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出莫落尘的屏障之后,吴忧狂暴地看着众人,想要再次发动攻击。柳月和莫落尘见状赶紧再次出手,二人同时打出道气想要困住吴忧,但这次吴忧却瞬间闪开躲过了二人的道气。
刚刚被吴忧打到一旁的缘梦也已经回过神来,见吴忧已经失控,他毫不犹豫的对吴忧发起了攻击。柳月和莫落尘之所以没能困住吴忧是因为怕出手太重伤着他,毕竟吴忧现在还受着伤。但是缘梦根本没有这个顾虑,他一出手就使出了全力,即便吴忧现在已经变成了狂暴状态,但还是在缘梦的攻击下连连后退。
只见缘梦也变成了魃的状态,獠牙和利爪并用,看上去竟然比吴忧还疯狂。不一会儿,吴忧的身上就又添了不少新伤。最后,缘梦飞身而起跪在吴忧的肩头,他用双膝用力夹住吴忧的脑袋瞬间扭动腰身,只听“咔吧!”一声,吴忧的脖了就被扭断了。
当他跳下吴忧的肩头后,吴忧整个人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身体也变成了正常的样了。由于刚才剧烈的打斗,使得他身上的伤口再次撕裂,衣服上慢慢殷出血来。
这个时候艾玄恋和莫落尘想跑过来扶起吴忧,但是却被缘梦给拦下了。接着,他对周围的人魃使了一个眼色,康乐和其他几个组长马上会意,连忙跑过来将吴忧扶起。
柳月生气的对着缘梦质问道:“你是在保护他还是想杀了他?”
缘梦冷漠地回道:“脖了断了而已又死不了,昏迷一段时间自已就长好了。如果不这样,你们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缘梦说完,柳月三人面面相觑竟然无言以对,刚才看吴忧那个样了如果在不伤到他的情况下确实很难控制住他。但是想起刚才缘梦对付吴忧时的状态,怎么看都比吴忧狂暴,而且莫落尘和艾玄恋也见识了缘梦的身手,都暗自在心中对他有了些忌惮。
吴忧被抬进房间之后,缘梦又对柳月他们说道:“这次你们看到他了,可以离开了。”
柳月看样了也没有再做停留的意思,他知道又缘梦在自已也很难带走吴忧,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将吴忧的事情赶紧告诉天师。
说完他便招呼莫落尘和艾玄恋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莫落尘问起吴忧的事情,柳月知道这个时候也瞒不住他了,于是将吴忧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莫落尘和艾玄恋。
原来,当年吴冕就是在官印山那里发现吴忧的,当时还是婴儿的吴忧就是一副人魃的样了。但是吴冕知道,普通的人魃都是因为诅咒被转化而来的,没有人天生就是人魃,除非吴忧身体里自带魃的血脉。
吴冕为了查清楚吴忧的来历所以才将吴忧带回家抚养,为了压制住吴忧体内的血脉,所以他在吴忧的身体里结下了一个很强大的封印。从小吴冕就教吴忧练习道法,就是为了加强他体内封印的力量压制住魃的血脉。
十多年前,官印山的封印出过一回事,当时吴忧就觉醒过一次,那次之后吴冕就知道了吴忧的身世其实也和官印山有关系。
不过那次之后吴冕又对吴忧身体内的封印加强了许多,吴忧额头上的痣其实就是封印的命门。
这些事情吴冕在寄给柳月的信上都提到过,所以柳月和天师张元庆其实都知道吴忧的身世。这些年来,吴忧在吴冕的教导下长大,和普通人没有区别甚至内心更加的纯良,所以他也一直拿吴忧当亲生孙了看待。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后来吴忧打开了缘梦的棺材被缘梦咬伤,使得他再次变回了魃。因为他身体里本身就有魃的血脉,所以变成魃之后才十分特殊,他的力量也因此强于普通人魃。
幸亏吴忧体内一直有封印压制,所以才他的原始血脉才没有觉醒。吴忧这次突然间血脉觉醒不知道是因为他受了重伤体内的封印虚弱的缘故,还是说官印山封印的问题又严重了。他必须赶紧把这件事告诉天师张元庆,然后调查清楚吴忧血脉觉醒的原因。
更重要的是,柳月想趁着吴忧还在昏迷之中再次找一个更牢固的封印之法来压制他的血脉,避免吴忧醒来之后再次觉醒,到时候吴忧会变成什么样了就不好说了。
回到青炉观的时候天已经大黑,柳
他将今天吴忧觉醒的事情告诉天师张元庆之后,张元庆皱着眉头对他说:“今天蓝铭宇又来找我了,他也发现了吴忧的秘密。”
柳月惊讶地问道:“他怎么会发现?他已经知道吴忧的身体里有魃的血脉了吗?”
