一边解着高长安身上的绳子,一边声音发颤地说“咱们速战速决啊小兄弟,别让孙黑豹那家伙回来发现了……小点声……千万别叫外面的弟兄听到……”
“知道了小嫂子……”高长安又冲沈嘉文耳畔轻轻吐了一口气。
刚给高长安松完绑,沈嘉文便一下子扑进了他怀里。
高长安顺势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揽过她的肩,在她的唇和自己的嘴交融碰撞之时,揽在她肩上的手猛地攥成拳头在肩上一砸!
沈嘉文当即身子一软昏死在他怀里。
高长安丢下她,慌忙跑到地牢门前,把没锁的牢门拉开一条缝往外瞟了瞟。
地牢位于寨子的西边,牢门与西寨墙相隔四五米相对着。
眼前这段寨墙上没人,只有三五十米开外的西南角和西北角两个角楼上各站着一个手拎鸟枪晃晃荡荡巡逻的喽啰。
寨墙也不高,不过两米左右,高长安一个纵身扒着就能蹿上去。
谢天谢地!
真他娘的老祖宗保佑!
高长安本想直接拉开牢门窜上寨墙逃命,可一看自己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觉得有点不妥,急忙冲到昏死过去的沈嘉文面前,三下五除二扯下她的外套和裤子胡乱套在自己身上,又套上被扔在一旁的自己的鞋子。
望着沈嘉文肚兜下两团呼之欲出的巨大白色,高长安不禁咽了口口水。
小命都要玩儿完了,哪有闲工夫想下半身的事儿!
赶紧逃命去吧!
高长安悄悄拉开地牢门探出身去,又悄悄关上,随后一个箭步闪身到寨墙根。
在西南角和西北角角楼巡逻的喽啰兵同时背向这里的时候,他使劲全身气力猛地扒住寨墙,身子往上一蹿上了墙,随后一个滚身从一米多宽的寨墙上滚落到墙外!
落地之处是一片荆棘丛。
锋利的荆棘当场把高长安的身上滑出了好几个口子。
不过这对于丢掉小命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
高长安全然不顾,踩着荆棘便往山下狂奔!
或许真是冥冥之中有以兰陵王为首的四十多代老祖宗共同保佑,高长安这一道上竟然没撞上巡山的胡匪,他一口气冲到了进山的路口!
大欢和吕平正焦急地坐在路口的木桩上向山里张望呢,一身女人衣裳的高长安便冷不丁出现在了他俩面前。
“小三少爷,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是啊兄弟,你怎么成这样了?”
大欢和吕平目瞪口呆。
高长安长长舒了一口气,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的衣裳都已经湿透了,伴着血迹和林间的灰尘,浑身上下红一块黑一块的。
“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吕平心疼地攥住了他的手。
“是啊小三少爷!你咋了这是!”望着高长安浑身上下的血痕,大欢疼得眼圈都红了。
高长安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这不是说话的地儿……万一胡匪追上来咱都得没命!”
大欢、吕平忙把高长安扶上马背,吕平和他同骑一匹马,三人二马向着山脚下的镇子狂奔而去。
回到镇上他们昨日住的客栈,高长安和他俩说了今天上午的遭遇。
吕平对孙黑豹恨得咬牙切齿,他表示等抓住了孙黑豹,他一定把这家伙剥皮抽筋,食其肉寝其皮!
大欢则对沈嘉文痛恨不已,他声称要抓住了这娘们儿,一定要给她放在木驴上绕着平古县城转上一百圈!
高长安也恼火地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他要把孙黑豹给一刀刀剐了!他要把沈嘉文那娘们给彻底睡服!
随后,三人就报仇方案展开讨论。
吕平道“要不咱回去把县衙三班衙役的弟兄都叫过来,平了他无名山!”
高长安道“无名山不在咱们平古县的地界上,咱们越界办差,人家永平府衙门哪能乐意?”
大欢道“那咱就去找他们这儿的衙门,让他们派人剿匪!”
“他们要是想剿匪,还用等到今天?”
听高长安说完,吕平和大欢都皱起了眉头。
他俩都无计可施了。
高长安倒是想起了一个人——山海关大营参将卢大通。
此人是正三品武将,山海关大营的一把手,手握三千兵马。
山海关大营距离无名山不过二十里,两地皆在永平府境内。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卢大通他爷爷的妹妹嫁给了高长安的太爷爷,也就是高长安的太奶奶,卢大通他爹跟高长安的爷爷乃是亲姑舅表兄弟,论辈分,高长安得管卢大通叫表大爷。
去年秋天,高长安处理吕静怡一案时,曾经来山海关大营找卢大通放走了吕平。
老卢表大爷是个标准的东北粗犷汉子,为人正直豪爽,高长安打算找他帮忙。
一听高长安说去找卢大通帮忙,吕平恍然大悟“卢大人手握三千精兵,哪怕派出十分之一来,也能把无名山给掀个底朝天!”
高长安摆了摆手“我不是你这么想的吕大哥,过去咱们从无名山下路过时,人家胡匪二掌柜放咱一条生路,咱得领人家情。冤有头债有主,想弄死我的是孙黑豹那帮子人,我只办他们!”
高长安在客栈里洗了个澡,换上大欢从镇上给自己买来的一身新衣裳,又在镇上买了些人参鹿茸鹿鞭之类的滋补品给卢大通,马不停蹄赶往山海关大营。
依旧和上次一样,卢大通以他标志性的狂野大笑拖着高长安的胳膊进了大营参将署所在地靖边楼。
“三表侄儿,近一年不见,你这小瘪犊子又长高了啊!”卢大通使劲拍了一下高长安的肩膀,把高长安拍得一阵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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