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姗姗趴在闻人笑语的肩头一个劲地哭,闻人笑语也感慨她的家境,回忆自己的过往,禁不住落泪。
一开始,贾重文和夏昌平还小声坏笑,后来只顾瞪着眼睛傻看,不再说话了。
“别哭了,谁要不理你我打谁!”闻人笑语哄着戈姗姗。
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孩子趴在他的肩头哭,他本应该感到自豪。可戈姗姗喝多了,他生怕她把持不住,再吐到他身上,那回去还得跪搓板。
再说那么多学生看着呢,背后议论点什么,闹出个绯闻来,传到谢素雅耳朵里,吃不了也得兜着走。
柳絮看戈姗姗搂着闻人笑语,心里也不是滋味,趴在桌子上偷偷落泪。
“凭什么呀,喝醉酒还得让别人哄,搞得全班人都上不成课,就你那么嗲,你就装吧!
闻人笑语也是,她那么整你,故意与你作对,多次搞得你下不来台,你还那么纵容她,关心她,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那娜、裴若男、姬琳搀着她,让她回宿舍!”
闻人笑语托起她的双手,那娜、裴若男赶紧接住,一边一个架着胳膊,那戈姗姗一把鼻涕一把泪叨唠个没完。
“我还上课呢,我没有醉……”
“你跟着她去吧,别摔着了!”夏荷月一旁吩咐着。
闻人笑语确实不放心,在后面跟着。
“她在哪喝的酒,喝的那么多?”
“白冰昨晚回家,她给捎的!”
那娜一边搀着一边回答。
“门卫管得那么严,能带的过来?”
“那很简单,把酒灌进矿泉水瓶子里,谁都想不到那里面盛的是酒!”
戈姗姗被她俩架着,睡意朦胧,还不忘说聪明吧……聪明吧……嘿嘿……”
“她把一整瓶全喝完了!”
裴若男俩手搀着烂醉如泥的戈姗姗,就像拖着一座山。四个人轮流,步履维艰。
“白冰也够可以的,就欠再脱她一回衣服,竟敢带酒来,喝那么多会死人的!”
那娜一听脱衣服,禁不住嘻嘻地笑“也不完全怪白冰,戈姗姗让买的,昨天杨跃龙和戈姗姗吵得很凶……”
“就是,俩人差点打起来……”
裴若男也插嘴。
“一个人说,那娜,你说……”
原来,两个人彻底闹僵,在班里差点打起来。
“一个破钢笔,值五十元吗,你是不是穷不起啦?”
一听穷不起,戈姗姗立即想起她的家事,脆弱敏感的心哪经得起他这根稻草,这不明摆着轻视人嘛!
“我是穷不起,哪如你家富,仰德集团的少爷,心事咖啡馆的经理,净干些剥削人的事!”
“我就是富,剥削你来呀,你让剥削也不剥削,擦盘子也不要,给大爷我洗脚、擦屁股那还得求着!就你家那三分地,我能买你十条街,”
戈姗姗听到杨跃龙如此侮辱她,气得用书投他。
“说中要害了吧,不咋呼了,说不定哪一天我把你的事全说出来,喝醉了酒,主动脱……”
“杨跃龙,你要脸吗,你爹找小三你咋不说……”
戈姗姗急得站起来,指着杨跃龙骂。
“我爹找小三,找你妈来,和你妈发生关系了……”
杨跃龙也被戳中要害,伤了自尊心,他甚至有所冲动,想扇戈姗姗。
“你妈才是小三呢,小四……小五……小六……”
两个人就像好斗的鸡,脖子伸的直直的,幸亏身上没有鸡毛,要有也得炸起来。双方都想把对方吃掉。
贾重文一帮人过来拉住杨跃龙,那娜等几个也拉住戈姗姗,双方还是不依不饶。
“你再他妈的找事,我把你酒醉时,提着裤子找厕所的丑态全说出来。”杨跃龙不依不饶。
“你有种你去说,我明天在班里醉一个,让你看看!”
戈姗姗说到做到,她找到白冰,让她捎瓶酒过来,白冰二话没说,就去找武有成。
“老师,今晚有点事,想回家!”
白冰的村离尔格镇不到五六里,骑车子十几分钟就到了。
“上次不是刚回去了,又回去干什么?”
“我妈妈生病了,我得去看看!”
”就你事多,只此一回!”
那白冰一出门就买了瓶白酒,捎带买了瓶矿泉水,把水喝掉,把酒倒进去,然后塞到书包里,做的天衣无缝、完美无缺。
门卫左佳、张浩看是矿泉水没有在意。
那戈姗姗把白酒带到班里,闻人笑语没有察觉。
“杨跃龙,你看着!”
她一口气吹到底,别人还以为喝水呢,只有那娜清楚,她抢过来的时候,只剩下瓶底了。
男女都一样,喝多了就想上厕所,她也不顾面子了“快……快……我得尿泡……”
几个人又把她架到厕所,小半小时就过去了。她们把戈姗姗抬到床上,一会儿的时间就睡着了。
闻人独留下那娜与她相伴,其他同学回去上课。
闻人笑语到了办公室,一群老师们围了上来。
“怎么样了,你们班的戈姗姗好了没有?”
“没有,醉的不成样子,在宿舍睡觉呢!”
“你们就没见,那女生抱着闻人笑语不撒,哭得那叫伤心!”
夏荷月生嫌事不大,她也不看闻人笑语的脸红不红,一个劲地说。
“她是不是真得喜欢你!”叶雨探过头来,斜着身子问。
“别瞎说,那是喝醉了……”
闻人笑语不傻,他知道戈姗姗真正喜欢的是杨跃龙,她生怕“虫豸”瞧不起她,闹来闹去归根结底就是虚荣心惹的祸,他决定和杨跃龙谈判谈判。
“杨跃龙,戈姗姗这几天总找你的茬,为什么?”
“有病呗!”
“为什么以前你俩关系很好,咱们家访后闹僵了呢?”
“我也不知道,她好像吃错药了!”
“她的家境不好,她怕你瞧不起她!”
“不会吧,我从来没有,她家里穷那是因为她的父母,与她没有关系!”
“但是她怕呀,她因为怕所以反抗,她因为在乎你所以给你闹。你这时候应该忍耐,应该谦让,应该主动向她示好!”
杨跃龙说服没有不知道,但考验闻人笑语的忍耐性来了。
回到家,谢素雅端饭过来,忽然在闻人笑语的身后停下了。
“今天你身上怎么一股女性的香味,说说与哪个女孩交往了?”
她在闻人的身后深深吸口气。
“那可能吗,一天到晚忙东忙西累死累活的,哪有那个闲工夫?”
“那你怎么肩头上还有长头发呢?”
谢素雅从闻人笑语的肩上取下一个稍微带卷的略有红色的一根女孩的头发。
“说,这头发是哪来的,与哪个狐狸精鬼混了!”
谢素雅发现了证据,不容争辩。
“那可能吗,我也不知道呀,办公室女教师又多,不定是那股风刮上去的!”
“别你不老实,我在家里伺候着你吃喝,你在外面风流快活,这日子怎么过,饭不吃了!”
她把碗猛地甩在桌子上,筷子撒了一桌,有的零零散散掉了下来。
“不吃就不吃!”
闻人笑语觉得受了极大的委屈,这几天的怨气无法发泄,气呼呼地到屋里躺下了。
谢素雅更是来气,把做的饭菜全倒进垃圾桶里,收拾了几件衣服回娘家了。
闻人笑语无限伤心,碗碟顾不得收拾,不由他想起了过去的一点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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