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等(1 / 1)

迟关暮一时动作更轻了,看着那血淋淋的伤口皱紧了眉头:“一个人总在家里也不是回事,没空多出去转悠转悠,你……你要是不介意,有空我带着你出去也行。”

她以前上过心理辅导课,导师曾说过,一个人若是在家里不与别人交流,不出去与人相处,很有可能性格会变得阴郁。

虽然现在云景的状态不差,但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这个世界里,娇俏的男子比较容易找到好人家。

待他迟钝的点头,她这才放下心来。

“还痛吗?”

他摇了摇头。

“那......还要认字吗?”她垂着眼看向她,神色认真。

云景盯着她看了一眼,却将她的眉眼映在了脑海。

一样却也不一样。

他的小指无意间碰到她的衣衫,粗糙的布料并不是很好的质感,他却徒生几分缱绻,因为隔着衣物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又或许是这体温于他而言有些炙热了,又不自觉的将手指收缩了回去。

半途中返回,在距离仅仅一尺的距离停下。

来来回回中,他的心情起伏着。

云景咬了咬唇,随后乖顺的点了点头。

“那好,你稍微护着这受伤的手,我继续教你。”

既然他那般宝贝这石头......

她拿出一旁的布,仔仔细细的擦着那石头,直到擦干净了,又冲他扬了扬。

“那我开始了。”

......

鸡鸣声接连不断的响起,灰蒙蒙的天早已迎来光亮,现在是卯时了。

迟关暮将门合上,随后往外走去。

这巷子的青砖有些年代了,空气中充斥着湿气,还有些雾蒙蒙的。

模模糊糊的看到巷子里的不远处坐着两个男子,似是做好饭后,闲来无事聚在一起唠嗑。

其中一个男子将这板凳往另一个男子身侧靠了几分。

正当她走过时,因为两人并未压低声音,无意间听到了不少。

“最近咱镇里少了不少女子啊,你知道她们是干什么去了吗?”

“之前不是在招兵嘛,怕是又要打仗了吧?”

“……那怕是又要提高赋税了,日子又要难过了哎。”

另一个男子也不欲在这事上多谈,适时岔开了话题:“知道吗,这段时间,林家那夫郎闹得可大了,听说刚纳的那位,被这正主一连扇了好几个巴掌,整张脸肿的……都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人。”

“这我知道。可不是嘛,那夫郎倒是善妒的很,他那个娘也是个不好惹的……”

“不过那夫郎有身孕,林家那个怕也是不敢拿他怎么样吧?”

“哼,若是个女儿还好,要是个儿子……”

后面的话,她听得不真切了。

赵府那边,院子里很是安静,恍若没有人在这里面住着。几日来,她也渐渐熟悉了这氛围,也是见怪不怪了。

萧若她们昨日便被遣散了,她和姚春分别回了医馆,但临走前,她还是叫住了她,让她在这事了结后找个时间谈一谈。

主君这边,她仍是专门开了药方。主君体内的毒素却比她抑制的速度要快,说明那个幕后之人过于急切了。

赵焉川为此单独让她专门为他说明状况,对此,她模棱两可了说辞,但也给了他一个能让他安心的答复。

“如此……我便放心了。”赵焉川回道。

待到无人之处。

0001能替我时刻提供主君的病情表吗?

【可以】

【因宿主与目标人物:赵然关系并未为敌对,故可为宿主提供该服务】

【当前赵然病情表为:心:良好偏下、肝:良好、肺:良好偏下、胃:良好偏下、肾:良好,目前赵然的心理状况不容乐观,以及毒素的蔓延已经被宿主您阻止,但按您的要求为他服用的药物,导致他的表面仍呈现较为严重的状况】

嗯,知道了。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迟关暮正准备回去。

路过

可就在赵府不远处,她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月离一身白衫,高昂着头,腰间挂着洁白的润玉,好一副风流模样。

月离的对面还站着一个身着翠绿衣裳的男子,但因为是背对着她的,她完全看不见他的模样。

或许是,此时的她眼里柔情似水,一脸深情。

“泽儿,你知道的,父亲病了,近来我忙着照顾他,这才没顾得上你。”

她这话缓缓道来,怕是个男子都会被她这情深意切的模样所打动。

果然,谢泽的眼眸亮了亮,却又羞涩的垂下头:“泽儿没有怪赵小姐您的意思,只是好久没见了,便忍不住擅自来找你了。”

说着,他又看向月离,食指交叠在一起,很是别扭。

“月离,莫不是把我给忘了?三番两次的拒绝泽儿的邀约,实在是过分的紧。”

月离连忙抓住他的手:“泽儿,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心里没有你了……”

迟关暮对这样的事并无兴趣,正准备继续往前走。那想到刚迈步,就有声音响起。

“迟关暮!你还在纠缠我们谢公子!堂堂正正我也不说你什么,竟还在偷听,你好大的胆子!”一个男子气愤的走来,指着她骂道。

迟关暮看向他,发现这个正是原身喜欢的那个叫谢泽的人身边的小侍。

莫非刚刚与月离对话的那个就是谢泽?

