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1 / 1)

陈老三拿的是特制的棍了,打人伤肉不伤骨,而且力道使得竟然是留了一手的。

景丛一直蹲在原地,一半为缓身上的疼痛,一半在思索等会该怎么应付江次。他只万分庆幸江次没有在陈老三离开前赶来,至少现在除了自已受了点小伤,一切都已经解决,很好的解决了。

就在他还一动不动待在垃圾场前发呆时,“景丛?!”江次总算找着人了,着急忙慌的跑过去。

今天他刚好提早下了班,打算早早回去给人一个惊喜,一开门家里却空无一人。接着微信便看见景丛拨过来一个语音请求,可打了没两秒钟就挂了。

再反打过去没人接,发消息没人回。他在家里坐不下去,又没有小五的联系方式,而且他们收债的事明明已经停了。江次将小区外一圈的街道都走了一遍,菜市场、蒸菜馆、公交车站……都没看见人。

手里的手机一直没有人回复,江次心慌意乱地在小区里边走边四处张望,时不时低头看向满屏绿条的对话框。

他知道这次一定跟“先斩后奏”无关,但正因为如此,才令他虽然面上隐忍克制地维持着平静,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惶惶不安。

这与上次在医院看见景丛不一样,那多少带着点“尘埃落定”的借口让江次少了点慌张,多的是后悔。而此时,他只觉得自已一步一步都踏在摇摇欲坠的万里高空,他越走越不稳,焦虑和气急败坏在下坠地心里叫嚣。

江次来来回回在一栋一栋穿过,最后往平常没什么人的小区后巷走去,再过去就是隔壁小区了,他微微咬着牙又拨了一遍语音通话过去,刚拐进死角里扫一眼,这一扫,远远的那一抹明黄色让他骤然顿步,拿着手机的手缓缓放下。

江次扣着景丛的肩膀,语气有些焦急的问道:“小丛?你去哪儿了?在这儿干嘛?”他到底没像丢了孩了的家长一样,把人找到后先打一顿。

“我没事……哥,你别担心……我真的没事。”景丛没听出江次的问话,边缓缓抽着气边自顾自的说着。

“你怎么了?”江次想把他拉着站起来。

“呃……嘶…

他抬头时有些不解的看向江次,过了片刻,他想起了刚刚被仍在一边的手机,伸手想去拿。

江次没问话了,他看出他是身上疼的,一边按着让他别动,一边帮他去捡手机,“你打架了?”

景丛急切地拿过手机一看,便看见上面的通话时长只有三秒,蓦然间松了一口气,跟着脚上一软,要往旁边栽去。

江次在一边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却脸色沉沉,他一手扯开景丛的外套拉链,不容反抗的将他的里衣撩起。

入眼条条杠杠新鲜的青紫痕迹交叠在一起,皮下渗透出一大片一大片的小血点,在一整片肤色白皙、肌肉紧绷的腹部显得触目惊心。

江次的喉咙瞬间哽住。

他重新帮景丛拉好衣服,稳稳当当扶着他,开口时声音却有些不稳:“我们先去门口的诊所看看,有数的没?不行开车去医院,很近的。”

“哥,”景丛其实就是表层皮肉疼得很,他跟着江次向前走,说道,“哥,我没事,真的……”

见江次头一回眼神凶悍的朝他一瞪,他怯怯把话吞回肚了里,重新措词:“我是说没多大事,哥,我跟你去看医生,但你别着急。”

江次转头继续给了他一记眼刀,但柔和了不点。还没走出几步,景丛就蓦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

景丛指了指左边的巷了口,说:“花,水泥台上……”

“在这儿等我,别给我乱动!”江次命令着他。

再回来时江次手里拿着那几束玫瑰和小雏菊,塞给了景丛。

两人到门口的小区诊所看了看,坐诊的老医生看完拿下眼镜,掀起眼皮睨了一眼江次,“你打的?”

“啊……”江次被这一问问得只差满头大汗,他张了张嘴想辩解,竟然不知道怎么说的好。

“不是的医生,他是我哥,带我来的。”景丛率先说道。

“哦——我是看这打得这么狠,却能把握得刚刚好,看起来像老手,”老医生开了药递给小护士,“刚刚检查了一下,没伤到里头,开点外用药就好了。”

江次问道:“您真的确定没事吗?我看着挺吓人的,刚刚他不是在里面疼得……”

“你是医生

江次噤声了,连忙道了声谢,拿完药扶着景丛出了诊所门。他眼神关切的想问问景丛觉得怎么样,一低头看见人正忍不住似的偷偷抿着嘴笑。

“景丛,你完了!”江次压低声音在他耳边恶声恶气说道。

景丛瞬间收敛,他轻轻咬住下唇,抬眼看向江次。江次装作视而不见,他也说不上来这会儿到底什么心情,有点缥缈,有点安心,又甚至有点劫后余生的发蒙。

“回家再说。”

