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婆婆瞧着沈云初苦恼的模样,冷哼“就你这点能耐,还敢要中馈大权?”
沈云初痛苦地抱住脑袋,道“我原以为家中的权利是在小妾的手中,我以正妻的身份嫁过来,她们肯定要找我麻烦的!手中有权利,怎么也能压她们一头!今儿个才知道原来府中的权利是由太夫人拿捏的!”
言婆婆压根不相信她的话,道“信口胡说。分明是你背后嚼话,这才给了袁姨娘将你架起来的机会!”
“冤枉!”沈云初无奈地举起双手,“我嫁进来才一天!她陷害我的时候我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我只是性子温和,宽容大度,不想让她下不来台而已!”
言婆婆一把将她的双手扯下来,不悦道“你这糟心的丫头!从哪儿学来的这不雅动作?日后莫要再做了!好好站着!”
说着,她让萃行取来一碗水放在沈云初的脑袋上“这件事已经闹起来了,不管你闹事与否,宏少爷与尹姨娘出现任何事情都会与你脱不了干系!”
“啊……”沈云初苦恼地耷拉下眼角,垂头丧气,连带着头上的碗也洒出一两点,险些滑落。
言婆婆一戒尺打在沈云初的屁股上,让她站好,恼道“身为安沐侯夫人,你要喜怒不形于色!真有能耐,你就将侯爷的三个小妾全部赶出去,否则,就给我好好收敛你表情多的毛病!”
这话说的。
白听夜身为侯爷,从正妻到媵妾怎么也得九个十个,白听夜才四个,照理说这个言婆婆应该让她少嫉妒,多为侯爷纳妾,为侯府开枝散叶才对,怎么反起了将小妾清空的念头?
回想起白听夜对自己小妾们的态度,沈云初脑海中有想法一闪而过,但没能抓住。
“言婆婆,那我今日岂不是闯了大祸?那我应该如何是好呀!”沈云初抽抽鼻子,可怜巴巴地看着言婆婆。
言婆婆翻了个白眼,恶狠狠地说“活该!自食恶果。你初来乍到,理应夹着尾巴做人,可你偏不!要将你正妻的名分直接挑明,要给她们来场下马威,现在的结果你可满意?这般张狂,自己惹下的祸端,自己解决!”
沈云初可怜巴巴地撇嘴,抽抽鼻子,哼哼道“知道了。”
左右她也没打算让言婆婆帮她,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万一言婆婆给了她一个还算不错的建议呢?
不过,言婆婆的刀子嘴豆腐心倒是让沈云初开始怀疑太夫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夹起尾巴做人?笑话!她不管以前的沈云初是什么性子,现在的她,是侯爷的正妻!让她向一群妾低头?做梦!
沈云初一边跟着言婆婆学规矩,一边盯着木匠铁匠研究画纸,并提醒萃行看着点时间。
快到申时,沈云初别了言婆婆来到白听夜的卧室帮他扎针。
需要的器具还没有做好,沈云初只能扶着他做些简单容易的康复。酉时结束,她提醒白听夜明日辰时再来扎针,白听夜没有吭声。
扎针已经进行两天了,可是沈云初的性格始终是吊儿郎当,似乎根本没有将他的腿当回事,反倒像借着他的腿打通她自己在侯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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