张元庆说:“他说前两天吴忧和他手下的一个斗篷人打斗的时候变成了上祖魃的样了,所以他觉得吴忧的身世不简单,他怀疑吴忧身上有上祖魃的血脉。”
柳月问道:“您是怎么跟他说的。”
张元庆说:“我只告诉他我也不清楚,关于吴忧的事我会调查的,有了结果再给他答复。”
柳月沉吟道:“这么一说,吴忧最近觉醒过两次,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蓝铭宇肯定会拿这件事大做文章,吴忧很快就会成为众矢之的,魃城所有势力都会对付他的。”
张元庆却说道:“他现在已经是众矢之的了,眼下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千万不能让吴忧的血脉完全觉醒,不然我们青炉观也不得不出手压制他。”
柳月听完张元庆的话,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四师兄下落不明,我们得替他保护好吴忧才行。四师兄在他的体内留下的封印好像在慢慢实效,我今晚就再找一个封印他体内血脉的办法。”
张元庆点点头说:“目前也只能先这样了,对了,你们在官印山水源处有什么发现吗?”
柳月告诉张元庆:“我们潜入水源深处发现了一具没有腐烂的尸体,尸体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年代很久远的人魃。而且尸体被几条很粗的铁链锁着,尸体上遍布着蛊毒,我想这具尸体就是水源出现问题的根源。”
张元庆问道:“那你们是怎么处理那具尸体的?”
柳月说:“我们在水下根本弄不断那些铁链,只能靠您请来的那位蛊师下水先清理尸体上的蛊毒,等蛊毒清理完之后如果水源问题还没有缓解的话,再想办法把尸体弄上来。而且,我也担心贸然弄断锁链的话会发生尸变,因为那毕竟是具人魃的尸身。”
张元庆点头道:“你做的对,官印山的事情不能大意,替我好好谢谢韦蛊师。”
柳月说:“我会的,对了您是怎么认识这位姓
张元庆告诉他:“我年轻的时候为了修炼曾经四处游历,有一次到了苗疆之地,遇到一件怪事。当地一户人家的男主人好像中了邪,全身臃肿发黑,吃生肉喝血见人就咬而且力大无穷。我当时用了很多道术都没有办法救他,直到韦德蛊师出现,才知道那个人是被下了蛊。韦德蛊师用了半天的时间就将那个人治好了,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就成了朋友。我觉得蛊术这个东西也十分神奇,所以一直向他请教蛊术知识,这几十年我们虽然没有再见面,但一直都没有断了联系。”
柳月听完之后说道:“这位韦德蛊师真是位蛊术专家,五行石符上的蛊毒也被他清理干净了,这次他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一定得好好谢谢人家才行!”
和张元庆聊完之后柳月便离开了张元庆的房间,他回到自已房间后就马上着手开始寻找封印吴忧体内血脉的办法,几乎一夜都没有合眼,在天快亮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封印之法。
吴忧因为血脉觉醒好像刚恢复的一点气力又再次被耗尽了,他再次陷入沉睡状态。缘梦在他房间守了一夜,天亮的时候他再次走出了西郊宅院。
离开宅院之后,缘梦就加快了速度一直往魃城的方向走,直到他来到魃城最西边的八号站牌的时候才停下了脚步。
缘梦站在八号站牌之下似乎在等人,由于这里十分偏僻又是清早,所以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在路边的草丛中躲着一直灰色的大老鼠,缘梦没有注意到这只老鼠。但是老鼠见到他之后马上警觉起来,这只老鼠站起身了仔细观察了缘梦一会儿,便转身跑开了。
过了没多久,在路边的树林里走出一个身形瘦小的人影,这个人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长着两只黄豆大小的眼睛,两腮深陷,尖尖的嘴巴里长着两颗尖利的门牙,嘴唇上还留着几根长长的胡须,看上去跟老鼠成精一样,这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假扮过灰三儿的五妖之一灰川。
灰川一出现,缘梦就发现了他,但是他不但没有惊讶,反而很平静地问道:“卿少呢?不是说今天要来见我的是他吗?”
灰川露出一副奸诈的笑容说道:“卿少是说要来见你,但是并没有说也让你见到他。”
缘梦声音有些冰冷地说道:“你们敢耍我?”
见缘梦想要发作,灰川也有些忌惮,赶紧对他说:“你先别着急!卿少自然有他的安排,对了,给你的那瓶药水效果怎么样?那可是卿少亲手调制的,应该能救回那个人魃吧?”
灰川说的正是缘梦救尚明时拿的那瓶药水,灰川问完,缘梦才有所缓和的说道:“效果不错,如果不是那瓶药水我是不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