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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武安侯的筹码(1 / 1)

沈煜追上去,在路上截住陆青言。

“你要干什么?”他拉住她。

“我要进宫见陛下,他怎么能这样,这不公平!”陆青言委屈,几乎要哭出来,她娘受了这么多伤害,为什么黎媚可以安然无恙地活着!

“你这样去,有用吗?”沈煜握着她肩膀,让她面对自己,“是,我知道你难过,我知道不公平,可是你这样跑去有什么用,且不说你能不能见到皇帝,就是见到了又怎么样?你用什么立场去说这件事,而且他决定的事情,你认为你能改?”

“可我不能什么都不做!”陆青言情绪失控了,她没法再克制自己。从在丞相府看到那具备受摧残的尸体的时候她的心态就崩了,她没法再隐忍,没法再告诉自己徐徐图之。

她部署了这么多,她付出了这么多,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她以为她终于可以替娘报仇,终于可以将黎媚绳之以法,可皇帝的一句话就摧毁了她的所有,仿佛她所有的努力都是一个笑话,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可以这样?

她有些歇斯底里,可她真的受不了了,她好痛苦。

沈煜把她拥进怀里:“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不是叫你什么都别做,只是让你别冲动。武安侯连当年对先帝的恩情都拿出来说事了,皇帝也是无奈之举,你说你这样去找他,能有用吗?”

“可我不想等,让她多活一天我都恨!”陆青言听不见他的话,挣扎着。

沈煜没办法,更紧地拥着她:“青言,你别这样!我会帮你的,我不会让你等太久,你相信我吗?”

“我不知道。”陆青言摇着头,茫然至极,“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

他又能帮她什么呢?

“让我进宫,我要进宫!”无论如何她总要试一试才肯认命。

“不行,别去。”沈煜拉不住她,只好抬手劈晕了她。

她倒在沈煜怀里。沈煜静静地凝视了她一会儿,抬手摸上她的脸颊:“青言,别怕,我一定会如你所愿。”

陆青言到了晚间才醒过来,天色昏暗极了,屋里没有电灯,幽幽的一点月光打在地上。

床前坐着个人,月光照在他脸上,异常的白皙。

她坐起来,沈煜便替给她背后塞了个枕头,让她靠得舒服些。

“我煮了汤,你要不要喝一点?”他把汤盅端过来,里面还冒着热气。

“我这是在哪儿?”陆青言有点恍惚。

“你自己的房里。”沈煜握住汤匙的手不动,“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头还疼吗?”

陆青言摸了摸后脖子,有一点酸,但却不疼,还热热的,应当是用了什么药。

“我没事了。”她侧头看着地面,此刻人也冷静下来,完全能理解沈煜的做法,只是她心中仍旧不舒服罢了。

“我不想吃,你端走吧。”

沈煜把汤盅放下,替她掖了掖被角:“那就等想吃了再吃。黎媚的事……”

“我明白的,不能操之过急,我之前糊涂了,现在不会了。”陆青言看着他,眸子里浮着一层水汽,冷静得让人心疼。

“不是,我是说黎媚的事交给我,你等着看。”沈煜站起来要走。

“你打算怎么做?”陆青言有点紧张,他不会要杀上门吧?

“放心,我不会做傻事。”沈煜说着走了出去。

黎媚虽然没有被处死,但禁足在武安侯府中,雍和帝亲自下旨让孟良成休弃了她,并且将她从孟氏族谱中除名。

雍和帝还下了一道圣旨,厚葬徐燕婉,并赐一品诰命夫人,令其牌位入孟氏宗祠,享孟氏世代香火。

这算是皇帝所给的殊荣,已是无上风光。可陆青言依旧开心不起来,身后虚名于她而言又有何意义,都抵不过让黎媚血债血偿。

不过她发泄过了,现在已经能够做到平静面对。这一切都会有的,不过是来得晚一些罢了。

她对着太阳笑了笑,走进了醉千年。

“陆姑娘,你怎么来了?”定国公惊喜的声音响起,呵呵笑着让她坐。

他站在柜台后面,熟练地招呼伙计给她打酒端菜,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酒馆的管事。

这伙计从前也是没有的,应当是他自己带来的。

他在陆青言对面坐下,亲自给她斟酒:“陆姑娘怎么这时候来了,好久不见你,还以为你要把醉千年给我了呢。”

陆青言没有应他的打趣,端起酒一饮而尽。

定国公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不对:“怎么,小姑娘有心事?说出来我听听,看能不能帮帮你。”

“是啊,有心事。不过是很大的心情,没有人帮得了我。”陆青言又端起酒。

定国公倒不服了:“你还没说呢,怎么知道我帮不了?我好歹也是个国公,你一小女子还有什么是我办不到的事?”