她回过头去,发现谢泽与月离都在看着她。

谢泽一袭绿衣,眼睛红红,却是在看向她的一瞬间变了神色,原本娇媚的神色倏地便冷,那厌恶是怎么也止不住。

“你误会了。”她回过头看向小侍,眉眼淡淡,“我从未纠缠过你们谢公子。”

原身是很喜欢谢泽,说是痴恋也不为过,但她不是原身,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小侍眼睛猛地睁大,言语里带着讥讽:“可笑,当初是谁跪在雪地里苦苦哀求公子嫁给你的?又是谁跑了老远只为给我们公子带一盒糕点的?还有,你之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公子哭诉你那哑巴夫郎不好,不就是想让我们公子同情你么,现在倒装起来了?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子!”

“我本就从未喜欢过他。”迟关暮直视着他,淡淡回道。

这个小侍所说的这些,原身确实做了。

原身不是什么好人,却唯一对这谢泽很是上心,失了在这个世界最为重要的女子的尊严,掏心窝子的对他好。

谢泽的神色稍微变了变,随即看向月离。

月离慢慢走上前,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她:“迟大夫,原来你和泽儿还有这段往事?”

她的语气里带着探寻,这话说得有些耐人寻味。

大夫?她也配的上这个称谓?

谢泽一愣,他最近确实听说了这事,当时当然是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可现在月离为何也这么称呼,难不成还是真的?而且月离她怎么和这迟关暮如此熟稔?

小侍也是愣住,嘲讽的话语当下就憋了回去。

“赵小姐。”迟关暮看向她,“没有过的事,我家里还有夫郎在等着,便不在这久聊了。”

她提着木箱子往往远方走去,背挺的笔直。

她的目标始终都很明确。

当下便是将银子还上,改善生活。之后便是行医救人,既是为了完成0001的任务,也是为了实现她的抱负。

……

自家屋子外边飘着浓郁的香味,她一时很是奇怪。

推开门,那香味更浓了,让她本就饥肠辘辘的肚子不自觉的叫出声来。

之前买的米那米铺老板也差人送来了,占了厨房不少地方,显得拥挤不少。

而里面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里面那道浅蓝色的身影。

他的乌发垂在身后,浅蓝色的衣衫将他衬得宛如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般。

见她慢慢走进来,他有些狼狈的擦了擦微微发红的脸,在偷瞟一眼后又默默地低下了头,拿着菜刀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本以为妻主会怪自己自作主张,可她却是笑了笑。

“云景你做的看起来比我做的好吃多了,辛苦了。”

他不知自己心里是何感受,切菜的动作随之慢了。

迟关暮帮着他将菜盛进碗里。

在做好后,两人便将菜摆放在了以前那桌子上。上边的污垢早就被擦得干干净净,与最开始那黑乎乎看不清模样的样子相差甚远。

热气腾腾飘忽其上,朦胧间他的五官被遮住些许,只有那双眼真真切切。

热气散了些,她看向他,虽说他的表情依旧是平常那样含蓄中带着内敛,可她却莫名看出了几分期冀。

云景的厨艺很好,普普通通的菜也被他做出了别样的风味,她免不了好好的夸夸他,只是他好像对她的夸奖不是很在意。

三日过去,在她从赵府回来后。

0001的声音在她心地响起。

【宿主,赵然的病情表在此时此刻发生了异变】

【正在为宿主传输赵然的病情表……】

【目标人物:赵然。其他器官情况仍正常,但之前的毒扩散了】

【排除药物无效的可能,只剩下最有可能的推测:目标人物这次服用了大剂量含有剧毒的物品】

就在昨日,她根据主君的情况加大了用药的剂量,今日应该是会很快好转的......

之前她也是有打听过有关赵府的情况的。

赵家大小姐赵居沉稳可靠,二小姐赵月离身姿矫健擅骑射,小公子赵焉川体弱多病,对主君体贴入微。

其余便是些下人,主君生性残暴,虐待之事常有,遭人痛恨也很正常。

只是,下毒的会是谁?

她简单的向云景交代了几句,便提着小木箱又往门外走去。

此时外边的天已经有些黑了,狗吠声传来,街上的行人也不多。

云景默默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将之前装好菜的盘子放在桌上。

这菜色泽明亮,香气四溢。

他缓缓的坐了下来,拿着筷子,一点点的扒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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