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抱起,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让她伏在自己的肩上,温热的大手在她背上反复顺着气息。
“东皇,你过分了!”云朱儿长发及地,她红着脸又羞又恼。
“我过分了?”东陵浅浅笑着,还在顺着她的背,“前些天,不知道是谁更过分。”
云朱儿哪里不知道东陵指的是哪一天,她的脸更加烫了。身为女人,此刻当然是不能轻易认输的,“就算是那天,也是你更过分!”
谁知东陵语出惊人,他调侃笑道:“你要我五次,我要你四次。我更过分?”
“你!!”云朱儿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气得心慌气短。
两人都剖开了心里最深处那最角落的地方,相互交换了秘密,东陵只觉得眼前的女孩离她更近。
想将她揉碎,嵌入自己的体内,自己的心底。
让自己觉得,他还活着,他有归宿。
云朱儿炼丹,东陵一个人一头钻进了厨房。
有兮光守着,他练不成厨子,现在兮光不在,他还不能干些自己想干的事情了?
东陵守着面前一锅稀烂的粥,总觉得熬得可能有点不对,但是只要想一想自己喂饱自己女人的模样,就坚定不移地继续摸索。
只要想到将晶莹剔透的粥喂入她红润的小嘴,想着她娇媚的眼对自己暖暖一笑,他就感到自己的唇角不可遏制的上扬了。
云朱儿丹药炼好后,却也不急着拿去给饕餮。
一来是因为在厨房里的那个男人似乎对饕餮有着敌意,她这个时候不想逆着他的毛理。二来饕餮远在三十里地外,就算窜稀,也臭不到云城这里来。
那货平时那么爱吃,这次窜窜稀,就当排排毒了。
走到了厨房,好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在厨房里切切捣捣的模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脸上有几分挫败感。
云朱儿好奇地走上前,看到了瓦罐里,那比糊糊还要糊的粥。
这是……失败了?
她拿出勺子,就打算舀一勺,还说:“上次的饼和蛋酒,果然不是你做的。”
东陵反应过来,立刻回头拦住她,“别喝,不好喝!”
云朱儿唇角带笑,她明亮的星眸微微弯起,眸中潋滟,看得东陵顿了顿。
她轻轻吹了吹勺子里的粥,吹凉了后,一饮而尽。
看着他煮的粥滚入了她的喉咙,看着她喉咙轻轻滚动,那口粥顺势饮下。
东陵感觉自己的呼吸都重了几分。“没做过,很久前的事情记不得了,不知道算不算第一次做粥,不好吃。”
云朱儿扬起头眯起了眼,像是享受了一番,又睁开眼看向了东陵,“不对啊,很好喝,很入味。不论是肉,青菜,还是胡萝卜,味道都浸入到了那一粒粒的香米之中。香米中各种蔬菜的芬芳感动着唇舌。东皇,这比上次我吃到的饼和蛋酒还要好吃。只不过……它缺一点点东西。”
她唇角弯着,眼中带笑,娇媚的模样好看极了。
云朱儿转身,在一旁找到了盐壶,舀了一勺盐,抖进了粥内,嫩白的手握着大勺子搅动均匀。
又舀起了一勺,吹了吹,吹凉后递到了身前的东陵朱红且凉薄的唇边。“你试试。”
东陵凑近,一饮而下,饮下之后,他面上的那抹挫败感烟消云散。
肉的香味,青菜的香味,胡萝卜的香味沁人心脾,香甜的米粥裹着浓浓的菜香,这个中滋味让人慾罢不能!
果然,经过了她的手的东西,就是人间绝味。
云朱儿放下了勺子,东陵问她:“丹药炼好了?”
“炼好了。”她回答,“不过不着急送,你先陪我在城里逛逛吧。”
他上前一步,指节分明的大手拽住了她细嫩的小手,一把将人带进了怀里,“等等。”
猛地撞进了他结实强壮的胸膛,大概是这男人当真练了一身好肌肉,这一撞,云朱儿觉得跟撞上了墙壁差不了太多。唯一的区别是,这胸膛不仅结实,且富有热量,还有那心脏,正强有力地跳动。
登徒子!
云朱儿算是服了他了,得寸进尺这个词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有个事你得做出选择。”东陵搂紧着她,贪图她身上的香味。
她在他怀里挣扎,怎奈他的臂膀结实如山,不对,如果是山她早已撼动了。
他捏
住了她细嫩的脸,深谙的眸子锁着她,危险的感觉逼来。
窘迫害怕地连连后退,结果竟撞到了墙上,但并不痛,他的手早已垫在了她的脑后。
她怀疑他在威胁她,威胁要亲她。
“什……什么事?”
他这么一本正经,让云朱儿觉得他要找她的一定是很严肃的事情,也许是关于云城,也许是关于东皇一族,亦或者是人类与妖族的生死存亡大事。
成熟的男人的脸缓缓凑近,气息也是越来越近,云朱儿越来越肯定他是想用亲她来威胁她。
“……”有点紧张,也有点无语,脸色微红,窘迫的垂下了脑袋。
“一会我用什么身份跟你出去逛?”东陵问她。
“什……什么?”
他将她的窘迫全部看在眼底,眸中深处似深潭,如同有银鱼游过。
云朱儿愣了半晌,这才明白他的一本正经不是她以为的一本正经,也没有严肃地问什么生死存亡的大事情。
好歹是东皇一族的少爷,居然问她用什么身份和她出去逛街?
虽然心里有几分不屑,但是他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双手在自己身侧阻拦了自己的退路,他的全部气息已经将她牢牢锁定。
这个问题,看来是不得不回答了。“你……想用……什么身份?”
东陵深谙的眸子波光粼粼,他朱红凉薄的唇角微微弯起,眼中微微有光,“既然你将问题抛给了我,那么我便将问题缩小,成一个选择题。”
她被他捏着下巴,只能抬头看他。他好似对她的脸,对她的唇,有着很深的图谋。
男人很近,温热成熟带着他独特的味道的气息喷薄在了她的脸上,云朱儿只感觉自己被他气息沾染过的地方,都开始滚烫。“我当你的男人,亦或者是你当我的女人。朱儿,你选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