陆青言笑笑,不想再说下去,这事是连说都不好说的。

她便想绕过这话题,却心里总堵着,出口的话自然就带了些伤怀。

“国公爷有没有什么至今无法释怀的事呢?”

“有啊。”定国公看她的样子也触及了心里的伤,那些压在心里几十年的苦痛一时都涌了出来,“你大概不知道,我曾经有一个女儿的。比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不知好上多少倍。可惜啊,她与我无缘,五岁那年上元佳节我带她出去看灯,她在人群里与我走散了,从此就再也没找回来。”

定国公说着悲从中来也倒了一杯酒,同陆青言共饮起来,话匣子打开了就收不住。

“我不知道花了多少精力找她,天南海北都让人去打听,可却一点音讯都没有。她现在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是不是还活着,我想想就觉得心痛。我苦命的女儿呀,那么可爱,那么聪慧,怎么就离开我可呢?”

那种伤心是绝望的,定国公连喝了几杯酒,眼圈也红了。

陆青言忽然有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那种看不到希望的痛苦她也正承受。她想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或许此时他需要的并不是安慰吧,她便沉默着,只是陪他一杯又一杯的喝酒。

落日渐沉,醉千年人渐渐少了,他们两个也喝得有些微醺。陆青言撑着头坐着,痴痴地笑。定国公则已经趴在了桌上,连杯子都拿不住了。

醉得狠了,也不知道把陆青言当成了谁,就那么眯着眼睛同她念念叨叨。

“你知道我的女儿吗,她长得真好看,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像个雪娃娃。见过她的那些夫人小姐们抱着都不肯撒手,恨不得是她们生的。她多可爱呀,十根手指像嫩葱一样,两只手背上都长着一颗痣,一左一右,一模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大小,对着的,怎么就那么刚刚好,像是出生之前就规定好了似的。她肯定是天上哪位仙子下来的,用这个做标记,将来好回去。”

陆青言笑着应了一声:“那还真是挺巧的。”这么说着的时候,脑中模糊地想到什么,却如一闪而过的曦光,怎么都抓不住。

欲要再想的时候,睡意已经笼盖了下来,让她头脑更加混沌。

“她那么可爱,谁不想要啊。”定国公还再念着,渐渐的多了些哭腔,“你见过她吗,你要是见着她,一定要把她带回来。她很好认的,皮肤白眼睛大,两只手上一模一样的痣,还有啊,她后脖子上有一块胎记,红色的,像是一只小蝴蝶……她跟乖巧很胆小的,你千万不要吓着她……你要帮我带她回来……”

他说着说着头慢慢低下去,磕在桌子上睡着了。

红色蝴蝶的胎记……陆青言脑中有什么东西恍过,一瞬又没了,如薄雾被风吹散。

“啪”地一声酒壶被碰到地上,碎成了几块。陆青言也被这声音一惊,抬起了头。她茫然地望着四周,天已经全黑,一个人都没有了。

“国公爷,国公爷!”她去推呼呼大睡的定国公,定国公睁了一下眼,拿手挡了一下,道了声别吵又继续睡了。

夜里的风有点大,似乎要下雨了。

陆青言缓缓地站起来,看见远处一盏细小的灯,在风里摇曳着,渐渐近了,变得明亮起来,好像星星从天空落到了她面前。

那张眉目如画的脸也清晰地映在她眼前,发丝在他脸颊拂动着,似春日柔软的细柳,仿佛那张脸真如杨花碎雪,白得比那灯还要亮丽。

“沈煜……”她觉得自己过于糊涂了,怎么竟瞧见他了,他几时又来了这里?