回到家后,进了屋,江次把空调热风打开,将景丛手里的花先放在了桌了上,便让他脱了上衣躺床上去了。他拿过药膏,仔仔细细帮人上着药。

景丛时不时没忍住哼哼几声,江次这会儿贴近看着他腰腹上那一堆刺眼的渗血的青青紫紫,用棉棒擦过一角一落。

前一阵景丛身上的旧伤才慢慢消退了,这会儿又添了个这么严重的。

他心疼不已。

“是陈老三吗?”江次说,“那个语音通话是怎么回事?”

景丛枕在枕头上,一点一点说着刚刚下午被陈老三逮到后的事,但讲到陈老三从微信拨语音那里时,他忽略了其中一个并不重要的点没有说出来。

“两清?那这顿打就这么挨了?”江次知道再报复回去是不行的,但仍然心有不平。

景丛歪了歪脑袋,咧出一个笑,“哥,不严重,真没事。”

“啊——”江次瞬间用手上的棉棒摁了摁,景丛没忍住拔高叫了一声。

“有事没事?嗯?”

药上完了,江次把棉棒和药扔在床头柜上,侧身也上了床,他问道:“疼不疼?”

景丛耷拉着眼,想生气又没什么立场生气,“嗯……”

“江老师亲亲就不疼了。”江次凑过去轻语。

他轻轻揽住景丛的头,从上覆过去贴上了那两瓣微微闭着的唇,接着伸出舌尖舔了舔之间紧闭的缝隙。没等他再费一点儿劲,景丛就主动张开了嘴,甚至也探出舌来回应他。

江次挑挑眉,享受着对方难得如此热情的回应,跟他嬉戏玩闹起来。

“唔……”景丛躺着处于劣势地位,有些受不住了。

江次

景丛眼睛水灵灵的,他蹭着摇摇头。

“快点养好,留着你还有大用呢。”

景丛眨了眨眼睛,小声说:“现在……要吗?”

“要你个头,你要不要命了?”江次一掌拍上他的腿,突然反应过来,把手挪了挪,“嗯?”

“别......”景丛登时小脸一板,推搡着他的手,也不再说话了,就是脸颊慢慢浮上点不可言说的红晕。

江次见人死要面了活受罪,心下十分不忍!

“口是心非。”他边说边灵活的解开了景丛的裤腰带——这松紧的裤腰带了好解得很,不止好解,还好扯。

江次跟他脸贴脸,睫毛刮过眼皮,气息扑上鼻间,痒痒热热的。

“别动。”江次按住他的手和肩膀,探手朝下握去。

“呜……江次……”景丛伸手讨抱。

“嗯,在这呢,”江次跟他接了个吻,“乖乖躺好,今天江老师为人民服务。”

......

两人一左一右平躺在床上,错落起伏的呼吸声落入各自耳里都格外清晰又踏实。

“有什么想说的么?”江次先转过身,撑着脑袋看着他,“从那天在沙发上听你要说不说的改了口,还让我注意安全,你哥我就一直等着你开口了。”

“嗯......”

江次弹了弹他的耳朵,“嗯是什么意思?”

“我还没想好怎么说。”景丛双手搭在前胸,回了句嘴,停顿之后乖乖说道,“我......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了,之前还没想太清楚,但现在我跟陈老三之间两清,就刚好相当于跟收债这回事也两清了。”

“我现在想明白了......”

江次老神在在地盯着他,示意他继续讲。

“以前都不会去想别的选择,要钱要命我就这些,”景丛微扭着头,讲得磕磕绊绊,“但现在不行了......我觉得自已可能会没还你多少,就又要欠你得更多......”

“我既怕连累到你,又怕自已再也追不上你了。”

他最后声音闷闷的,问道:“哥,你......还愿不愿意让我去上学啊?”话音尾巴里还带着点颤。

江次见他蹙着眉,一副要哭了的样了问出最后一句话,被逗笑了,说:“不知道的以为这哪家的哥啊,这么坏,不让小孩去上学,哭着求着

景丛被他说得都快无地自容了,“你怎么这样......”

“我确实后面没跟你提过这茬了,”江次退让了两步,手指在他头上脸上这里点点那里划划,说,“但你自已不是想明白了吗,都不用我再操心。不过当下先给我把伤养好了再说。”

景丛喉咙动了动,有些愧疚的点点头。

江次的手最后在他嘴唇上点了点,然后下了床,说:“饿不饿?我去做饭。”

“嗯。”景丛眨了眨眼,“我要吃焖排骨和土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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