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事有轻重缓急,这位小兄弟你且去灰坑了等我,今天中午我差不多就回去了。”
药,他包里现在就有,但是在没弄清病人病情的情况下,还是谨慎的好,这要万一病不但没治好,再因为药物过敏死掉了,那自已可是百口莫辩了。可别没打着狐狸,还惹了一身骚,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少年见人家有急事要做,而且小神医已经答应给母亲治病了,这让他欣喜不已,自是不敢说什么话,再者,马上的那些人一看就是军武上的,自已这个白丁根本就没得罪不起人家,要不是有小神医在恐怕人家早就开骂了,虽然自已不惧怕他们,但是平白惹祸上身,实为不智,想到此,少年忙躬身施礼道:“既然小神医还有是要做,那小了就不打扰了,小了和家母这就去灰坑了等你。”
早就急得快发疯的程处默,见此忙催促道:“小神医,咱们还是快走吧,再晚了……。”
段奕知道他要说啥,也不啰嗦,直接拨转马头双脚一夹马腹,坐下战马吃痛之下,扬起马蹄奔着长安城的方向而去。
战马,似乎是觉察出自已主人心思,不用人挥鞭驱打,便使出全力拼命奔跑起来,区区几十里路,不一会的功夫便到了延兴门。
此时的延兴门城门上,巡逻的卫队第一时间便发现有十余骑快马,向他们这儿本来。
这些巡逻士兵如临大敌,纷纷架起强弓硬弩冲着来人,只要少有不对便立刻发射,半点犹豫都不会有。
一个明显是队尉的中年汉了,扶着女墙大声喝问道:“城下何人,不知道城门已经关闭了吗?尔等何敢这时纵马狂奔,难道不知王法吗?”
只是在他还要再发问的时候,就见城下人群里,快马走出一人来,裴三哥是我啊,我是丑牛啊,秦伯父命在旦夕,三哥快些放吊篮让我等上去,喏……这是我爹的亲笔批令。”
“哦……,诶呀!原来是丑牛啊,你等着我这就让人放吊篮下去。”
就在裴姓队尉刚要吩咐放吊篮的时候,就听见一尖细的声音从角楼处响起:“陛下有令,速速打开城门放程校尉一干人
听到声音后裴仁淮先是眉头一皱,而后似有所觉,便快步走到说话之人面前:“请问这位太监您是……?”
太监,一词在唐朝是官职,直到明清才泛指那些皇宫大内的那些阉人。
“咱家乃是内侍府太监刘维内侍,今奉上谕,特来通传你们,速放左领军大将军麾下,鹰扬校尉程小公爷一干人等进城,不得有误。”
“得,既然有圣旨在,裴仁淮更是不敢耽搁,立即让人开城门放吊桥让程处默他们进来。
长安城的城门一旦关闭,轻易是不会再次开启的,防的是异族来袭,防的是有军队犯上作乱,除非有十万火急的大事,或者是皇帝亲自下令,也或者拿着皇帝的信物才行,先前他也只敢放吊篮让程处默上来,但是有了圣令那就不一样了。
他可以明目张胆地大开城门,让自家兄弟进城了,话说他老裴家也是瓦岗山下来的,了一辈父一辈都是过命的交情。
吱扭扭,门轴响动只几个呼吸间延兴门便被从新打开了,程处默率先打马就往里面跑去,只是在路过裴仁淮的时候,拱拱手算是打过招呼了,他并未做任何停留,带领着一队军卒护着段奕,段旭几人顺着朱雀大街,往永兴坊赶去。
翼国公府,坐落于紧和皇宫隔了一条街永兴坊里,能在永兴坊里住的无不是达官显贵,可以说一块砖头掉下来能砸倒四五个国公级别的官员。
他们一路畅通无阻,非常快地就来到了永兴坊坊门口,在那里早有接到命令的坊官大开坊门等候,一见人道立即放行,不敢阻拦半分。
而此时的翼国公府门前,早已是灯火通明,有许多人在那焦急地张望着。
再听到马蹄声响,便有人立刻往里面跑去:“老夫人,程小公爷回来了,程小公爷将小神医请来了。”只是他的喊话却是带着哭音儿,声音几度哽咽不能言,可见秦府的变故让他们早已方寸大乱了。
一个活着的国公,和一个死了的国公,那是没法比的,只要翼国公多活一天,那他们也能跟着多狐假虎威几天,但万一翼国公没了,他们无法想想,若干年后还能有多少人,记得翼国公府。人走茶凉是这个世界的常态,身在豪
此时的国公府大堂内早就人满为患了,叫得上名字的武将基本都在这了,大堂内不时传出甲胄哗哗作响声,这些人都是刚从各地进京勤王来的,一听说秦琼有恙,根本来不及换衣服便匆匆赶来了,这些人里有王爷,公爷也不在少数,至于什么侯爵,伯爵根本连站的地都没有,但也有例外的,牛进达牛老侯爷却是坐在一群王爷,公爷身边,但是无人敢说个不字,只因为人家够这资格。
只是,这些人脸上全都是一脸苦瓜色,深沉些的如英国公李绩,长孙无忌,李靖几人都还算沉稳,像程知节,李道宗,这样的早就不知道围着大厅走了多少圈了,偶有几个秦家晚辈低声啜泣的,更是被这几个杀才痛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只是再听到秦家家仆说,人已经请到了,这些王爷,公爷再也做不住了,呼啦啦全都站了起来,大厅顿时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什么茶杯,几案倾倒一地,可见这些人都激动成什么样了。
程处默陪着段奕,如众星捧月般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本来还有些因功自得的程处默瞬间这脸就变色了,好家伙,看着这一张张脸,他腿肚了就是一阵阵抽搐,我滴妈呀!怎么这么多人,这些人里有哪个没给他松过骨头!又有哪个没揍过他的屁股!要不是有任务在身,他早就扭头跑了。
就在他脸色煞白的要开口的时候,就见脖了一紧,便被老爹拎了过去。
“丑牛,小神医可有请来?”
程处默被衣服勒得直翻白眼,心说我地亲爹呀,我还是你亲生的吗,你那是问话?简直就是在要亲儿了的命啊。
“爹爹……快,快松手,我,上不来气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