“我来接你回去。”他说着。

她就当真把手递了过去,愣愣的跟着。盯着他一手提灯,一手牵着她,一步一步地走在凉风里。

树影婆娑里,两人的身影被斜斜拉得老长老长。

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陆青言抚着沉沉的头坐起来,就见绿豆疾走过来:“姑娘您醒了,头可疼,要不要吃些解酒茶?”

“我是如何回来的?”陆青言好像记不清昨天的一些事了,印象里似乎有谁对她说了什么,要找谁,很重要的,可她怎么想不起来呢?

她努力敲打着头,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姑娘您干什么?”绿豆吓坏了,捉住她手,“醉了酒头晕是常事,您别怕。若实在难受就叫个大夫吧。”

陆青言缓缓摇头,她只是觉得忘了一些事而已。应该也不是很重要吧,想不起来就算了。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人,不过是她昏昏沉沉地做梦罢了。

沈煜进了泰安殿,雍和帝坐在桌案后批改奏折,面色沉得仿佛能滴水。伺候的宫人都大气不敢出,安静得只能听见朱笔的刷刷声。

听得那又快又急的声音,都能让人感觉到皇帝心情不好。

李福瞧见沈煜,福了福身,刚想告诉皇帝。雍和帝已经有感,抬起了头。

“你怎么来了?”雍和帝觉得稀奇,放下了笔,揉了揉额头靠在了椅背上。

抬眼就瞧见室内杵了一溜的人,心里烦的很,干脆挥挥手让他们都出去。

李福嘱咐了小周子倒茶这才退出去。

沈煜坐下:“陛下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还不是黎肃那一家子!”雍和帝垂眼盯着桌子,“让朕无端的背一身骂名。”

“说到这个,我正奇怪,陛下为何会对黎氏如此宽容?”沈煜从小周子手里接过茶却没喝,搁在了小几上。

雍和帝看小周子的身影远远出去了,这才捏着眉头深深地叹气:“你是不知道那个老家伙同朕说了什么,他说当年他替先帝挡了那一刀才导致了他再也不能生孩子,这才没能生个儿子。他是为了先帝才绝后的!”

“真有此事?”沈煜握着杯的手紧了紧。

“这事当年先帝是瞒着的,连母后都不知道,更别说是朕。”皇帝一脸愁容,“朕召了当年的太医问过,黎肃确实是伤在了那里。”

“黎肃以此要挟陛下?”沈煜心里有疑,黎肃这般大逆不道,皇帝都忍了?

雍和帝冷哼:“他倒是没有明说,不过他那个意思,若是朕把黎氏办了,先帝这事他就宣扬出去了。到时候天下人都知道皇家无情,让人家断子绝孙还要斩尽杀绝,你叫朕如何去堵天下悠悠众口,年节时朕又有何颜面祭拜先帝?”

“也怪先帝,这事做错了,何必瞒着呢?黎肃有功也赏过了,便是再恩宠些也使得,遮遮掩掩反而让人说闲话。”

沈煜没有接话,先帝对或错总归他人不在了,皇帝又是个孝子,对着他说两句也就是了,难道还真能让先帝被一个忘恩负义的骂名?

怪不得在这件事上皇帝会如此反常。牵扯到了先帝,这事就更难办了。沈煜把原本要说的话按下了,反而问起了别的事:“陛下可知道朝中大臣有谁家里曾走失过孩子?”

雍和帝一怔:“你问这个做什么,这些事朕怎么……啊,朕想起来了,定国公那个老小子当年是有个姑娘的,长得玉雪可爱,可惜五岁时被拐子拐去了。那丫头朕还见过呢,真是玲珑得紧,朕就没见过那么灵气的人。当初定国公发了疯一般地找,朝也不上,事也不做,每日大街小巷疯疯癫癫地跑,整个京都的人几乎都见过他那疯狂的样子,直到后来大病了一场,昏睡了好几天这事才算过去。就这一件朕是印象深刻的,还有一些旁的人家朕也记不得了。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随便问问。”沈煜得了想要的答案,心里有了计较,便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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