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池泽茗直直盯着他看了几秒,忽地笑出了声来:“你说谁带走了?”
“池......池慎。”对方微微上扬的尾音,以及饱含着怒意的语气,把黑衣人吓得不轻。
正当他以为,会再挨一巴掌的时候。
头顶布上了一层阴影,冰冷的声音如毒蛇般钻进了耳朵里:“池慎啊,连我的东西都敢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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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池泽茗带人过来了!!】见楼下出现了一行来势汹汹的陌生面孔,系统惊叫出声。
刚与周公摆好棋盘的九梨,不耐的蹙了蹙眉,她抬手将系统屏蔽:“别吵。”
【......】系统默默地抱紧自己。
果然,它就是个不受重视的工具统。
“嘭嘭嘭——”
阵阵急促的巨响从门外传来,使得本就浅眠的池慎,一瞬从梦中惊醒。
他撑着身子缓缓坐起,顶着一头凌乱的碎发,艰难的挪到轮椅上。
“谁?”池慎打开了客厅的灯。
在黑暗退去,吊灯鹅黄色的光芒洒下的那一刻,屋内多了一抹温馨的感觉。
他停了一会,没等到外面的人回应,只得一点点的靠近了玄关处。
“池慎,把铜灯交出来!”
房门一打开,池慎就被满身寒气的池泽茗给掐住脖颈,暴力的拖下了轮椅。
紧接着,一行黑衣人直接绕过他,翻箱倒柜的在客厅里寻东西。
池慎下意识地偏过头去,余光瞥见主卧外的几抹衣角时,瞳孔猛然一缩。
他一拳打在了池泽茗的小腹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人撞开。
没了轮椅代步的他,只得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不顾尊严的往前爬。
“池慎,你真tm像只狗。”池泽茗倚在鞋柜处,注视着那抹身影的目光里,盛满了兴奋与恶劣的光。
从小到大,外人都拿他与池慎做对比,无论是学习成绩还是商业头脑,他都是不被看好的那一个。
就算他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拼命,始终都活在了池慎的阴影下,无法走出来。
更可笑的是,一个长子处处被压下去也就罢了,就
连父亲的那份遗嘱,最大的受益人也不是他。
池泽茗难掩眼底的戾气,三两步地走到池慎的面前,踩住了他的手。
他心生快意地看着对方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阴测测的笑:“池慎,求我啊,求我我就放过你。”
池慎轻嗤一声:“你?也配?”
哪怕额间已布满了一层薄汗,哪怕指尖已变得青紫,都没有半分求饶的打算。
那双深邃的眸,依旧平静且淡漠。
池泽茗最恨的就是他这副,永远风轻云淡的嘴脸,他使劲碾踩着他的手:“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少爷,灯找到了。”
一道粗旷的声音,让两个男人同时抬眸看去,前者的眼底溢上了一层恐慌,而后者,则是无尽的欣喜。
池慎咽下快要脱口而出的话语,伸长了一只手去够,试图将她夺回来:“给我,把她给我!”
池泽茗抬脚,正欲踢开他——
轻浅的脚步声传来,周围的空气在这一刻静止,屋内所站的每一个人,都保持着最后一秒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